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场跟后半场仿佛成了鲜明的对比。
新与生两位院长在无声的较量。
但是结局似乎有些不一样。
碎谕让开了一步,就看见了站在的那五个走入了属于他们的席位之中。
欢呼与掌声。
他们也有。
并且比对面的还要整齐统一。
那万民归一的场面,在世人到来的时候,那些没有站起来的人,此刻居然完全站立。
真诚又恭敬。
这便成了一副画面,她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坐着的,全都在站立,包括新研究院,他们被后面的阵仗吓到了。
连坐下都不敢,下意识就站在了那里。
施容的目光带着些俯视,现在也没有人值得她正眼看。
哪怕是曾经的同僚。
这一刻也完全不需要了。
那一刻,一石激起千层浪。
跟在后面的外来者五人被这一幕震惊了。
施容面色平静,她走向后半段,打了个响指,场面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木质藤蔓的桌椅。
“坐。”
她随意找了个位置,随意的坐着。
在她坐下那一刻。
身后那浩荡的万千大军也跟着全部坐下,“在山里待久了,再来这里,还真觉得月牙谷有些寒掺。”
身后有人过来了,是周何止,他骂骂咧咧,“你们真够意思,留我一个人做暗探,自己全跑出去玩了,气死我了!”
“谁让你那时候回城市了。”
清昭乐了,看着这么大的排场,走过去,对着面前那群人家伙打量了一下,“问你们话呢?你们新研究院搞这个排场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众人围观你们的精彩战绩吗?”
“那还是不用了,我们可懒得跟你们比,搞了几百年前,连个屁都憋不出来,我都替你们丢人。”
闻杏抓紧了拳头,还没有从刚才那个反应之中回过神。
她喃喃着,“不可能,你们生研究院销声匿迹了那么久,为什么,为什么还有这么强大的势力,不可能!”
清昭反应过来,她眯着眼,看向了新研究院,见他们都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
她眨眨眼。
见到抓狂的人,她后退了几步,“院长,你学生的妻子脑子是不太好吗?好歹一个祖上出来的,她是怎么觉得,他们新研究院可以毒霸一方,我们就该销声匿迹?”
“这脑子,明显有病啊。”
“此病名称,智障。”
清昭都不敢靠太近,就怕被污染了。
她快速的后退了两步,嫌弃“新研究院脑子果然是有病,没病谁能干出调换这种破事。”
“算了,这件事不应该是我来追究,应该施家的人来追究。”
清昭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改回的位置,“院长,来吧,你说,对面那几个,你觉得你想要谁死?我现在可以动手哦。”
施容打了个个哈欠,随意看了一眼,指着最中心那个,愉快的说道,“将他们院长打死吧。”
“好嘞!”
清昭目光看向了最中心的那个男人。
碎谕觉得自己很冤,他指着山青梵,“你要打应该打他啊,又不是我唆使他对付你,禁止将无关人员扯进你们之间的恩怨。”
“我知道啊。”施容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谁让你把他教出来的,子不教父之过,徒不教师之过,打死你,比打死他,性价比高一些。”
碎谕:“有些时候,不要过度追求性价比,因为便宜没好货。”
但是晚了,清昭的金属已经如同雨花般,朝着他而来。
新研究院的人吓得四处逃窜。
那个金针直是划过,周围所有人都站不稳。
“别跑啊,我们来玩玩吧。”清昭笑道,手中的针分成了无数个。
碎谕看着,摇了摇头,“尊老爱幼啊年轻人,你们这么欺负一个老人家,天理难容啊!”
清昭耸耸肩,“当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院长一个小姑娘,禽兽不如啊老人家。”
“……”
碎谕转身,只觉得这个能量强度不一般。
正当他眼中划过一丝忧虑的时候,外面铺天盖地的污染气息传来。
在场的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当这个铺天盖地的污染来临的时候,施容抬起了眼皮,见到来人,她都惊讶了,“厉害啊,居然还活着呢,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你们的生命力的顽强。”
她看着那对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身的污染让周围的下意识捂住鼻子。
但是生研究院的人却好像没有受到污染,之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清昭躲过后面发出的一道攻击。
她转身就看见了那张狰狞得长满了青筋的脸,她感叹了一句,“我的妈呀,人不人鬼不鬼,你们到底是什么啊,垃圾吗?”
谷玉津看着面前的人,眯起眼睛,“清昭…你是生研究院的人。”
“我一直都是,在你家待了挺多年的,不客气,我的衣食住行,从谷玉斯身上的伙食费扣,毕竟他养在我们那里的时候,也需要吃饭。”
她看着谷玉斯,还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小少爷,感谢你妈吧,不然你绝对在生研究院混得风生水起。”
谷玉斯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只觉得恍惚。
他跟清昭不熟,但是因为是她送他回谷家,所以一直对她以礼相待。
但是不知道,她对谷家的恶意居然这么多。
以及,他看见了往这边看来的施容。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她依旧高高在上。
并且依旧众星捧月。
无论何时,她都是这样一副不然尘埃的模样。
真让人生厌。
链七看到了,“院长,此刻身份回归正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施容冥思苦想了半天,最终长叹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我居然能在外面吃那么苦头,人心险恶。”
“那也是啊。”
施浅想起来了,“提起这件事,我好像还有一个笔账没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