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还没坐稳,听到女人的叫喊我立马从里屋冲了出来。
本来以为晾着她,待的没劲她自己就走了,谁能想到她会撒泼造谣啊?虽然咱行得正、坐得端,但再咋嘀也挡不住她这么喊!
打开窗户,我愤怒的喊道:“你要干啥啊?你在我这儿买东西了还是在我这儿看事儿了?我怎么就卖残次品了?我骗谁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观察着周围,好在这会儿街上人还不多,除了摆摊的,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你不卖残次品为啥不让我进?你不是骗子你干啥不给我看事儿!”女人蛮不讲理的嚷嚷道:“你那就是心虚!你害怕!你问心有愧!”
我这小暴脾气‘呶’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放什么屁呢你?我警告你,赶紧滚,你要是再搁这儿说那些没影儿的事儿,我可报警了!到时候我告你诽谤!”
女人听到我这么说变得更来劲了,那表情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你报啊!你报啊!有能耐你报警啊!你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你这个出马的骗子!”
原来她只是无脑,并不是傻,三言两语根本唬不住。
而且提到这个我就难受,出马这行当吧,只要见了官,不管你是真的假的那都是假的,有理也没理。就像她说的,警察来了未必抓她,还真有可能抓我。虽然说咱有人儿,但我一不想去那地方,二也不想麻烦赵哥。
没办法,我只能软下了态度,问道:“那你到底想咋嘀?”
女人的白眼已经翻上了天,“不咋嘀,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就是要看事儿,你给我看看、看完我就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打算吃这碗饭,那就得啥样人都伺候。
“进来吧,我给你开门。”我无奈的说道。
卷帘门“吱吱哇哇”的升了上去,那个女人自己推门进来了,和刚刚不一样,她现在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子骄傲的劲儿,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
我懒得搭理她,随意的说道:“你不是要看事儿吗?跟我上里屋吧。”
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声音无比尖锐的质问道:“咋嘀?看事儿还得上里屋?谁来你这儿看事儿,你都往那屋领啊?”
我黑着脸转了回来,没好气儿的说道:“你那不是废话吗?我堂子在里屋,不上里屋看上你家看去啊?”
女人梗了梗脖子,眼神闪躲的说道:“我就是问问,问还不行吗?你那屋里头黑咕隆咚,谁知道你把人往那屋领是要干啥?”
“别人不放心你大可以放心,你去印度溜达一圈都比我去那安全。”我没忍住损了她一句。
不再管她,我独自先去了里屋,她磨扯了得有半分钟,这才扇哒扇哒的走了进来,都没用我开口,自己就找地方坐下了。
开了灯,点了烟,我询问道:“你说你想看事儿,你是想看哪方面啊?婚姻、财运,还是身上哪不舒服了。”
“不知道。”女人随便的回答道。
我吸了一大口烟,心里这个堵挺,我就说她不是来正经看事儿的么!
女人似乎瞧见了我的不快,破天荒的找补了一句,“那就啥都看看吧,我要是觉得你看的准,我再说我的。”
没拿正眼看她,我不耐烦的从牙里挤出几个字,“姓名,八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