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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胖少年,也就是温捕头一脸威风地站了出来。

肉肉的脸上,满是严肃。

“启禀县令大人,属下已经查明了案件发生时候的情况。”

桑县令微微倾身,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本案的情况如下,死者为现任武林盟主秦老爷,今日早晨被守卫小甲在书房里发现,目击证人守卫小甲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亡,经过仵作的初步判断,秦老爷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夜亥时二刻左右。”

温捕头不愧是捕头,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是也言简意赅地将秦老爷案发时候的大致情况讲了出来。

听到命案的死者是秦老爷,那些不明所以的江湖人士们纷纷哗然!

这才知道为何秦府上下突然变得如此紧张,守卫都森严了不少,对外院中的宾客们也是一副看犯人的样子。

原来死者竟然是现任武林盟主秦老爷!

这这这,这如果传出去,那可是江湖上的大新闻啊!

原本有不少人还打赌秦老爷能不能连续担任武林盟主一职,没想到竟然在此时听到了秦老爷的死讯。

宾客们面面相觑。

这可真是让人唏嘘啊。

桑县令点了点头,这些信息她来之前也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了。

现在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死者的死因是?”

桑县令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如果秦老爷只是突发恶疾,根本没有凶手,那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温捕头挺了挺胸膛,明显做足了准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往外走了两步,来到了前厅的中央,朗声道:

“仵作在死者的体内检测出了一定的毒素,但是令死者致命的并不是毒素,而是死者脖子处的利器伤口,死者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的。”

桑县令闻言,皱了皱眉头。

“看来确实是一起命案,这究竟是何人所为?温捕头可有找到什么证据和线索?”

温捕头开口道:

“命案的现场,我留了几个捕快,仍然在搜查线索中,但是书房门口的目击证人小甲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他说他知道凶手是谁。”

桑县令点了点头,开口道:

“那就传唤证人小甲上来。”

毕竟守卫小甲是目击证人,也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必须要听听他说的具体情况。

两名黑衣捕快押着一名守卫上前。

谢云鹤看清那名守卫的长相后,眉心一跳。

这位确实是秦老爷书房门口的守卫之一,昨天晚上他去书房的时候还见过。

现在的情况让谢云鹤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对秦老爷做什么,甚至昨天晚上他去书房的时候,秦老爷还是好端端的。

但是别人可不一定这么认为。

尤其是他去书房的时间,和秦老爷死亡的时间太过接近了。

谢云鹤回忆了一下,他是听到打更人敲锣声后不久到的书房,那个时间大概是接近亥时一刻。

越想心中越觉不妙。

有些忐忑。

他的嫌疑怎么看起来这么大的样子?

来不及细想,谢云鹤的注意力就被前厅中的审问吸引了。

“啪!”

桑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威严无比。

“你且将发现死者的过程以及案发当晚的情况,仔细道来,不得有所隐瞒!”

被黑衣捕快压着的守卫小甲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

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开口道:

“回县令大人,小人是秦府的守卫,从昨日傍晚到今早清晨都是小人值守的书房门口,也确实是小人发现的秦老爷……”

“今日早晨,小人值守了一整晚,正有些瞌睡呢,强撑着精神看了一下天色,那时大概是卯时中,已经到了要换班的时间,可是书房门仍然紧闭,小人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说到这里,守卫小甲顿了一下,开口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觉得不对劲。

“平日里秦老爷卯时必定会去练武场练功,就算是留宿书房也是一样的,可是今早秦老爷居然晚了足足大半个时辰,这不太寻常。”

守卫小甲接着说道:

“小人觉得不对劲,可是也没有多想,敲了敲书房的门,房内无人应答,靠近了书房后,小人才嗅到了一点血腥味,小人心中一紧,连忙撞开了书房门,然后、然后就看到……”

仿佛那个场景让守卫小甲受到了一定冲击,他说话又开始有些哆嗦了起来。

守卫小甲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就看到秦老爷面朝下,倒在了书桌上,书桌上都是血,见到这一幕小人已经被吓傻了,转身就冲出了书房,大声喊人,再之后大人们都知道了。”

守卫小甲讲完了他的目击过程。

桑县令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昨晚的守夜经历。

或许是这里人多,让守卫小甲感觉到了安全感,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好了不少。

他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余光瞥到了谢云鹤,很快就又一脸畏惧地将目光收回。

谢云鹤看到这一幕,眼皮又是一跳,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县令大人,小人说的凶手正与昨晚的访客有关……小人、小人要告发谢公子谢云鹤,是他杀了秦老爷!”

守卫小甲一边声泪俱下地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了人群中的谢云鹤。

众人哗然。

随着守卫小甲的这一指,谢云鹤身旁原本挤着的吃瓜人群全都让开了位置。

生怕自己成了守卫口中的凶手“谢云鹤”。

人群散开后,露出了面无表情的谢云鹤。

他就说怎么感觉不太妙呢。

这一幕还是到来了。

形势看起来不太妙啊。

不过,谢云鹤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捕快的调查。

腰佩长剑的清俊少年,信步走出了人群。

走动时,黑金色的衣服翻飞,自带一种潇洒写意。

几息的功夫,被指是凶手的少年就站到了前厅的中央。

接受众人对他的各种打量。

少年身姿挺拔,眼神清正,让人见到就容易对他心生好感。

至少桑县令就觉得自己对少年很有好感。

她看着自己下方站着的谢云鹤,第一次在还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就开始在心里为他辩解。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这名少年看着不像是凶手。

说不定是目击证人搞错了。

当然,这个话她不可能说出来,毕竟她也是一县的县令。

“咳咳,守卫小甲,你为何认为这位谢公子是杀害秦老爷的凶手?可有确凿的证据?”

