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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都能很快就重振雄风的,可是每次宁素香满足了,就叫停了,让他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所以后来宁素香怀孕了,他其实暗地里还松了一口气。

虽说这样一来自己就不能碰老婆了,但至少也不用受“折磨”,不用挨骂了。

但男人哪有不喜欢那档子事的?

他私下跟村里那些男人们聊起来,听他们说自己的娘们多骚,一口一个哥哥地喊,心里羡慕惨了。

现在,他遇到了莉莉!

终于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乔山一高兴,就不舍得让何莉莉走了。

“莉莉,老四说你们每次都约在哪个树洞?你带我去,我们等会儿再来一回,我保证这次你一定……”

何莉莉微微变了脸色,还要应付你第二回?

事情都没给本小姐办呢!

“乔山大哥,我们在山上待了太长时间了,被人发现了就完了,还是回去吧,以后再说。”

何莉莉快速拢好衣服,虽然语气柔柔弱弱的,但是态度很坚定。

乔山也只能遗憾地看着她起身,“那好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村子。

别人看到乔山,还会问他有没有找着何知青。

“没有啊,我找她干嘛。”

“那你今天早上不是很着急地问我,有没有看见何知青吗?”

“我哪着急了?我只是听知青点的人说,何知青不见了,怕出人命,所以见到你就顺嘴问了一下。”

乔山不能承认他在找何莉莉。

毕竟他刚才真的睡了何莉莉!

所谓做贼心虚,如果他跟何莉莉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他还不用把跟何莉莉的关系撇得太清。

既然是真的睡了,那就要让大家觉得,他跟何莉莉没有任何来往。

乔山神清气爽地回了家,因为心情太好,进门的时候还在哼着小曲儿。

院子里,乔卫国正在编竹篓。

看到乔山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乔卫国没好气地说:“今天一天跑哪儿去了?家里那么多活你没看见?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儿!”

乔山心情好,没有反驳,而是笑着应和:“来了爸,今天剩下的这些我来编。”

另一旁的乔湖顿时心里起疑,狐疑地看着老大:“大哥,你是遇着什么好事儿了?”

乔山不以为意地说:“没有啊,就是出去逛了逛,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地里的庄稼长得也好,想着今年又有好收成了,我就开心。”

乔湖若有所思,“自从老四进去后,倒是很少看到大哥你有心情这么好的时候。”

然而乔湖的话音一落,就见乔卫国脸色一板,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碰!”

这声巨响瞬间让院子里的乔山、乔湖兄弟俩鸦雀无声。

而乔卫国砸了东西后,就沉着脸起身进屋了。

见父亲走进去后,乔山才压低声音对三弟说:“老三我说你什么好,你不知道爸现在最烦别人说起老四了吗?”

乔湖也有些懊恼,“我就是嘴快,没注意。”

“都怪村里那些碎嘴的娘儿们,一天天就知道在那里嚼舌根,前两天爸好不容易想出门散散心,结果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堆娘儿们在那里嘲笑我们乔家……”

乔山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因为他想起了那天那些婆娘说的话了。

兄弟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

两人沉默着编篓子,脸上都罩上了一层阴霾。

过了一会儿,乔湖实在忍不住开口:“老大,你说我们家到底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

乔山毫不犹豫:“因为乔卿卿。”

乔湖一怔。

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确实,如果一开始知道她是我们的亲妹妹,我们就选择了她而不是兰兰,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当初,是宁家先找上乔家想要结亲没错,但因为乔家跟亲生女儿闹出的事端,导致后来宁家不想结亲了。

可是兰兰一出面,就让宁家回心转意。

那个时候,他们全家都很感激兰兰,甚至为了这件事,连爸也做成了彻底放弃卿卿的决定。

然而谁能想得到,最后他们一心结下的亲事,居然是满门叛国贼!

听说,现在宁家全家都被判刑了,全部都是死刑!

