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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鸢闻言并没有十分意外,许青和黄玉竹三番两次将那黄博文带到她面前,为的便是成就两人婚事。

不过他们看上的不是她,而是***会为她准备的嫁妆。

白霜气得牙根痒痒,“往日看那许驸马也算一副君子模样,没想到行事竟然这般龌龊。”

莫云勋瞳孔深冷,低低与白霜道:“我们去杀了他!”

白霜自然也想,可对方毕竟是永乐***的驸马,牵一发而动全身。

“杀人看起来是最简单的事,可事后不知又会惹出多少麻烦,这并非问题最优解。”顾青鸢声音淡淡,循循善诱的道。

见两人陷入深思,顾青鸢弯了弯唇角,对白霜道:“白霜,你帮我做一件事。”

白霜闻后“扑哧”一笑,“这个主意好,我这便去做!”

顾青鸢又垂眸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婢女,声音冷若寒泉,“眼下我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你若抓住了,之前的事本乡君可以既往不咎。”

小婢女早已被吓破胆,忙不迭的道:“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尽由乡君吩咐!”

顾青鸢挑唇,小婢女在她脸上看到了几分独属于上位者的从容和疏冷,“我不需要你额外做什么,你的主子还是驸马爷,他让你做什么,你只管去做,明白了吗?”

小婢女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用力点头,“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不会辜负乡君!”

顾青鸢眸色冷冷。

那许青不但敢与黄玉竹在公主府偷情,如今又堂而皇之的将黄博文带到***面前。

若非娶了***为妻,许青现在怕是还在街头靠卖字画为生,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非但不知感恩,还总在背地里打着小算盘。

想到自己最近探查到的消息,顾青鸢计上心来。

这两人蹦跶的委实太欢了些,那就为他们寻些麻烦吧!

这日。

许青去寻永乐***时,正见顾青鸢从殿内走出。

“驸马。”顾青鸢屈膝见礼,声音轻轻柔柔,看似一团可任由人捏扁搓圆的面。

想到前两日到手的东西,许青扬起笑意点了点头,仿佛在透过顾青鸢看即将到手的真金白银。

真是美哉!

许青脚步轻快的进殿,声音温柔,“殿下。”

见他进殿,永乐***放下茶盏,启唇道:“你来得正好,本宫刚好有事要知会你。”

“殿下有何吩咐?”

“方才青鸢来寻本宫,说想帮本宫打理店铺,也算替本宫分担。”永乐***侧眸睨了若有所思的许青一眼,不疾不徐的开口道:“青鸢觉得文才客栈便很适合,本宫许了。”

“什么?文才客栈,这怎么能行。”许青有些急,下意识脱口而出。

永乐***慵懒的抬起眼睑,幽幽问道:“不过一间客栈而已,有何不可?”

许青喉咙一哽,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便开口解释道:“因为那客栈我比较熟悉,近些年进项不好,交给乡君打理怕是……”

“无妨。”永乐***懒洋洋的倚倒在榻上,举头投足间魅惑而不自知,“青鸢就因为文才客栈连年亏损才想要接手,这般也免得她有压力。”

烛光下的美人倾国倾城,永乐***虽然年长许青近十岁,可她的肌肤依旧吹弹可破无一丝细纹,身段也是婀娜玲珑。

岁月非但没有摧残她的美貌,反而为她添了勾魂夺魄的媚。

许青虽觉永乐***专制强硬,但从未曾在容貌上有过半分嫌弃。

如斯美貌,足以令每个男人着迷。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眼神迷离的走上前,轻轻握住了永乐***的手,声音微低染着显而易见的性欲,“殿下……”

永乐***撑着下巴看着他,红唇倏弯,顿如花树堆雪艳光四射。

许青眼神迷离的俯下身,欲一亲芳泽,却被永乐***轻轻推开。

她虽笑着,但眼底平静无波,声音更是不染任何味道,“驸马早些回去休息吧。”

许青霎那间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可虽浇冷了心,却没能浇下火热的欲望。

他恨不得将眼前这女人死死抵在床上,不顾她意愿的来发泄自己。

只他终究不敢。

“那殿下也早些休息。”

他就像一只被她豢养的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随他心意的资格。

但是那顾青鸢敢虎口夺食,着实可恶,他定不会轻饶了她!

