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亿美金?
李二宝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哥哥。
“为什么?”他不理解道。
“什么为什么?”李大宝看着李二宝:“那边法律的问题,想要去那里必须通过合法的渠道,以及拿到身份证件。”
“一旦我用真实身份在那边露面,那么刘荣就会对我下手,或者说对你们下手。”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在南都把刘荣的事情解决,我就会和邹丹一起去那个国家把这些钱取出来,然后隐姓埋名在国外过一辈子。”
他说这些话很无奈,毕竟当初李二宝在阳县翻案的时候,是他通知邹丹,不让邹丹去。
毕竟邹丹是他手里最为隐秘的一条线,特别是在眼下的多事之秋,他就更不能出现,他要把邹丹藏死,藏得死死的。
李二宝确实摇着头看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会和邹丹联系?还让他为你做这么多事情。”
李大宝和邹丹的私情,是李二宝万万没有想到。
秦如玉那么优秀,条件那么好,对李大宝也一直都很不错,可李大宝居然这么多年一直都和邹丹没有断过,甚至连洗钱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让邹丹去。
可以说在李大宝这里,邹丹的分量远远胜过秦如玉。
李二宝想不通,邹丹虽然条件看着也还不错,可是和秦如玉各方面比都差得太多。
可他还是背叛了秦如玉,和邹丹选择在一起。
李大宝望着李二宝,目光深沉:“因为我亏欠她”
“亏欠她,什么意思?”李二宝不理解。
“当年洋县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邹丹和她的家人就一直被那个畜生威胁。”
“她们家门口被泼狗血,父母老人被流氓胁迫,恐吓,父母差点精神失常,而邹丹也因此丢掉了工作,被全县造黄谣,连门都不敢出。”
“邹丹走投无路,后来就找到我,想让我帮她想想办法能不能度过这一关。”
“可那个时候我胆子小,而且马上面临着找工作要考公,我不敢去趟这趟浑水,面对邹丹的苦苦哀求,甚至下跪磕头,我选择了拒绝。”
在李二宝错愕的目光中,李大宝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都是愧疚之色。
“在被我拒绝之后那天晚上,邹丹就去找了那个浑蛋,当面求她能不能放过自己,放过她的家人。”
“那天晚上那个畜生,侮辱了邹丹。”
“并且在事后并没有履行承诺,还偷偷拍了视频和照片,对邹丹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胁迫和羞辱。”
“邹丹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她过去是老师,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要重。”
“她想要自杀,可是又放不下她的家人,更是怕自己死后,外面对她的那些流言蜚语就会落实,让她死后清白也无法得到保证。”
“就这样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个畜生把邹丹给玩腻了,你也判刑入了狱,他才放过了邹丹。”
“邹丹在县里生活不下去,就独自一人离开,在全国各地到处打工,最后在z城做按摩工作。”
“她在这里平静的生活了五年,这两年时间里我也顺利离开单位,进入到了荣盛集团工作。”
“直到一次我在这边出差谈一个项目,正好那天晚上他们点了几个技师进来,在我看见邹丹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她。”
“看着她穿着技师服出现在我面前,眼睛里出现的惊恐无助,还有羞愧。”
“我当时并没有做声,装作不认识,和朋友谈着生意,任由她蹲在我面前,给我脚上按摩。”
说到这里,李大宝眼圈通红,他仰起头,悄悄的伸出手擦了下眼角。
“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偷偷跟着邹丹,来到了她的家里。”
“当发现她家里还有男人的时候,我的心里是绝望的,也想过不再打扰她的生活,给她留一笔钱,就当是当年的补偿。”
“结果我就看见了她的男人,对她实施家暴的场景。”
“她男人是赌鬼,在外面输了很多钱,而且欠下了很多高利贷,走单没有办法为了给男人还债,只能辞去本市稳定的酒店服务员工作,去做了技师。”
“甚至还出台。”
“那天晚上我在楼下,看着窗户里倒映着男人殴打邹丹的黑影,我的心里就跟要死了一样。”
“我那天晚上并没有去打扰她们,而是通过当地朋友的关系,打听到了邹丹男人的身份和背景。”
“然后出了200万,让这个男人彻底人间蒸发。”
李二宝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懦弱的男人,很难想象,他为了一个女人,会做出这样突破底线的事情。
“那次我告诉你嫂子,也是曾经的嫂子秦如玉,我要在z城这边多出差几天,可能一两个月都没办法回去。”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是在陪邹丹。”
“在一天夜里,我听到了,她接到那个混蛋打来的电话,那个混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又想起了邹丹让她回去陪他一个月,不然的话,当初凌辱她的那些视频就会出现在网上。”
李二宝闻言皱眉看着他:“你既然能出钱干掉那个混蛋,为什么后来侯兵还活得好好的,甚至在阳县的生意越做越大,一点影响也没有?”
他发现李大宝为了邹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却唯独放过了最大的凶手侯兵。
李大宝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吗?在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我才知道了当初邹丹都经历了什么事情,也知道那天晚上他在跪着求我之后,被侯兵羞辱了那么久。”
“当时我第一时间就给南都的关系打电话,找到了陈坤让他去翻侯兵的档案,我要把侯兵亲手送进去,这种人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绳之以法,再接受到该有的审判之后,出狱离开后,再接受我的惩罚。”
“可就是那天之后,我突然接到了刘荣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不要对侯兵下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