国家对出卖祖国的行为是零容忍的,所以但凡有间谍被抓到,那基本都是要重判的。

不过宁家之所以全部都死刑,就足以说明这些年宁家窃取的机密,给国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只有宁荣的老婆,好像还没被抓住。

这个女人很聪明,早在宁家事发之前就找借口去了外省,如今也不知道隐藏身份躲在哪个角落。

至于兰兰,也是被严加看管起来了。

因为兰兰成为宁荣的情妇时间不长,对于宁家的犯罪事实也不知情,所以不会被判死刑,但也肯定是要进去坐牢的。

即便兰兰这次能够逃过一劫,他们家也不可能再接纳她了!

毕竟,就凭兰兰给宁荣当情妇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当初宁素香未婚怀孕她是知情的!

再加上,兰兰对他们的母亲做的事……

乔湖想到这里,心里不免又是一痛。

他们全家当成宝贝的时兰兰,居然是这样的人,也是一门心思害乔家的恶毒女人!

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吗?

越想,乔湖就越惭愧,他们一家子都是什么眼光啊!

就在乔湖陷入对亲妹妹乔卿卿的愧疚心理之中时,乔山却是语出惊人。

“老三,你这就想错了,你应该这么想,要是一开始就没有乔卿卿,我们家现在日子不知道多和美。”

乔山说这话的表情,十分的理直气壮。

乔湖再次看愣了。

因为他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家老大竟然还是这么想。

“可是我们小妹已经被换了,这个错误从二十年前就存在了。”

“那就让它一直错下去啊,真不知道是谁要把这件事揭露出来?揭露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乔山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老三:“老三,你说会不会是乔卿卿早就知道了她是我们家的,为了摆脱时家,所以才苦心积虑设计了这一切?”

乔湖都有些糊涂了。

“她能怎么设计,能设计什么啊?”

“怎么不能,她知道我们全家都是很宠兰兰的,所以想着把身份换回来,这样她就能回来受到大家的宠爱,然后让兰兰回去被时家那两口子虐待了。”

乔山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对,一定是这样的!当时在医院,她就是故意被打的,就是想要博取爸妈的同情,毕竟那个时候爸妈听说兰兰被送到医院,就什么都不顾,直奔医院了,乔卿卿一定是猜到了,爸妈这么重视兰兰,所以故意刺激时敬业他们,赶在爸妈到的时候挨打。”

乔山把手里的竹篓转了个圈,继续编织,漫不经心的神情中透着丝丝不屑。

“只不过,她怕是没想到,爸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而且当时她在我们的心里,还没兰兰重要呢,导致她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就恼羞成怒,从此记恨我们家了。”

乔湖听他推断完毕,终于忍不住问:“老大,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小妹早就知道她是乔家的女儿,那她想认回来也没错啊,换成是你遇到时敬业跟王美芳那样的养父母,难道你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乔山顿时皱眉,不赞同地看着他:“老三你这就搞错了,我说的这些,是想告诉你,乔卿卿就算真是我们的亲生妹妹,她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我们怎么对她,她该报复还是报复的,我们将她认回来,说不定会比现在更倒霉。”

乔湖张了张嘴,他明知道老大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就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于是乔湖摇头叹气,低下头去专注手里的编织活儿。

乔山却陷入自己的臆想当中,将乔卿卿这三个字,渐渐臆想成为“恶女”的代名词。

毕竟,现在莉莉是他的女人了,他跟莉莉才是一个立场的!

之前莉莉总说乔卿卿怎么针对她,那他作为莉莉的男人,以后要想保护莉莉,那就不可避免地跟乔卿卿作对。

虽然乔山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内心深处,其实是知道,他们乔家人在乔卿卿面前是低了一头的。

这就意味着,他想要压过乔卿卿,那就得摒弃这样的心思,在内心颠倒黑白,将乔卿卿想象成一个恶人,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乔卿卿身上。

只有这样,在他为了莉莉,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需要跟乔卿卿作对的时候,他能够没有心理负担,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反正,乔卿卿对乔家的态度是如此鲜明。

就算他们知道讨好乔卿卿有好处,那又怎样?

乔卿卿根本不愿意让他们跟着占便宜!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掀桌!

不对乔卿卿抱有任何期望,也就无所谓她是何种态度了。

何况,目前也只有把乔卿卿踩下去,大家才会扭转对乔家,对他乔山的印象!