桑县令很快就让自己的心思回到了案件本身上面,对着下方的守卫小甲问道。

守卫小甲,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谢云鹤。

“小人昨晚值守的时候,谢公子是最后一位过来拜访秦老爷的人,在他走后,再也没人进入书房……”

“而且小人还注意到了,谢公子来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就带上了一把剑。”

“必定是他在临走的时候突然袭击了秦老爷,然后再离开的书房。”

守卫小甲将自己见到的情况和猜测说了出来。

闻言,众人将目光挪到了谢云鹤腰间的佩剑上。

听仵作说,秦老爷的死因是颈部的利器伤造成的。

这谢公子腰间的佩剑确实也是一个利器。

再仔细一想,在秦府中,宾客都是不允许佩戴刀剑的。

通过这一点筛选一下,这能给秦老爷造成利器伤的人还真没几个,谢公子算是一个。

而且吧……

有些江湖人士在心中琢磨着,秦老爷是现任的武林盟主,这本身就代表了他武功深厚,江湖上没多少人是他的对手。

想要伤秦老爷,只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他。

秦老爷大晚上的找这位谢公子,两人的关系必定不一般,说不定秦老爷对他不太有防备,这还真的有可能给他偷袭成功。

这么想着,众人看向谢云鹤的目光就变了。

你小子浓眉大眼的,居然是杀害秦老爷的凶手。

谢云鹤朝着上方作了一揖。

“县令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桑县令非常随和,开口道:

“你说吧。”

谢云鹤尽量简单地将昨晚自己被叫去书房的经历讲了一下。

“昨晚,秦少主来访,表示秦老爷有事找我,我立刻就前去书房,到达书房的时候约是亥时一刻,可是我与秦老爷交谈的时间极短,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我就离开了书房。”

“这么短的时间,我恐怕无法做到杀害秦老爷一事。”

温捕头站了出来,代替桑县令开口问道:

“谢公子,秦老爷找你谈什么事?你出书房时带着的剑又是怎么回事?”

谢云鹤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开口道:

“昨夜,秦老爷找我正是谈佩剑的事,入秦府时我的佩剑被扣在书房,许是因为武林大会在即,他将灵鹤剑还给了我。”

温捕头看着虽然胖乎乎的,但是此时眼神锐利地看向了谢云鹤。

“你的意思是,你进书房仅仅是跟秦老爷说了几句话,然后拿了剑就走了?”

谢云鹤点头。

温捕头又问道:

“秦老爷当时看起来如何?看起来是否康健?”

谢云鹤想起了之前他说过的,秦老爷的体内有毒素一事。

仔细回想了一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秦老爷的脸色看起来很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

温捕头又问了谢云鹤几个细节的问题,谢云鹤也是一一答来。

听完后,温福满陷入了沉思。

他的捕头生涯迎来了一场巨大的考验。

如果谢云鹤说的是真的,那么秦老爷在谢云鹤离开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

刚好在谢云鹤离开的时间左右,秦老爷就死了,真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谢云鹤之后还有凶手,他又是怎么躲过守卫进入书房杀害秦老爷的呢?

又或者,谢云鹤他说的不是真的?

桑县令看看下方的证人和谢云鹤,又看看一旁沉思的温捕头。

“温捕头,此事你怎么看?凶手是谁?”

温捕头结束沉思,朝着桑县令拱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但是我已经看破了!”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他!”

胖乎乎的手指向了一个人。

众人顺着手指看去,正是站在那的谢云鹤。

谢云鹤:……

说了一通,结果你还是怀疑我是吧?

“大人,已知秦老爷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亥时二刻,而谢公子在亥时一刻到达书房,从理论上来说,他是拥有作案时间的,时间再短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谢公子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有人在他离开后又进入了书房,杀害了秦老爷,然后再离开,这几乎不可能办到。”

“属下刚刚问过了,秦府的守卫相当森严,书房的守卫更甚,除非是传说中的来无影去无踪的雌雄大盗,不然,未经允许,连只蚊子都无法飞进书房,又谈何刺杀。”

“综上所述,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谢公子他说谎了!是他在那段时间里杀害了秦老爷,然后再泰然离开书房,直到守卫小甲进入书房发现秦老爷。”

温捕头将他的推理一一道来。

这个推理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甚至过于合理了。

但是仍然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决。

“温捕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一名年轻的剑客,又是如何能够刺杀一名武功深厚的武林盟主的?”

桑县令问出了其中关键的一点。

“而且在刺杀的过程中,还能让秦老爷没有发出声响。”

桑县令摸了摸下巴,开口道。

温捕头出现了一点迟疑。

根据守卫小甲的证词,他在当时确实没有听到有什么打斗的声音。

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让谢云鹤走了,正是因为他认为这是一次正常的会面,才会让人直接走了。

那这其中就有一个很矛盾的点,如果谢云鹤是凶手,那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谢云鹤站了出来,开口道:

“此事绝不是草民所为,袭击一事更是无稽之谈,我与秦老爷无冤无仇,为何要袭击对方?”

说话铿锵有力,正气凛然。

这还真的不像是一名凶手的样子。

桑县令不住点头。

对啊,谢云鹤不像凶手啊,不像啊。

而且这也没有作案动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