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子安虚心向谢淮,林清燚,陆然等周围一圈成功娶上媳妇的男人请教。
美男计,绿茶计,苦肉计轮番演了个遍。
终于在第六年,王子安在叶柔那里求到了一个名分。
王子安乐得找不着北,每天龇着口大白牙,嘴都快咧到脑后跟了。
“倒插门就倒插门吧!”
王尚书和夫人都已经看开了。
再说叶柔如今入了户部任职,自己儿子没有官身,但儿媳妇有呀,说出去也不丢人。
听闻两人即将大婚的消息,五公主林思思远在南疆不方便过来,早早让人送来了贺礼。
没错,她又又又怀了身孕。
用林思思的话来说,是为了完成一个叫“统子”给她的绩效任务。
她那边一切都好,据说“两个”南宫擎都已被她拿下,两人算是和平共处,不会三天两头下绝嗣药和泻药。
就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喜欢身体力行地相互较量。
苦了她,有点废腰。
不过除了生孩子,林思思也没闲着,这几年捣鼓出不少利国利民的事来。
其中,提高粮食产量一事让两国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
战争无非是为了掠夺资源,当两国的民生都富足时,自然太平不少,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战争。
这样一来,将军府的人算是空闲了下来,提前过起了养老生活。
赵青青作为本朝第一位女将军,以前在战场上英姿飒爽,挥长鞭打匈奴。
如今闲来无事,一时技痒,改成在家挥舞毫无杀伤力的小皮。鞭。
前太子痛并快乐着……
王子安和叶柔大婚这一日,有几个朝中不长眼的老学究故意在王尚书面前酸言酸语。
先是嘲讽他儿子“嫁”得好,而后又话里话外怀疑叶柔是靠公公的关系才入朝为官。
一旁的彩云一听就炸了。
她如今混进了御史台,说话也有底气。
先是有理有据地找了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劈头盖脸将几人痛斥一通。
然后转头又让人挖了几个老家伙的黑料,放了小道消息出去。
什么偷藏私房钱,养外室,私生子……
几人家中的夫人怒气冲冲地赶来,揪着他们的耳朵质问。
其中有一位夫人彪悍,直接抄起茶盏将老头的脑袋开了瓢。
几个嚼舌根的老家伙只好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王子安没想到有一人会前来。
看着亲自来送贺礼的魏茗,王子安心道脸皮真够厚的。
不过自己现在可是有名分的,他自信地挺直了腰杆。
区区一个前夫哥,他才不怕。
“怎么,要离开京城了?”王子安看着外面的马车,心情格外好。
魏茗笑笑,话中绵里藏针:“让你失望了,只是忙生意,过阵子会回来。我会替柔儿盯着你,你这辈子最好一直不要犯错……”
王子安眉毛一挑,杀人诛心:“……你以为我是你?”
魏茗笑而不答,只是那笑容中,到底多了几分苦涩。
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
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他与叶柔,终是错过了……
在一声声蝉鸣中,转眼又入了夏。
今年的七夕灯会格外热闹,除了赵凛,林清墨和谢文远三只单身狗,其他几人都是拖家带口秀恩爱。
一群人颜值太高,来往的路人不住纷纷回头偷看,还有几个不小心扭了脖子。
赵凛一袭黑衣,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谢文远一袭蓝衣,倒是清爽。他已经很久不穿红衣了,免得某些人又打翻了醋缸。
林清墨大病初愈,略显苍白的俊美脸庞让人很容易产生保护的欲望。
苏怡言回头顺手分了串糖葫芦给林清墨,谢淮不留痕迹地将她一把拽走。
前阵子,林清墨因积劳成疾突然病重,卧床不起,太医说恐有性命之忧。
苏怡言和谢淮前去探望。
林清墨消瘦了不少,气息微弱。看到苏怡言时,眸中回光返照似地亮了亮。
他眼中满是期待。
“姐姐,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不可以……”
谢淮“啪”地打掉他的手,面无表情道:“不可以。”
“我又没问你,”林清墨真想翻白眼,就不能让让他这个将死之人么:“……况且我就是想想。”
谢淮冷哼一声,俨然摆出一副正宫的架势。
“那你倒是想得挺美。我告诉你,想想也不行。”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是我夫人。”
说来也怪,这话气得林清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硬是给生生气活了。
林清墨暗暗在心里发誓,决定活久些,争取这辈子多给谢淮添点堵……
自己夫人被别人惦记的滋味不好受。
谢淮记仇,这会儿恨不得将苏怡言送出去的那串冰糖葫芦给抢回来。
见他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林清墨手中的糖葫芦,苏怡言连忙哄道:“我再给你买一根,比他的大,比他的长。”
谢淮勾着唇角,很轻地“嗯”了一声,很容易就被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