看着许青落寞的背影,永乐***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

“殿下,那文才客栈一直都由驸马爷打理,您这般突然交给了乡君,驸马怕是会心有不满吧。”妙微见许青离开时的脸色不大好,开口询问道。

永乐***莫不在意的道:“他那算什么打理!客栈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本宫只是懒得理会,青鸢想要拿去练手由她便是。”

妙微沉吟片刻,“殿下,您说乡君她为何突然想要打理店铺,而且还恰好是驸马手中的文才客栈呢?”

永乐***勾唇一笑,“你也觉得有些古怪是吧。”

她眯了眯眼,噙着笑道:“本宫也不太清楚青鸢想做什么,但她向来不会无的放矢,这般做总该有她的理由。更何况驸马最近小动作颇多,着实有些碍眼,正好趁机敲打他一番。”

成婚之前她便开诚布公的问过他,自己可以许他荣华富贵,但爱和权力是他不能觊觎的,说白了就是做她豢养的鸟儿。

当初他可是毫不犹豫的应下,如今翅膀硬了也养肥了,便开始妄想啄她的眼目。

妙微闻言不再多问,为永乐***熄了烛火便和门退出。

殿外月色皎皎,明亮而又清冷,妙微仰头望着天上一弯残月,鼻腔中发出一声叹息。

故人早已不复,妄想留住的也是虚影罢了,可惜殿下执念太深,怕只恐会徒添伤悲。

……

靖安王府。

白霜叩响房门,得到里面应声方才推门而入。

“王爷。”

白霜恭敬拱手,待看到一旁的行云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马屁精也在。

行云也剜了她一眼。

“王爷,您找属下有事?”

白霜接过靖安王递给她的几页书信,匆匆看了几眼,惊讶道:“王爷竟然早就查出真相了,那您为何不直接告诉乡君,也免得她费心调查了。”

容锦未答,只道:“你只需保护她便可,调查仍由她来主导,她需要时你再从旁协助。”

容锦知晓顾青鸢看似柔弱实则性子却强,她不愿成为攀附别人的菟丝花,而自己也从未想过将她养成金丝雀。

她想做的事他不会干预,只要保证她不冒险便可。

白霜虽不理解,但仍领命颔首。

白霜眼珠微转,笑着开口道:“王爷,乡君聪慧漂亮对人也和善,能在乡君身边做事属下十分愿意。”

行云冷眼看她,这不也挺会拍马屁的吗!

“您看,乡君还送了我一个亲手做的香囊,比外面卖的都要精致。”白霜拿出香囊,以此证明自己打入对方阵营十分成功。

一直神色淡淡的容锦抬起头来,视线落在那枚香囊上。

鹅黄色的香囊上绣着一朵深青色的菊花,清新雅致惟妙惟肖,四周甚至还用极小的珍珠缝了边,当真极为精致。

“拿给本王看看。”

白霜双手呈上前。

看着细密的针脚,容锦眼里闪过一丝幽意。

她还从未送过他。

“你可以退下了。”容锦重新执起书,淡声开口。

白霜:“?”

您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东西倒是还她啊!

……

次日,顾青鸢起了大早,简单梳洗过后便带着白霜和莫云勋直奔文才客栈。

文才客栈虽不在主街上,但所在的地段也不差,门脸宽敞店内环境也不差,可偏偏这间客栈年年亏损。

顾青鸢看了一眼匾额,带着两人进了客栈。

小二立刻迎上前,见顾青鸢虽覆着面纱,便身上的料子极好,越发殷勤的笑问道:“这位小姐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顾青鸢略略扫视周围一眼,开口询问道:“住店的客人多吗?”