此外还能获得莉莉的好感。

这就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儿,也是乔山这个聪明的脑瓜子,想出来的一条路。

只是,他不明白老三为什么不附和自己?

难道老三有受虐倾向,喜欢去乔卿卿那里热脸贴冷屁股?

——此时的乔山米虫上脑,根本无法正确的思考。

可惜的是,乔山自己对此并无自觉。

第二天,红日大队的大队部里,乔山一早就出现了。

虽说乔卫国已经不是大队长了,但乔山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村子里的这些叔叔伯伯爷爷奶奶,都是他的长辈。

现在的大队长,也是乔山的一位叔叔。

至于会计,则是这位叔叔家的二儿子,跟乔山是从小玩到大的。

乔山就以来找发小为由,比何莉莉提前一个小时到大队部。

他在大队部里跟发小插科打诨,就是为了让他的逗留显得更加自然,等莉莉到了好替莉莉说话。

终于,就在乔山快要被不耐烦的大队长赶出去时,外面响起了何莉莉的声音。

“大队长在吗?我找你有点事儿。”

……

乔山这边咬了鱼饵上了何莉莉的钩,跟红日大队隔着一条河的红升大队里,乔卿卿却是接到了一个噩耗。

海岛,部队。

团长办公室。

此时,里面除了团长这个大领导,还有付营、郑营,以及脸色微微泛白的乔卿卿。

等到脑子里那股因为噩耗的冲击而眩晕的感觉,缓慢消散了一些,乔卿卿便艰涩地开口了。

“团长,什么叫做……失联?”

大领导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注意到她的脸色,低叹道:“乔卿卿同志,你要坚强。本来,我是不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可是老付说的对,你是陆珩的爱人,你有义务知道他的消息。”

乔卿卿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神瞬间焦急,语气微微仓惶:“团长,失联在你们这里,到底意味着什么?应该只是代表你们暂时联系不上陆珩,对吗?就我们现在这通讯,联系不上人不是很正常吗,应该并不要紧的,是不是?”

可如果真的不要紧,那为什么他们都是如此沉重的表情?

甚至刚刚团长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乔卿卿甚至听出了……

一股沉痛之意!

就在乔卿卿问话之后,办公室内,再度陷入了一股沉寂当中。

过了片刻,付营沙哑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部队里凡是出去执行任务的人,都有一套联络的方式,必须要让组织知道自己的行踪,一旦失联,就意味着只有两个可能……”

付营不忍再说下去了。

可是乔卿卿猛地转过身,锐利的目光锁定了付营:“是哪两个可能?”

郑营接话:“一个可能是当事人主动切断了联系,一个就是当事人失去了联系部队的能力。”

“第一种基本不可能的,因为跟部队保持联系是我们的守则,之前陆珩出任务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剩下的,也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乔卿卿没开腔,却是朝着窗台走了两步,伸手扶住了窗台。

“陆珩这次是去调查菟丝花的事情,本来我还觉得没有必要,但目前的情况看来,是我们低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团长的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歉意。

“或许如果我们能及早重视这件事,陆珩就不会被逼入绝境。”

乔卿卿此刻脑子里一片混沌。

她从来没去考虑过,如果陆珩死了,那么自己要怎么办?

从前她是担心过陆珩,但,她总觉得在海岛附近,有一整个团的军人驻扎在这里,陆珩就不会出事。

后来陆珩单独出去执行任务,回来带了那一身的伤,说是被同行的人背刺,所以她暗中提心吊胆过一阵子。

为此,她豁出去了。

她冒险去京市护送文件,一路上遇到那么多的间谍特务,每一个都能轻易要了她的命。

可是凭着死过一回的勇气,还要救陆珩脱困的信念,她硬是坚持到了京市。

结果还是被人打了一木仓……

那天晚上,陆珩于暗夜之中出现在自己眼前,在枪火交战中向她奔来,为她挡下了所有的危险。

或许是在那一刻,她就沦陷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见识到了陆珩的强大。

所以,后来她松懈了。

她忘了,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失手的可能。

再强的人,也会双拳难敌四手……

“乔卿卿同志,你,还好吧?”

