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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未来命运再度垂青,让她邂逅珍稀之物,或许,还是避而远之更为妥当。”

“那未知的诱惑背后,藏着的是难以预料的凶险,足以令人命悬一线。”

“毕竟,她对这世间的留恋还长,渴望的是那百岁安康的平凡幸福。\"

夏辰风敏锐地捕捉到皇上眉宇间的不悦,连忙将夏音音那番质朴无华的话语,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他

为妹争福,他自是义不容辞,需得竭尽全力。

“呵,这小丫头,竟是在给朕下套?”

皇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非蒙轻暗中通报,险些要被这番言辞蒙蔽。

她这一去南巷城,岂不是放虎归山?什么植树造林、引渠灌溉、耕田种粮、安抚百姓,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倒像是那南巷地之主了。

如今,南巷城的百姓对她可是敬若神明!更别提那头憨厚的大黑熊了,据蒙轻所言,那大黑熊对她简直是情深义重,不是送些山珍野味,便是献上奇珍异宝,就差没把自己当作聘礼献上了!

谈及北疆之事,她确是功不可没,若非有她出手相助,司燚煊恐怕早已命丧那片荒凉之地。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该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南宫煜祺心中的怒火,尚未完全平息,此刻又再度被点燃。

强压下怒气,告诫自己不可动气,否则一旦气绝身亡,又有谁来替他肩负这江山社稷?

“朕最多只能赐予她一成股份,这是她应得的极限。”

“你且去告知她,莫要贪得无厌。”

“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自然可以肆意妄为。”

“但朕不同,朕要养活的是整个国家,她怎好意思向朕索取红利?”

“这一成股份,便算作她此次前往南巷城赈灾的奖赏吧。”

南宫煜祺终是松了口,深知若无那丫头相助,南巷城的纷扰绝非能轻易平息。

尽管他对她的能耐存有几分疑虑,但心底仍抱有一丝期许。

毕竟,那丫头身上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皇上心明镜似的,未来之路,或许还得仰仗她几分呢!

“微臣代舍妹叩谢皇恩浩荡。”

夏辰风闻得皇上首肯,心中暗自庆幸,虽未全然如妹妹所愿,但能自龙颜之下摘得一丝利好,已是难得。

这其中的门道,还是妹妹那机敏的心思所教。

嗯,妹妹的话,向来都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罢了!朕已明了!你且退下!”

南宫煜祺不耐地挥了挥手,眉宇间尽显烦躁,此刻,他对夏家上下已是满心腻味。

他见状,连忙俯身行礼,动作间尽显恭敬,随即匆匆退出御书房外。

一旦离了那压抑的氛围,他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方才那一刻,他真怕皇上的怒火会无辜牵连到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夏辰风的身影消失后,南宫煜祺终于低头,目光聚焦于桌上那张薄薄的信纸,其上密密麻麻的名单让他眼神微凛,寒意森森。

“来人,速传内阁大臣觐见!”

当日午后,皇上秘密召见了内阁的几位重臣,整个下午,御书房内低语不断,外界无从知晓他们密谈的内容,只留下一室谜团与沉甸甸的氛围。

次日清晨,京城的天际似乎都笼罩上了一层不同寻常的阴霾。

户部张大人的府邸突生变故,其宠爱的小妾竟被御林军铁蹄般无情地带走,而关于其中缘由,街头巷尾流传着各种猜测,却无人敢妄下定论。

更令人震惊的是,齐大人也因此事牵连,官职连降两级,昔日的风光仿佛一夜之间被秋风扫落。

与此同时,太尉杜大人的府邸也未能幸免于这场风暴。

杜大人的慈母,那位平日里慈眉善目、深受敬重的老夫人,竟也被不明势力拘捕,此事一出,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京城官场人心惶惶。

而杜大人,这位昔日权倾一时的太尉,更是直接遭到了朝廷的严厉处置,官职一朝被削,往昔荣耀化为乌有。

类似的风波已悄然上演了十余回,令得满朝文武皆是噤若寒蝉,生怕那无情的锁链下一瞬便缠绕上自家的门楣,届时,一切便都化为乌有了。

就连那深宫之内,亦是未能幸免于这场风暴的席卷,最令人错愕的是,就连庄贵妃的宫殿中,也悄然潜藏着两三桩这样的隐秘。

皇上未曾有丝毫犹豫,直接派遣御林军前去拿人,他对此刻的来临,已期盼良久,丝毫未顾及庄贵妃的颜面,铁了心要将此事一查到底。

此刻,庄贵妃正慵懒地倚坐在精致的贵妃椅上,身姿曼妙,神情悠然自得。

“元儿,是否已经抵达了西边。”轻声问道。

庄贵妃身旁,一位老练的嬷嬷悄然站立,她压低嗓音,细语轻吐:“刚刚有密信传来,言及昨日抵达。”

闻言,轻点螓首,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峻,细声叮嘱道:“务必让他行事周全,莫要被他人揪住半点错处!”

