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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样说着,李青禾也不恼怒,只是眼神微微冷了一些。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上面来电显示是“江景行”。

李青禾看了一眼,接起,“江景行。”

还没等到江景行回她,面前的谭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狠狠地朝李青禾拍去。

李青禾眸色微冷,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手机却滑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裂了,她慢悠悠地拿起来。下蹲站起的瞬间,腹部的疼痛达到了最高点,她虚晃了一下身体,还好夏之立马扶住她,“夏之,把账单发到谭小姐的邮箱里面。”

“你!”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宁从远的声音,“李青禾。”

“谭小姐,记得赔偿。”李青禾丢下这句话,打开了休息室的门,朝着门外的宁从远礼貌一笑,“不好意思,今晚我可能要失约了。”

按照江景行的性子,莫名其妙被他挂了电话,今晚怕是又要闹一番了。

好在他人不在国内,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好。”宁从远懂得进退,只是体贴地开口,“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李青禾还想要拒绝,一旁的夏之却是赶紧抓住了她的手,紧张地看着楼下,“李青禾,你看那人,是不是特别像江总?”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们的目光,江景行抬眸,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李青禾的身上。

接近着,江景行的目光微转,落在宁从远身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李青禾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江景行!”谭颖显然也是看到了江景行,眼中闪过惊喜,没等江景行走上来,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上下楼梯旁去等着他。

生怕自己在江景行面前的形象不好,谭颖还急急忙忙地整理了一会头发。

电梯很快上来,江景行却是看都不看她,锐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李青禾身上,冷着嗓音,“青禾,过来。”

李青禾的行程他是了如指掌,只是,宁从远也在这里,却是一个意外的事情。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李青禾没想过要惹怒他。强忍着腹部下坠的疼痛,她缓缓地朝着江景行走过去,“刚回来的?”

“嗯。”江景行扫过她微微皱起的眉头,霸道地牵着她的手,态度强硬却又带着几分亲昵,“该回家了。”

李青禾实在是疼痛得很,只想躺在柔软的大床里面,“好。”

两人的语气太过娴熟,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的对话一样,深深地刺痛了宁从远的眼。而谭颖,却是死死地瞪着李青禾,恨不得立马上去手撕了她。

“手机谁摔的?”江景行瞥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好,想了想,反应过来,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从他的胸膛中传来,而他的胸膛温热,给人一种灼热的感觉。李青禾有些不自在,可不得不承认,这样被他揽着,倒是比自己站着更舒服一点。

微微垂眉,李青禾声音轻缓,目光看向谭颖,“谭小姐摔的。”

“让她赔。”冰冷无比的视线扫过谭颖,江景行的脸色很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

谭颖身体一颤,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

“宁导,我们改天再约。”李青禾话音刚落,便感觉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禁锢得让她有些疼痛。

江景行向来霸道,而且也不喜欢给谁面子。看都不看宁从远,他直接带着人走了。

“慢一点。”李青禾这会穿的是高跟鞋,江景行大概是生气了,故意加快步子,让她跟得有些吃力,更别说她还在特殊时期。

江景行停下脚步,嫌弃她走得慢,直接打横抱起她。

“哇!”远处传来惊呼声。

李青禾才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江景行!”

“听话,不是肚子疼吗?”江景行记得她的所有事情,包括她的生理期。

江景行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分钟,就把她抱到了车库。打开车门,江景行温柔地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面,然后逼近李青禾,眼神凶狠,“宁二为什么会在?”

“不知道。”李青禾往后靠了靠,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

江景行忍了忍,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冷下声音,“就会惹恼我。”

李青禾已经懒得反驳了,明明是这个男人一开始就先针对她。

感觉一阵热流涌下,李青禾有些尴尬地看着江景行,“先回家。”

江景行定定地看着李青禾几秒,才开口。

“好。”

他们回家。

下车之前,李青禾还特地的看了一眼座位,确定没有任何血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看出了李青禾的担忧,江景行难得好心情地摸了摸李青禾的头发,嗓音愉悦,“我不嫌你。”

李青禾瞥了他一眼,跟着他进了别墅。

江景行没着急上楼,看着李青禾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之后,才走进厨房。

找到红糖,江景行泡着热水,给李青禾泡了一杯红糖水。

拿着保温杯回到书房,江景行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今晚的事情,彻查。”

啧,宁从远居然敢跟他抢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摩挲着保温杯的盖子,江景行冷冷一笑。

李青禾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每次生理期的第一天,李青禾就特别地嗜睡。洗过澡之后,她就躺在床上。

刚刚有了睡意,江景行便来了。敲了两声门,李青禾磨蹭着准备起床,结果外面的男人直接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

胸口有些闷闷的,李青禾讨厌这种没有任何隐私的感觉。

大概是生理期作祟,她的脾气也有些不好,“江总,我要睡了。”

“不疼了?”江景行上前,坐在她的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淡蓝色的可爱的杯子,与他的冰冷形象十分违和。

李青禾坐起,头发慵懒地散落在两旁,不施粉黛的小脸白净清纯,“嗯。”

“撒谎。”江景行把保温杯递给李青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