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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手休息室里,萱菱在大屏幕上看到了彦卿接下来的对手将会是,从波提欧和卢卡之中角逐出来的其中之一。

彦卿的比赛才刚结束,萱菱便让他多休息休息,自己则去看了卢卡和托帕的比赛。

毫无疑问,是卢卡赢了。

因为托帕作为公司代表秉持的不过是重在参与,友谊第一的理念,所以不会那么拼,主要还是来做项目。

比赛结束后,开拓者带着卢卡来到竞锋舰下层的训练区。

萱菱远远地站在一旁视奸两人,看着卢卡脸上有些紧张焦虑却又振奋的表情,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训练木桩。

“打得不错,卢卡。”

看了半天后萱菱还是百无聊赖地走上前去,随口寒暄一句。

四周都是吵吵嚷嚷的参赛者和参赛者亲友团,开拓者没想到萱菱会出现在这么个地方。

她围着萱菱转了个圈,一脸地轻佻,“这不是菱妹妹吗?”

萱菱的脑袋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什么鬼?”

每次开拓者都能给她找到另类又奇奇怪怪的称呼,她的适应能力再强也很难跟得上她的脑回路。

“你都不知道你最近很火吗?我可经常刷到你。”开拓者给她看了不少最近的热门帖子。

看到开拓者某网站的昵称差点给她气死:萱菱是我老婆sss。

萱菱黑着脸问她,“这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开拓者露牙嘻嘻一笑,“因为重名了。”

萱菱:“……”

贵圈真乱。

搞不懂,她才不是谁的老婆。

萱菱打算去抢开拓者的手机,被她有所预料地抢回去了,于是萱菱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戳戳屏幕将自己原本的昵称“我爱闪现”改成了“萱菱是自己的老婆”。

修改成功!

果然,这个昵称没有重复。

看着萱菱进行这一系列的行为后,开拓者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还边不知死活地摸了摸萱菱的脑袋,带着笑音说:“哈哈,萱菱,你太可爱了。”

可,可爱?

萱菱震惊,萱菱不可置信。

卢卡并不了解萱菱,所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呆呆地看着,旁边的群众已经隐隐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

“下次再收拾你。”萱菱的额头爆开十字路口,选择假装若无其事地离开。

本来她还想着带彦卿来这里训练,现在看来十分不合适。

日落时,萱菱和彦卿在浥尘客栈旁边的花园训练,偶遇了希言,于是他也来横插一脚。

萱菱乐得清闲,彦卿则更快乐开了花。因为比起萱菱,希言的教导实在是体贴了许多。

于是萱菱衔着一根草躺在树上听希言给彦卿上课。

“没想到惯用武器是长枪的希言先生剑术也如此行云流水,彦卿佩服。”彦卿眼睛都亮了,将希言夸上了天。

对于彦卿来说,希言是除却萱菱和景元之外的第三种老师,既不是放养式也不是鼓励式,而是针对式,效率高。

虽然彦卿也不知道为什么希言会突然来指导他训练,平时分明也不像是会助人为乐,或者卖人情的人。

经过这次联盟派人来问责将军后,彦卿从丹恒的话中体会了成年人世界中的复杂。

以他的想法来看,希言先生的心眼最起码绝对是和萱菱姐姐与将军差不多。

“是萱菱告诉你我的武器是长枪吗?”希言讥讽一笑,“也罢,反正她从来记不清关于我的事。”

“哎?”彦卿疑惑地抬头。

他倒是没见过希言用的武器。

希言的手掌散发银色微光,一把长柄武器出现在他的手中。

金属枪尖,两侧是小月牙形的利刃,寒光闪闪。

画戟雕戈白日寒,连旗大旆黄尘没。

实在是一把好武器,彦卿也不免心动。

只不过,的确不是普通的长枪,而是戟,是书中描绘的很难使用的武器。

“喂喂,谁说我记不清了,我只是不拘小节而已。”萱菱从树上探出一个脑袋来,一脸的不满。

当着她的面抱怨她,真是长大了呵。

希言轻嗤一声,并不说话。

如果是景元将军的武器,她可记得清楚得很。

懒得喷。

萱菱“啧”了一声,似有所感地去看一眼手机,总感觉今天的手机格外安静。

当然,要除去开拓者一连串炮轰而来的表情包,还有其他人偶尔的问候。

重点是,景元今天一句话也没有。

往日里,时不时就要问她在哪在干什么,哪怕她长时间不回,也会像打卡一样分享各种趣事。

难道是今天太忙了?

都这个时候了,也差不多快下班了吧。

算了,不管了。

……

五分钟后——

萱菱:青镞,景元在干什么?

青镞看到消息,有些茫然,殿下的消息居然发到她这里来了,难道他们真的吵架了?

青镞瞥了一眼座位上方和驭空商谈的景元。驭空大人没来多久,将军也不像没时间回消息的样子。

青镞:将军和驭空大人正在商议要事。

哦~难怪——个鬼。

商谈能商谈一天吗?

不发就不发吧,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景元这个位置的确是忙。

景元不是小孩子,她也不再是统帅,本就无需向她汇报什么。

萱菱摁熄了手机,打了个哈欠。

“喝!”

彦卿铿锵有力的一声差点将脑袋混乱的萱菱吼掉下树来。

好,很有精神。

一个半时辰后,彦卿气喘吁吁地跌倒在草地上,希言则一声不吭地瞟了萱菱一眼,不过夜晚太黑,只瞟到一堆树枝。

彦卿对于希言的体力都惊呆了,明明看起来病殃殃的。

萱菱醒来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她险些分不清是在哪。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之后好好休息。”听希言的话之后是不准备指导他了。

彦卿有些遗憾,但还是很有礼地道谢,“多谢希言先生,彦卿一定谨记。”

虽然希言并不是特意来指导他的,不过不愧是景元将军教导出来的孩子,让希言并不觉得这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是浪费了。

“今日能得两位的指导,实在是彦卿的好福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萱菱刚跳下树,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景元带着和煦的笑容,语气半是调侃便是恭维。

“将军!”彦卿开心地站起来。

他的将军来接他了。

萱菱理了理衣衫,走向几人。

“突然这么客气做什么?”萱菱的语气并不愉悦,甚至有些怨气。

不过看景元并无疲惫之色,她也就放了点心。

景元眉宇温和,轻声一笑语气从容地说:“虽然殿下待人仁厚,但在外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待人仁厚,希言都想笑了。

“时候不早,彦卿今日也累了,将军早些带他回去休息吧。刚好我和萱菱还有要事。”希言靠近了萱菱一步,面色多了几分冷然。

萱菱目光幽幽地看他一眼,他们什么时候有要事了?

景元注意到了他们之间拉近的距离,温润的面色丝毫不改,只点点头,“既是如此,那便告辞了。”

“人已经看不见了。”希言贴心提醒。

景元带着彦卿离开后,萱菱仍然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神情有一丝不理解。

“……景元有些怪怪的。”

景元倒是时不时爱客套一下,不过有时只不过是开玩笑,真正变得这么客套,肯定有问题。

也许是心情不好,或是被谁影响到了。会影响到他心情的人不多,难道是……那天几个将军开的会?

似乎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没错,你知道为什么吗?”希言冷笑一声,挑眉煞有介事地看向萱菱。

“哦?”萱菱真信了他的邪,慢条斯理问道,“为什么?”

“因为景元将军和我一样,已经发现了你是一个冷血心狠的人。”希言的眼神深处是深深的幽怨与阴暗,死死盯着她。

只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这一切只是徒劳。

萱菱一脸麻木:“……”

他说的要事就是挤兑她?

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