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继续说道:“相夷,你对于自己的天赋还是不够了解。你想想看,你现在才十六七岁就已经成为了武林第一的高手,这样的成就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而单孤刀作为你的师兄,与你一同成长,却始终被你压制,心中的不平衡感自然会逐渐累积,最终演变成了恨意。”
李相夷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考和困惑。
乔婉娩的话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单孤刀的关系,也让他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光芒已经刺痛了别人的眼。
“或许,你说得对。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天赋竟然会给别人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认为他可以因此而恨我。”
李相夷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
乔婉娩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背,温柔地说:“阿夷,人性是复杂的,有时候,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能引发巨大的情感变化。
也许,在你眼中微不足道的差距,在单孤刀眼里却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柔和,让人感到温暖而安心。
李相夷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乔婉娩微笑着看着他,轻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需要和他好好谈一谈,弄清楚他真正的想法。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柔,给人以鼓励和支持。
李相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心中仍然有些担忧。
他知道自己与单孤刀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十分脆弱,要想化解这场误会并非易事。
然而,他决定相信乔婉娩的建议,尝试与单孤刀沟通,解开这个心结。
乔婉娩继续说道:“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你师兄现在已经是成人了,想法也固定了,想要转变他的想法,难于上青天。
所以,你以后和他相处时,还是得多几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话。同时,也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避免被他伤害。”
她的语气严肃而认真,让李相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表示明白。
他知道乔婉娩说得有道理,虽然他不愿意相信师兄单孤刀会对他不利,但现实往往比想象中更残酷。
他也在江湖上面闯荡好几年了,遇到的人和事多了,遇到的各种问题也是层出不穷的。
乔婉娩接着说:“我觉得许多时候,不管是家族、门派还是国家,不管发展得多好,最后走下坡路最大的原因就是内部矛盾丛重。
因此,我们必须时刻关注并解决内部的矛盾,确保组织的稳定和发展。
你和你师兄的矛盾,不仅关系着你们俩个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你们俩还会影响到四顾门的稳定,这不仅是对你们个人的考验,也是对整个江湖的责任。”
李相夷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处理与师兄的关系,同时也会努力维护江湖的和平与稳定。”
“相夷,江湖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大家共同的,你不能把江湖的责任全部往自己的肩膀上扛,我怕你也扛不住。”
乔婉娩话虽如此说,却从来没有想到李相夷能够听得进去。
现在的李相夷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嘛。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乔婉娩都在指导着芩婆制作腌笋。
她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每一个步骤,一边详细地向芩婆解释腌制春笋时需要注意的各种细节。
同时,她们还兴致勃勃地谈论起了李相夷和单孤刀之间的故事。
随着谈话的深入,乔婉娩越发感到李相夷虽然习武天赋极高,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却显得颇为稚嫩。
从儿时起,他与单孤刀之间的情感便并不单纯,而李相夷却始终未能察觉这一点。
当听到芩婆讲述完这段往事,乔婉娩终于忍不住感叹道:“师娘,您说相夷他是不是有些傻啊?!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师兄弟相处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他那位师兄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他自己却毫无所觉,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芩婆也是一脸无奈,“是啊,他就是太单纯了,总是把别人想得很好。他以为他的师兄会像他一样真诚待人,但其实人家心里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唉,这孩子,太善良了,有时候善良得让人觉得心疼。”
乔婉娩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善良,才让我们这些人愿意跟他相处吧。只是希望他以后能多长点心眼儿,别再被人骗了。”
芩婆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以后可得多劝劝相夷,让他和他师兄相处时长点儿心。
他师兄这个人,什么事儿都喜欢埋在心里,就算有事情也不喜欢和人说出来,这样的人,心里太过阴暗了,我虽然是他的师娘,我也一样不太喜欢。”
乔婉娩微微一笑,“放心吧,师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相夷的。我也知道他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会提醒他注意的。而且,我相信以相夷的智慧,只要稍微留点心,就能看清楚他师兄的真面目。”
芩婆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有你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相夷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
乔婉娩点点头,“我明白,师娘。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的。而且,我相信相夷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成为一个优秀的侠客。”
芩婆微笑着拍了拍乔婉娩的手,“嗯,相夷的习武天赋很高的孩子,只要他肯努力,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但是他的情商却不太高,有了小乔你在,我和他师父也能够放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