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银萝的反应,白戈面具的下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这初级心理暗示,还真是好用。
这银发妞看似冷硬油盐不进,但实际上内心却很脆弱。
毕竟毁家灭族所带来的绝望和疯狂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具有时效性的,而心中的伤痛却是永远的。
眼下既然已经揭开了对方心中最痛的伤疤。
那么在银萝此刻心门大开之际,却也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下一秒,白戈眼中露出一抹晦涩的异样。
“可你还有族人,为了花语文明的传承,你不甘也不能就这么死去...”,随即口中语气越发轻柔的开口,“而且你们来到这处烬炎文明的传送点应该是为了救人的吧?”
说着,白戈顿了顿,随即抬手指向了远处那些被关在笼子里当做货物一样的花语女奴说到:“你忍心自己的族人整日遭受欺凌和被像货物一样交易吗?”
银萝此刻已经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听到白戈的话后,她下意识地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望向了远处的那些关着花语女奴的笼子,随即口中不自觉的呢喃着:“不,我不不能...”
看着这一幕,白戈继续循循,换上了一副可惜的语气开口道:“可你的实力太弱了,被烬炎文明奴役的族人却又太多了,眼前这只不过凤毛麟角而已,你救不过来的。”
听到白戈的话,银萝脸上再次露出了痛苦,任由泪水滴落道嘴中带着哭腔道:“我太弱了...救不过了的....我该怎么办....”
白戈见状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随即将视线转向了银萝。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白戈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任何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只不过你还没有找那条正确的路。”
银萝被这话吸引,她的原本迷茫绝望的眼中渐渐泛起一丝光亮和渴望,随即机械地抬起头望向白戈:“什么路?”
白戈见状双眼渐渐眯起一个弧度。
时机到了。
随即白戈轻柔的伸出手抚在银萝头顶的那朵小花上,语气悲悯道:“在深黯中,当遇到危险单靠自己已经庇护不了自己的时候,那就应该寻求更强者的庇护。”
烈阳下,白戈那大氅一样的纯白色袍子被映衬出淡淡的金光。
银萝望着白戈,泛着水雾的眸子开始闪烁。
在失去文明后,银萝心中的最深处的痛苦和无力让她时刻都快要窒息。
她只能用仇恨和疯狂来包裹自己从而抑制心底的伤。
之前白戈的话毫不留情的撕开了她心中最不愿揭开的伤疤。
窒息的绝望瞬间便弥漫至全身。
那种感觉让她窒息地几乎要失去理智。
但就在她的心朝着绝望地无底洞一直下坠之际。
白戈此刻的话却如同一只洞口伸出的温暖大手一样顿时让她心中再次燃起了亮光。
“你的意思是...”
白戈轻轻地笑了笑,他的手依旧停留在银萝头顶的小花上,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说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我可以帮你,帮你救出族人,帮你成长,帮你消灭那些恶心的红皮烬炎种...”
说到此,白戈低下头认真的盯着银萝那双宛若水晶石般的天蓝色瞳孔缓缓道:“甚至我可以帮你重新夺回你们花语文明的母星。”
白戈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银萝的心上。
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直直照进银萝那满是绝望的内心。
银萝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微微颤抖开口:“真...的?”
然而白戈闻言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刚才我屠杀那些红皮时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顿了顿后,白戈继续道:“而且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的实力。”
银萝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心中翻涌的情绪让她一时间根本缓不过神。
她抬头有些僵硬地看向白戈,那双泪眼盈盈的眸子中,曾经的绝望和迷茫已经开始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她头顶小花一般坚强的渴望。
银萝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渐渐恢复清明:“我该如何相信你?”
白戈第一时间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盯着银萝注视了片刻后才轻声道:“你别无选择,不是吗?”
银萝闻言一愣,紧接着心中泛起一抹苦涩,但同时原本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
她那脆弱的心防其实早已崩溃。
曾经为了族人、为了复仇,她在无尽的痛苦中活了下来。
而现在,不管眼前的白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却确确实实让她心底生出了一丝希冀。
银萝沉默着,此刻恢复清明后,她也回过了神。
她知道白戈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但此刻心中升起的那抹希冀却让她无法拒绝白戈。
因为哪怕只是一丝,那也是她摆脱梦魇的希望。
白戈见状似乎也看出了银萝的犹豫,随即抬头望向天空再度出声幽幽道:“其实你无需相信我,你只需相信你自己,相信你有能力创造属于你想要的未来。”
“未来……”银萝喃喃自语,她的心渐渐被那种强烈的渴望和白戈的话语所燃起。
她缓缓抬头,眼中不再是绝望和迷茫,而是某种即将觉醒的火焰。
白戈看着银萝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他知道,心理暗示已经成功。
此刻银萝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他为其构建的美好憧憬中。
“来吧,银萝。”
下一秒,白戈伸出手抚在她头顶的小花上,语气温柔道:“我会帮你的。”
银萝抬起头,眼神迷离:“嗯。”
白戈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那种可以抚平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的感觉就像罂粟一样令她上瘾。
但银萝并不知道。
此刻的自己内心已经触发了求生保护机制。
在死亡威胁下,白戈所展露出的强大和其言语为她编织的希冀已经让她开始无意识的沦陷。
不过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会拒绝。
此刻的她就像绝望中的人在乍闻有一条从地狱通往天堂的路后。
哪怕明知那可能是一场幻梦,但也一样会如飞蛾扑火般燃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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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事多,没存稿了,明天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