付营不忍的声音唤回了乔卿卿的神智。

回过神的她,才惊觉自己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乔卿卿面无表情,抬手抹去面上湿漉漉的痕迹。

然后才抬起头看着团长:“团长,请你务必要派人去陆珩最后出现的地方,认真地搜寻,我相信陆珩是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

这话听起来有些天真了。

但此时此刻,没人会去反驳她。

因为他们内心深处,也愿意坚信陆珩还活着。

“这是必然的,我已经跟沪市周边的军方打过招呼了。”团长说道。

可这个时候,乔卿卿却仿佛福至心灵。

她直勾勾看着团长的眼睛:“团长,我想请你,派遣陈师长麾下信得过的人去找他,并且要注意,隐瞒这些志愿者的行踪,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是去沪市找陆珩。”

此话一出,团长的目光便骤然一沉:“你是怀疑,其他地方的军方有人想要对陆珩不利?”

乔卿卿强忍鼻间酸涩:“我们陆家什么情况,我相信团长也是知情的。实不相瞒,一年多前陆珩第一次从这里出去执行任务,也就是带着满身伤回来却被关押起来审问的那次,他不是被敌人所伤,而是被他的战友背后捅刀子,那次跟陆珩一起出任务的人,真正的任务却是要除掉陆珩!”

这件事,就连团长也不知情,当时陆珩只说了同行的人里有奸细。

于是大家就以为,陆珩受了重伤是因为军方没有仔细审查,导致内奸混入其中了。

所以当乔卿卿说出真相,团长的眼尾狠狠抽动,几乎是立刻遏制不住怒意拍案而起:“欺人太甚!”

乔卿卿依然保持着冷静地陈述:“陆珩如果没死,那他一定是自己切断了和部队的联系,而他这么做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发现有军方的人在追杀自己!但这次的情况还与上回不同,上次敌人就在他身边,而这次敌在暗他在明,他甚至连敌人有多少都不知道,所以,他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但……”说到这里,乔卿卿的声音已经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时间一定很紧迫了,陆珩会被逼到这样的地步,那必然是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没有经过一次次的试验,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违背部队守则的……”

是啊,陆珩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不清楚吗?

前世在牛棚,被人打断腿,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他都没有违背自己心中的信仰出手杀人。这样能忍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他又怎么会主动切断跟组织的联系?

毕竟,一旦这么做了,就很可能背上叛徒的罪名啊!

他是如此忠于组织……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陆珩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做出如此选择的。

而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们,就是让陆珩下这个决心的关键因素!

因为他有妻有儿,他必须活命!

至于活下来的代价是什么,顾不得了……

“乔卿卿同志你不要激动,我这就联系人。”团长说完,就去拨通了电话。

而乔卿卿的一只手紧紧抓着窗沿,由于太过用力导致指关节泛白。

她望着窗外,神情有些恍惚。

为什么有的人,一定要逼他们鱼死网破呢?

陆珩如果死了,她发誓,此生用尽毕生所有,一定会让害死陆珩的那些人为他陪葬。

并且,是全家为他陪葬!

只要她有这个能力……

沪市。

阴暗潮湿的地下管道中。

“嘶——”

一块布被一只大手撕扯下来,咬住布的一端,单手包扎起来。

手臂上的木仓口还在汩汩冒血,被打到了大动脉,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光是流血都能让人丧命。

用牙齿咬住布头打好了结,男人这才抬头,露出了胡子拉碴的面容。

冷峻的眉眼依稀可见,胡乱生长的胡须还有面上的脏污,却让人难以分辨出他的真容。

苍白的脸色被掩盖在杂乱的胡须底下,干裂的唇皮证明了他当下是极度缺水的。

而眼睛里的红血丝,又显示着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声音。

男人拍了拍肚子,喃喃自语:“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能吃上媳妇儿烙的饼了……”

他已经跑出沪市了。

如今再次跑回来,在外人眼里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但他身上最宝贵的东西,都被藏在沪市的一个地方了,他必须回来。

媳妇儿说过,如果到了绝境,就喝水。

喝她装好的那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