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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笙眼泪终于滚出了眼眶。

她没有挣扎,只是无声而又无边的望着眼前因为愤怒而额角青筋凸起的男人。

良久,就在她要把真相说出来时,一道脆脆的女童声音自她身后传了过来,“爹地,妈咪说…”

因为她的声音,傅少衍松开了秦淮笙的脖子并撤回了手指。

他不再看秦淮笙,疾步朝四岁大的小女孩走过去,“妈咪说了什么?”

他俯身将身穿睡裙的小女孩抱起,脸上的神色俨然是一副慈父模样。

“妈咪说已经切好水果泡好了果茶,让七七来喊爹地和……姨姨。”

傅七七说这话时,一双黑葡萄大眼好奇的打量着秦淮笙。

“姨姨。”她声音奶奶的,“你为什么哭了?”

秦淮笙无措而又仓惶的抹了把眼睛,“没有。是眼睛进沙子了……”

傅七七撅起小嘴,“七七已经是四岁小朋友不是三岁啦,你不可以骗七七呦。”

秦淮笙很难堪!

她现在……只想找地缝钻进去。

她究竟在妄想什么呢?

他有权有势又有妻有女,她脑子是得多不清醒才动了要跟他说出真相的念头啊。

“傅……先生,钱能现在就打给我吗?我急用。”

傅少衍心情像是外面的雨夜,糟糕到了极致。

他目光无比厌恶的朝秦淮笙看了过去,良久,他给唐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差不多两分钟,秦淮笙手机就进来一条银行进账一百万的短信。

不等秦淮笙点开短信,傅少衍就对她下逐客令,“滚出我的家。”

秦淮笙红着眼睛说了好。

她的样子看来实在是……狼狈甚至是可怜。

所以,等她出现在客厅跟女主人温暖辞行时,温暖对她做了挽留:

“秦小姐,外面暴雨倾盆,你脸色……又那么差,要不然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暖色灯光里,温暖整个人都是温温柔柔的,她的样子谈不上多美,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舒服。

可,秦淮笙哪还有脸皮留下呢?

她不仅跟面前女人的丈夫有染,她还登门管她的丈夫要钱,现在还要住下,她成什么了?

“不用了。”

“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温暖语调温和的说:“你是阿衍的朋友,说这些话就见外了。”

顿了顿,她朝抱着傅七七走过来的傅少衍说,“阿衍,雨天不好打车,你送一送秦小姐吧?”

秦淮笙本以为傅少衍会拒绝,但,他没有。

他在傅七七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亲,将傅七七放到温暖身旁后,就拿起车钥匙朝秦淮笙抬了抬下巴,“我送你。”

我送你。

这三个字,没什么情绪内容,但落在秦淮笙的耳中就像是刀子一样冷。

车子驶出幕府庄园三公里之外,傅少衍就将车子靠边停下。

他从副驾驶上拿过一把伞扔在了秦淮笙的身上,“前面五百米有地铁,你可以下车了。”

秦淮笙唇角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便推门下车了。

雨很大。

风也大。

车门打开时,风雨就斜斜的吹进伞下,雨水打湿了她半边身子,冷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但,秦淮笙还是没有一丝犹豫,抬脚就要朝地铁口走时,傅少衍状似无意的问了她一句,“为什么急需用钱?”

秦家债务,他已经还清了。

秦公馆,他也帮她赎回来了。

即便是深陷牢狱之灾的秦无妄,他也疏通了关系。

他想不出,她急需用钱的地方。

难道是秦老得了绝症了?

“这就跟你无关了。”

秦淮笙一句这就跟你无关了,气的傅少衍一脚油门下去,绝尘而去。

车轮碾压地面喷溅起的水花,扬了秦淮笙满身。

然而,秦淮笙却没有时间整理自己。

她避开风雨,用仅剩一点电的手机给医院那边将钱打了过去。

“周医生,钱已经给您那边打过去了……”

周医生已经收到了转账,对秦淮笙态度明显客气了。

“秦小姐,医者仁心,你今晚就是不把钱打过来,我们也会全力救治你儿子的。放心吧,特效药已经用上了,你儿子已经没事了。”

秦淮笙嗓音有些沙哑:“那…我能听听他的声音吗?”

周医生:“呃……秦小姐,您儿子刚刚才用完药,现在已经在无菌室睡着了。”

秦淮笙:“那……好吧。”

结束通话后,手机彻底没电了。

秦淮笙出门没有带现金,手机没电,就预示着连地铁都坐不了。

她打着伞,在雨夜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一个24小时便利店借了充电器充电。

充上电,开机后,她跟便利店老板兑换了一百元现金。

肚子很饿,身上很冷,她买了泡面充饥。

等她回到秦公馆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傅少衍说把秦公馆给她,但却没有给她钥匙。

她在秦公馆石狮下蜷了一夜,等到翌日早上,才在浑浑噩噩之中被人给摇醒。

将她摇醒的人是沈卿。

“死丫头,你真是让我好找。”

沈卿将秦淮笙一把从石狮下拽出来。

但,秦淮笙保持同一个姿势蹲的太久了,再加上发烧以及沈卿粗暴,秦淮笙直接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沈卿第一反应不是心疼,是而是觉得晦气。

她一边叫司机将秦淮笙抱上车,一边骂骂咧咧的絮叨。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赶紧送医院,别让她死了,我还指望她这颗摇钱树给我钱生钱呢。”

秦淮笙被推进急诊室时,来医院看肿瘤科的温暖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跟傅少衍形婚这些年,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一直都是各过各的,从不干涉彼此私生活。

但,她能感觉得到,傅少衍对秦淮笙…有着别样的情愫。

思及此,温暖便对守在急诊门外的沈卿打听,“秦小姐,这是怎么了?”

沈卿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温暖非富即贵,“这位…太太,您认识我家笙笙啊?”

“我先生跟秦小姐是朋友。”

沈卿一听这话,就提高了警惕,“您先生……是?”

“他……叫傅少衍。”

闻言,沈卿就眯起了眼。

她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傅少衍不是旁人,就是秦淮笙五年前那个穷鬼前夫。

“原来是傅太太啊。”她声音阴阳怪气的,“难怪,傅先生不认我们家笙笙这个糟糠之妻了。”

温暖皱起了眉头。

傅少衍接到温暖电话,是在这十分钟以后。

“阿衍,秦小姐是你的前妻么?”

傅少衍停下正在处理的公务,声音有些不悦,“温暖,她是谁,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暖:“我是想跟你说,秦小姐急性肺炎住院了,你要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