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褚涵倒吸凉气。
“也不是这么说的……毕竟这不是还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他们靠近那时候的你的!”
明川单手撑着脑袋,用一脸死相看着叶褚涵。
“我跟你又没有很熟,谁知道你会不会跟他们一样,趁我不备,插我刀子?”
“卧槽,明哥你这么说就伤兄弟的心了,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
阿雄猛地瞪大眼睛一拍手,“啪”的一声脆响。
“我就说你这花孔雀对我们明哥有别样的心思!你这死老帽儿,真特娘的恶心啊!”
“滚。”
明川一个字仿若符咒般给阿雄定在了原地。
阿雄弱弱的怂着脖子往下缩。
“我们从莫家回天海的那几天休息时间,周围是不是还有人想对我出手?”明川问。
叶褚涵点头:“对。”
明川:“那你是最近一直用血观音震慑着他们,让他们不敢靠近的,对吧?”
“嗯嗯。”
“那行,你待会儿把你的神通收了。”
“好……啊?不对!为啥收了?”叶褚涵脑子一懵,诧异出声。
明川:“你傻啊,有你这玩意儿在,再加上我们两个实力都还不错,他们就不敢来找我麻烦了啊。”
“天牢情况复杂,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太清楚,你若是跟着我去了,到时不可能袖手旁观,肯定也会出手相助。”
“那,万一我们二人从天牢里出来时,都是浑身伤痕累累,你那血观音也起不了震慑作用了,岂不是太亏了?”
明川说到这儿,顿了顿,朝着楼上瞟了一眼。
“刚才司徒璇不是说了,会留在这儿陪我们一个星期,就这一个星期内,把前来追杀的高手都处理了吧。比如那什么苏御泽。”
叶褚涵听得一愣一愣的。
感觉明川说把那些人处理了,就像是在说今天下午杀鸡一样轻松!
他左右为难,思考再三后道:“青城御法宗如今对你意见是最大的,指不定他们宗主给苏御泽弄了点什么高科技,你不一定能杀他。”
“况且,杀完,仇恨拉到最高,你从天牢出来不还是死路一条?”
明川笑了,他眼里带着恶意:“杀完苏御泽老子就对外称我有要加入宗门的想法,只是要进哪个暂时还没想好,等我从天牢出来了说。”
卧槽!
叶褚涵嘴角抽搐,看着明川眼里那点险恶,忍不住啧舌。
此人真会算计。
杀了苏御泽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又放出这种话,任哪个宗门都会舍不得丢下他这么个天才的。
到时就算是青城御法宗对明川疯狂追杀,也绝对会有剩下五个宗门为其保驾护航。
叶褚涵笑了。
他冲着明川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你。那行,我听你的,我把血观音收起来。”
叶褚涵话落,手在身前一挥,他手指上的戒指散发出阵阵红光,接着,一尊十分威严的血观音便出现在桌上。
这一幕给阿雄和吉洲两人都吓了一跳。
闾丘倒是比较镇定。
接着,只见叶褚涵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一串什么东西,那血观音之上的血色就开始逐渐减淡,最后变成了最开始的白玉观音。
没有了诡异的血光,这尊观音像神圣而又光洁,身上散发出来的每一缕光,都好似能够净化人心。
叶褚涵满意的将东西收进自己的储存空间里。
“好了,这下就没什么意外了。”
明川点头,朝几人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行了,你们就先都上楼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
“什么硬仗?”阿雄问。
“西海几个负责人不是不爽我吗?晚上不是要来找麻烦?”
阿雄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连忙“哦哦哦”了几声。
他第一个站起来,“行,那我先上去休息会儿,晚上一定把那帮兔崽子打得落花流水!”
阿雄拧着眉头,率先上楼。
其余人见此,也站起身告辞。
客厅里就剩下明川一个人。
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双手背到身后,围绕着这座庄园转了一圈。
好在,这帮人还算是聪明的,直到有国师司徒璇在,所以不敢擅自妄为,没有在庄园里弄点什么监控摄像头之类的偷听监视他们。
只不过,外围站着的黑衣保镖一眼看过去,却几乎有上百个。
众人并排站着围绕着庄园而立,像是一堵墙,要将他们强行锁在庄园中。
只可惜,这帮人根本入不得明川的眼。
说不定等到时候几大宗门的人找上门来,这帮家伙还会是第一个为了他牺牲的……
啧啧。
明川摇了摇头,背着手也上楼休息去了。
此时,门口有个黑衣人探进脑袋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很快向着负责人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另一边。
城市中央,官府大楼。
顶层办公室里围坐着五人,分别是西海五个区的各个负责人。
他们面带愁容之色,个个脸皱得跟菊花似的,没张好看的嘴脸。
为首的黑色夹克抽了口烟,烟雾随着他的手往上飘。
他叹道:“你们怎么说,我们后面要怎么做?”
周围人个个沉默不语,全都带着浓厚沉重的心情。
原本如果明川不来,那他们这帮人之中的一个就会被选拔成为西海总负责人。
但是,如今明川空降成为了西海元帅,统管他们所有人……
甚至还没有带自己的势力来,自己单枪匹马就来了!
怎么看都很瞧不起他们这帮人!
坐在黑夹克对面的人长叹道:“其实,这小子这一年来在其他地区做出的成就也的确不少,他对江南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一个春节过去,原本破败不堪的江南就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快速的恢复了原本的血液流动。”
“论功绩,他的确是这个!”
那人说着,竖起了个大拇指。
“但是,哥几个总也要吃饭,我们也是要上位的,他这么一来一压,岂不是在我们所有人脸上狠狠坐了个屁股墩吗!?”
他说这话气愤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因此跳动,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