小二只以为顾青鸢担心住店人杂,连忙道:“小姐放心,咱们客栈大都是文人墨客,没有那些三教九流的人。”

“哦?距离春闱还有数月,便已有外地的读书人来投宿了?”

小二见对方是个年轻姑娘,说话也温柔,就愿意多聊几句,“那倒不是,咱们这有些客人都是常年住着的,每次大考之际他们都要住上一年呢……”

“又在那贫嘴,还不过去干活!”

掌柜的走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小二连忙抬身去了,脸掌柜的眯了眯三角眼看着顾青鸢,“姑娘要住店吗?”

顾青鸢见这掌柜的一脸精明不好套话,便干脆亮明了身份,“乔掌柜,烦请您将账册拿来与我瞧瞧。”

看着手中的对牌乔掌柜神色复杂,对牌不是假的,只是怎么好端端的派过来一个乡君?

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乡君,这账不是一两日能查好的,不如我先为您寻个雅间休息一下……”

“乔掌柜不必费心,我也并非要查账,随便看看账册便好。”

乔掌柜迟疑了一瞬,想到顾青鸢原本是庶女出身未必会看账,八成就是做做样子,便笑道:“好,那乡君您坐,我这便将账本拿来。”

顾青鸢翻得很快,几乎一目十行,乔掌柜见状更料定自己猜中了。

谁知顾青鸢却忽然将指尖停在一页,指着其中几间房道:“乔掌柜,这几间房始终未退,也一直未入账,不知是何缘由?”

顾青鸢今日的目的并不是查账,而是她查到向来无所事事的许青却对这间并不赚钱的客栈格外上心。

那日他和黄玉竹在假山里偷情时提及过科举舞弊一事,他的语气听起来轻车熟路,不像是第一次做的样子。

许青并非才学过人,在朝中也并无要职,却能参与至科举舞弊中,恰好这间客栈的住户几乎都是读书人,怎么看都有猫腻。

钱掌柜眼光一闪,小心回道:“这几间客人都是寒门出身的读书人,驸马可怜他们无银两傍身,这才容他们在此小住……”

“小住?”顾青鸢勾起唇角,“这些人最短的也住了大半年,更有甚者自去年年底便已经投宿了。乔掌柜,客栈的生意不是这般做的吧?”

乔掌柜张张嘴,不知如何做答,便见许青自外而来,冷笑着道:“乡君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么快就跑来查算了。那些人都是我收留的,乡君有什么意见吗?”

许青想以气势压顾青鸢知难而退,却仿若一团打在棉花上,“驸马说的是,我的确有些意见。”

她合上账册,抬头看着许青道:“虽然公主府产业颇盛,但生意却不能这般做。这间客栈已连年亏损,甚至还要由府里出钱维持,难道驸马觉得这样合乎常理吗?”

许青没想到顾青鸢还敢回嘴,他眼珠一转,故意提高了声音道:“乡君这般说就不对了,金银乃身外之物,我虽亏损了银子,却能为那些寒门子弟遮蔽风雨,这在我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他长叹一声,痛心疾首的道:“乡君不知普通百姓的疾苦,更不知读书人的不易。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科举入仕,可有多少读书人变卖了全部家产才换来路费,他们来到京城后甚至只能露宿破庙。乡君为了几两碎银便要将他们都赶走,我实是于心不忍。”

“乡君便给他们一处容身之地吧。”

许青站在道德制高点,又故意歪曲事实给顾青鸢扣了一定帽子,顿时引来店内众人不满。

“许驸马真乃温良君子,不似那些满身铜臭的权贵商户,只惦记那点儿蝇头小利,毫无风范可言。”

“许驸马以前也是身家清白的读书人,要不是一遭被选为驸马或许早就金榜题名了,也不至于被耽误了前程,所以他才会这般为咱们读书人考虑。”

“什么劳什子乡君,开口闭口就是银子,简直庸俗到了极点。”

许青勾唇,读书人的嘴皮子向来厉害,看这小丫头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