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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和恭敬的双手奉上香茗。

郑太后接过抿了一口,语气带着些疲惫和怨念:“说说吧,怎么回事?”

郑天和苦笑:“父亲吃醉了酒犯了糊涂。”

“哗啦”一声,郑太后把手中的茶瓷摔到地上,怒道:“他犯糊涂,你也犯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郑天和被吓的一个激灵,有些纳纳道:“事发突然,实在没想到父亲会如此……”

郑太后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回踱着步,片刻后才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是无用,被杀的那人呢?”

“已经派人把尸身送回府中了……”

郑太后点点头,问道:“父亲人呢?我要见一面。”

“已经睡下了……”

“带我过去。”

郑天和答应一声,亲自提着灯笼带着郑太后来到父亲的房间,抬头只见房中烛火通明,显然郑长风并没睡下。

郑太后瞪了郑天和一眼,伸手推开了房门,房中的景象让郑太后姐弟俩都愣住了。

只见郑长风坐在桌前,目光盯着两人,眼中清明,完全不像酒醉的样子。

而房间并无下人,只有一个干瘦老者侍立一旁,那老者须发皆白,垂着双目好似睡着了一般。

见到两人进来,郑长风淡淡道:“回来了?”

郑太后双目微眯,望着自己父亲并未说话。

“你先下去吧……”郑长风挥手示意老者退下,看了郑天和一眼又道:“你也先回去。”

郑天和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正想开口赖着不走,却见父亲严厉的盯着自己,只得答应一声躬身行礼,跟着干瘦老者出了房间。

随着二人脚步远去,房间中便只剩下父女二人。

安静的气氛好似凝滞一般,许久后,郑太后才幽幽开口道:“父亲没醉?”

郑长风笑了笑,道:“你难道忘了为父的酒量?”

“所以……父亲是有意为之?”

见父亲点头,郑太后深吸一口气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郑长风站起身,笑着道:“这天下以前姓李,而现在却姓赵,所谓君权天授不过笑话,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姓郑?”

“你真的疯了……”

郑太后有些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几步停下脚步道:“大臣的弹劾我会压下来,父亲好自为之。”

说完不再犹豫,正要离开,郑长风却大声道:“你真觉得能瞒赵聪一辈子吗?”

郑太后的脚步顿住,郑长风又道:“爹也是为郑家考虑,若是赵聪亲政,你觉得什么事能瞒得住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若是东窗事发,你觉得我们这郑家还有活路吗?”

郑太后站立良久,再次迈开脚步,只是那背影有些落寞。

出了郑家的府门,郑太后一个趔趄,右脚踩空,差点从台阶上滚下来,多亏一旁的劲装侍女反应快扶住了她,关切的问道:“没事吧娘娘?”

郑太后摆了摆手道:“没事,回宫吧……”

侍女扶着郑太后上了马车,在众侍卫的护送下淹没在夜色中……

翌日,于非穿上飞鱼服前往皇宫值班。

老远就见孔大海坐在廊下的石凳上,脑袋依着朱红梁柱打瞌睡,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见是于非便笑道:“皇上还未醒,于大人可不要惊扰了才是。”

于非点点头,脚步放轻,看了御书房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皇上昨晚没回寝宫?”

孔大海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和太后娘娘呕气呢,昨夜太后娘娘派人催了几次,皇上也不听,后来就在御书房睡下了。”

“呕气?这是为何?”于非疑惑不解。

孔公公叹道:“还不是昨日皇上要出宫给镇国公爷祝寿,太后娘娘不同意,这会正生闷气呢,等皇上醒了于大人可要劝劝才是。”

于非哑然失笑,暗自摇了摇头,这小皇帝到底还是孩子心性,祝寿?怕是借机出宫游玩才是真。

他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忧道:“这会应该醒了,一会还要上朝呢。”

正说着,就听御书房内传来小皇帝大大的哈欠声,孔公公和于非连忙走了进去。

就见御书房内,小皇帝穿着一身明黄色睡袍,赤着双脚披头散发的从房中走出,见到于非二人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道:“于爱卿来了?”

这时,侍候在旁的两个小太监恭敬的走过来,一个梳头,一个穿衣,麻利的服侍小皇帝穿上衣服之后便退下了。

小皇帝坐在凳子上,有些向往的问于非道:“快给朕讲讲,昨日宴会可还热闹?”

“这……”于非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同时心中暗自腹诽,岂止是热闹,还出了人命呢。

小皇帝正要开口询问,就见一个小太监走来跪在地上道:“皇上,该上朝了。”

赵熜无奈,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去告诉母后,朕这就去。”

回头对于非歉意的笑了笑道:“于卿在这等我一个时辰,等朕上完早朝再过来找你玩,到时候给朕好好说说寿宴的事。”

于非答应一声,目送小皇帝离去,暗自替小皇帝捏了把汗,他已经可以预见今日的早朝估计会很……热闹……

太和殿内,太监像往常一样念了句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后,小皇帝敏锐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准确来说,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大臣一个个都板着脸,面容严肃。

片刻之后,王京手执朝笏出列躬身道:“臣有本奏!”

见太后半晌没开口,小皇帝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王爱卿请讲。”

王京跪地磕了个头道:“臣要状告镇国公逾礼,以天子之礼,八佾于庭,实乃藐视朝廷大逆不道……”

这时候一些大臣也一个个出列跪倒于地,状告镇国公大逆不道,声势可谓浩大。

小皇帝赵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大臣一致对外的场景,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求救似的望向帘子后的郑太后。

郑太后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道:“诸位大人都是朝中砥柱,怎可听信谣言?”

一位老臣立即道:“此事并非谣言,昨夜镇国公府举办寿宴,我等都在场,乃是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假。”

郑太后一时语塞,沉默不语……

大臣见太后久久不表态,便再次齐声道:“还请太后和圣上做主,维护天子圣颜。”

郑太后见蒙混不过去,只得语重心长的叹道:“如今战事吃紧,正是忧患之际,诸位爱卿大多都是朝中老臣,应当把精力多用在朝政之上,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孰轻孰重难道还要哀家再行赘述吗?”

“事关朝廷威严,绝无小事!还请太后三思……”说完,那老臣已是潸然泪下。

帘后的太后看的是一阵头疼,这周崇光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来个哭柬,一哭必定是嚎啕大哭,难缠的紧,知道不表态是不行了,便道:“既如此,那就镇国公罚俸三年,禁足三月,在家闭门思过。”

罚俸三年,禁足三月?这也能叫惩罚?单单是各种孝敬就不止这么多了吧?更何况镇国公府还有很多产业,这种惩罚不痛不痒显然不会让人满意。

王京皱眉,正要开口,郑太后却先开口道:“哀家知道诸位老大人不会满意,可我大乾向来便是以孝治天下,镇国公终归是哀家父亲,哀家总不能不孝吧?此事休要再提,哀家也累了退朝吧。”

一把年纪周崇光顿时大哭起来:“我大乾以孝治天下不假,可也不能愚孝啊?如此狼子野心若是不除,我大乾必受其害,还请太后大义灭亲!还我大乾朗朗乾坤……”说完磕头如捣蒜,大有不同意就磕死在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