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杜公子。”
张北北把杜大能身上捆绑的绳子解开后，似笑非笑的。
“太子殿下，小人。。小人没杀过人,能不能换个条件？”
”没杀过人？难道是孤误会你了？“
李承乾语气缓和了些许，略带迟疑
”误会，绝对是误会。“
杜大能连声为自己喊冤，
”你过来说说，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承乾指向雅巴尔，张北北见雅巴尔在原地没有动静，直接走过去扯住衣服就拽到了李承乾跟前。
“殿下让你说你就说，还想浑水摸鱼。”
“小娘子就是这位杜公子害死的。”
雅巴尔没看杜大能，全程面对李承乾低着头，
“你。。你。。”
啪。。
杜大能还想争辩点什么，但是被杜荷一巴掌甩在了脸上，打得他耳朵嗡嗡的，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看着杜荷，凭什么打自己。
就是这个同是姓杜的家伙把自己给绑来的，同族相残说的就是这种人，
杜大能有种冲动，先把眼前的这个杜荷给干掉，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杀。
可还没等他怒气达到顶峰，杜荷的话就直接让他冷静下来。
“杜大能，尚未娶妻，京兆杜氏三十代旁系子孙，父亲如今为杜家主脉二房打理田产，母亲是渤海高氏庶长女，，家中两子一女，你是老大。奸淫民女，杀人灭口，一个秋后问斩你是跑不掉的，你父母的包庇之罪，全家也逃不过一个抄家流放。太子让你做事，是给你一条活路，别不知好歹。”
杜大能顿时蔫了，很想辩驳一句，死的那个小丫鬟是奴仆，自己最多罚银，根本算不上什么死罪，至于说奸淫，他父母已经和杜家大房的求过情，那边也说只要自己家能说服苦主，纳那个小娘子为妾，一切都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太子是拿着自己痛脚逼自己就范，实在是进退两难。
“殿下，你就放过我吧，小人愿意为殿下出力，只是这种事小人实在是做不来啊。”
杜大能可怜巴巴的望向李承乾，眼神里充满了恳求。
“你当初犯下恶行的时候，那小娘子难道没有求你放过她？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李承乾玩味的反问。
杜大能陷入了回忆，那日，那小娘子拼死反抗，祈求自己放过她，但是对方越是反抗自己越是兴奋，根本没有理会对方的求饶。
对上李承乾的眼睛，杜大能从里面看到了戏谑，残忍，漠视。
是了，现在是太子殿下就如同那日的自己，对猎物完全没有任何怜悯，完全是看在网里挣扎的猎物一样看自己。
“殿下，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偏偏找上我。长安城里作恶的人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偏偏盯上我？\"
杜大能已经认命了，但是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长安城里为非作歹的公子哥多了去了，自己这事办得是很糙，但是绝非罪大恶极，为什么就要把自己往死了逼。
李承乾只是冷笑一声，
“呵，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个理由，那孤就给你一个理由，因为芙蓉园以后是孤的了，孤的地盘上，不允许有可能会坏了孤的名声的臭虫在。”
杜大能无言以对，对于大人物的任性施为，小人物要是想活命，就只能忍着受着，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因果流转，当初的因，现在的果，自作自受罢了。
杜大能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张北北离开，屋里的雅巴尔却是坐立难安，李承乾的话他感觉意有所指，他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李承乾也发现了雅巴尔的异状，不过他现在没有收拾雅巴尔的打算，这人留着还有用，有大用，
原来蜀王留下的二管家老刘头对于芙蓉园内的房屋布置很熟悉，雅巴尔在这里做了几年的‘停车场’管理员，对周边的人很熟悉，如果杜荷招来的人不够多，就要用到雅巴尔了。
“你别怕，你还有用。”
李承乾不说这句话还好，雅巴尔听完这句话直接吓得心头一窒，还有用，意思是没用了自己也要如同刚才那个杜公子一样去做个‘死士’？但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怕还没伤到别人，自己就被人家护院保镖给弄死了。
连忙跪下磕头表忠心
“殿下，小人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殿下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千万别怜惜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