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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心慈姑娘那怎么办呢?”

徐智升闻言忍不住惊呼一声,母亲的身世很重要,可医治母亲的病更重要,他的目光转向何耀祖,犹豫道:“不如……”

何耀祖目光一闪,太后和徐智升都已经同意折返回晋陵县,可这个心慈却突然以太后头疾为借口出言制止,实在不对劲。

他心中暗暗对心慈起了疑心,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对徐智升说道:“说来也巧,太医院的丁太医此时正好就在晋陵县,丁太医医术高超,定然能治好太后的头疾。”

徐智升闻言喜出望外,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心慈冷哼一声,再次开口质疑:“如此巧合,未免也太过刻意了吧?何公子无凭无据便认定伯母是太后,又要求我们和你返回晋陵县,现下怕伯母因病推辞,便又言及丁太医也在晋陵县,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说国主也在那里等着呢?”

何耀祖一挑眉,心中暗道:你还真猜对了!楚天佑还真就在晋陵县!

不过这话他到底没说出来,眼前种种迹象已经让他确定这个女人有问题,不论她之前微妙的情绪波动和手上的动作,还是在得知太后有机会证明身份的情况下,仍极力阻挠他们返回晋陵县,其中蹊跷不言而喻。

而且见她握市招,上面书写的字显示她也是位医者。

按理说,民间普通医者听见有太医院的太医在附近,多少都会表露出好奇和想要交流之意,即便是不去登门拜访,起码也要到那里看看热闹,哪里会向现在这般推三阻四的?

就算是对他这个陌生人有戒心,也未免太过了吧?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自然不可能把楚天佑的下落泄露出来。

“这位姑娘似乎对在下很有敌意啊?”何耀祖语带试探,同时念力已经向心慈蔓延开来。

心慈紧了紧手中的市招,口中又是一声冷哼,刚一开口,还未出声,何耀祖抽出腰间宝剑,寒光闪烁间,他的身形几乎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攻向心慈。

何耀祖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了,任谁也想不到,上一刻还在平心静气说话的人,瞬间就直接暴起动手。

剑气回荡间,凛冽的杀气弥漫四周,落在皮肤上激起阵阵颤栗,眼看何耀祖的毫不留情的袭来,心慈中升起警觉,知道再不还手,自己一定会命丧当场。

一咬牙,再顾不得隐藏,左掌猛然发力,将手中的市招竹竿捏碎,任由碎片在半空中散落,竹片碎落间,一杆细长的亮银枪赫然显现,闪耀着冷冽的光芒,顺势落入她手中。

亮银枪通体银白,未挂红缨,枪尖泛着幽紫色的光芒,枪身较之寻常的短了些许,同时也灵活了不少,轻巧灵便,看着十分适合女子使用。

‘叮’的一声,心慈手腕轻轻一抖,银枪灵活刺出,枪尖正好挡住何耀祖的宝剑锋刃,巨大的力道自兵器传至两人手臂。

何耀祖借力直接纵身向后一跃,退回太后马前,身形稳稳落地,语气笃定道:“你的兵器和招式都与寻常不同……,你是当初和奸相勾结的那支匈奴人后裔!”

“什么?心慈姑娘是匈奴人?”

徐智升惊呼出声,想要替心慈解释,却见她咬牙切齿却并未反驳,便知道何耀祖说的不错。

方才猝不及防间两人便战到一处,随后不等他出言劝阻,两人又一触即分,现在才反应过来,又听见心中思慕的心慈姑娘是匈奴人,这让他实在接受不了。

楚国与匈奴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现在心慈隐藏身份来到楚国,又跟在他们母子身边,再想想母亲极有可能是太后,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心慈一张俏脸气的煞白,她苦心经营这么久的楚国身份就这么被拆穿了,明明差一点她就能借着太后把楚天佑引到匈奴,就差那么一点!

都怪这个何耀祖!

“你一个匈奴人却乔装改扮入了楚国,躲藏在太后身边。怪不得太后明明就在楚国境内,却没有一个人成功找到太后,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了。”

现在这种情况,狡辩已经没有了意义,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心慈也就不再隐藏了,直接冷冷一笑:“没错!你们那个国主笨得很,只要稍稍放出一点消息,他连怀疑都不怀疑,直接屁颠屁颠的就跟过来了。”

何耀祖听见心慈最后一句话,莫名觉得搞笑。

“你要想杀国主多的是办法,暗杀、投毒、陷阱等等,哪样不成?以你的武功,只要精心筹谋,未必不能成事。可是你却利用太后做诱饵,引导国主出宫,并沿途放出消息,让他向着你心中预设的方向走,这背后想必是有更大的图谋了?”

何耀祖垂下眼眸,一抹鲜红在额间一闪而过,恰在此时,清风骤起,竹林中响起阵阵‘沙沙’声,青翠的竹叶子打着旋儿轻盈落下。

现在心慈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听见他的话也不反驳,而是语气平静地说:

“取人性命实为下策,即便除掉了他,或许可以使你们楚国乱上一阵子,但是不久之后,你们就会另立新君,治标不治本。相比之下,倒不如直接活捉你们国主,以他为筹码,控制整个楚国,如此岂不更好?”

“所以你借口带太后去找师父治病,带着她北上,并沿途放出消息,诱导国主步步紧随。”

“正是如此!”

心慈爽快的承认。

太后和徐智升听到心慈承认,心里五味杂陈,复杂难辨,酸甜苦辣咸交织纠缠,难以名状。

数月以来的朝夕相处,他们从未想到这位温婉良善,乐于助人的心慈竟然是匈奴人,昔日种种相遇相伴,相互扶持,不过是一场惊天骗局。

“心慈姑娘,娘和我都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忍心如此欺骗我们?”徐智升语气生硬的质问,目光中满是受伤。

心慈看着眼前的徐智升这副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

徐智升是难得的良善贤孝之人,欺骗这种人很简单,同时也会产生浓浓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