“是!”

嬷嬷恭敬应答,话音未落,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冲进殿内,喘息未定,却见御林军统领牧飞已率众破门而入。

庄贵妃眼见此景,怒意陡生,身形霍然站起,一双美眸凌厉如刃,直射向御林军首领,声音冷冽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牧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踏入本宫的毓庆宫!”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就不怕皇上知晓后,降下严惩吗?”

牧飞闻言,面容坚毅,双手抱拳,恭敬而不失坚决地回应。

“贵妃娘娘请息怒,微臣实则是遵从上命行事。”

“微臣接获密报,称毓庆宫潜藏奸细,关乎宫闱安危,微臣今日不得不来,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并将嫌疑人等带走审问。”

“荒谬至极!”庄贵妃怒极反笑,凤目圆睁,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愤慨。

“本宫这毓庆宫,岂容得尔等无凭无据,随意污蔑!”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妄图血口喷人!”

庄贵妃心中虽暗自盘算着宫中是否潜藏着那令人不安的细作身影,但她深知,绝不能让这些突如其来的御林军轻易将人带走。

一旦放任,那私藏细作的罪名便如铁证如山,压得她日后何以在人前抬头,颜面何存?

“牧大人,还望您体谅本宫一番苦心,莫要使这强硬手段。”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然而,牧飞的面容如同雕塑般冷漠无情,再次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退让。

“贵妃娘娘,微臣也是奉命行事,还望您能行个方便。”

“否则,微臣只能依律行事,硬闯一途,实属无奈。”

庄贵妃闻言,怒意涌上心头,柳眉倒竖,厉声喝道:“本宫已说过多次,本宫宫中绝无细作!”

“你们这般无理取闹,莫非是想逼本宫动手?本宫自会向皇上请罪,澄清一切,你们速速退去!”

然而,这些御林军仿若未闻,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服从与执行。

牧飞,这位御林军的统领,毫不迟疑地大手一扬,沉声下令:“搜!彻底搜查!”

令下如山倒,十余名御林军应声而动,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宫殿,开始了一场毫无情面的搜捕。

“你们……怎敢如此!”

庄贵妃目睹他们竟全然不顾礼数,径直闯入她的居所,一时气得言语凝噎,双眸失神,脚步踉跄,险些坠入昏厥的深渊。

“娘娘!”

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连忙将庄贵妃搀扶住,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待她站稳,紧紧依偎在嬷嬷身旁,牙关紧咬,那双眸子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冷冷地注视着御林军们在她宫中肆意搜查的举动。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这些御林军即便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也终究是一群男子。

皇上怎能忍心,让如此众多的男子踏入她的寝宫,对她进行搜查?

这般的举动,岂不是全然不顾及她身为贵妃的颜面与尊严?

她的心,冷得彻骨,眼眶中泛起了点点泪光,闪烁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她拼尽全力克制着内心的翻涌,生怕一时冲动,做出那不可挽回的错事。

她以为多年的深情相伴,早已在皇上心中种下了温柔的情愫。

然而,此刻的现实却如利刃般,狠狠割裂了她心中的幻想。

皇上那冷硬的心肠,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与软化。

庄贵妃的眼底,一抹狠厉悄然浮现,那是被背叛与绝望逼出的决绝。

南宫煜祺,你的心,竟如此狠绝!她低声呢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

整个毓庆宫鸡飞狗跳,没一会儿,御林军抓了两个宫女,一个太监,走了出来。

“贵妃娘娘,属微臣已经抓到人了,微臣这就告退。”

牧飞见人已经抓到了,对着面无表情的庄贵妃行礼告辞。

结果庄贵妃抬头看向那三个宫女和太监,看见其中有一个还是自己的陪嫁丫鬟,她就脸色一白,这丫头是她母亲给她的,能力也是出色。

她如果真的是细作,那母亲?

庄贵妃脸色想到这,心里猛地一缩。

还有就是,这丫鬟帮她做了太多坏事,这要是被抓了,她那些事不就被暴露了?

庄贵妃眼神微眯,这丫头留不得。

“滚!”她忍着气,冷声喊道。

牧飞也不在意,他听命皇上,就算得罪了庄贵妃,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