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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向生继续道:“这物件也不像是暗器,它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着里面的齿轮还在自行转动,墨司冥眼色一沉,摇摇头。

这东西后面的主人恐怕不仅仅是那小小的侍卫,这沈云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看见上面奇形怪状的字符,流向生狐疑道:“这上面的符号倒像是一种文字,但却又不是周边小国通行的文字,莫非这是一种传递信息的秘号?”

听到流向生的话,墨司冥脸色一沉,捏紧拳头,莫非这沈云真如于二所猜,与南疆有关联?

先是火枪,再是剑弩,这次又是这个看不明白的东西!!墨司冥看了一眼木盘上依旧旋转的三木条,脸色越发冷了。

流向生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拉着墨司冥的衣袖面露期待的问道:“这物件你从哪里弄来的,可否帮我引荐一二!!”

墨司冥眼神微黯,“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它的主人是谁我也尚不清楚。”

听到这,流向生失望道:“哎!此等巧夺天工之物,实乃罕见。若能一探其奥秘,此生无憾矣。”

看见流向生失望的脸色,墨司冥又淡淡的补了一句:“待我弄清楚了会告诉你的!!”

流向生立马来了兴致,激动道:“真的?”

墨司冥看了一眼激动的流向生,冷声道:“嗯!”

流向生显然并不满足墨司冥的回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可不要敷衍我!!”

“是敌是友你都不清楚……”墨司冥皱紧眉头。

看着墨司冥不满的神色,流向生摇摇头:“哎,我已经是一只脚踏进管材的人了,还怕什么敌友,你没听过没有共同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吗?”

听见流向生的话,墨司冥脸色一沉:“先生莫要多虑,我定会找到根治你的办法!!”

流向生欣然一笑:“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自己看遍了医书,医术也不再话下,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比我厉害!!”

听到这个,墨司冥看了一眼院中挂满草药的架子似又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先生可曾听过,近视之症?”

近视?

流向生摇摇头:\"你这又是从哪听说的?”

墨司冥摇摇头:“没听过就算了……”

流向生皱眉:“那这近视之症有什么症状?”

墨司冥想了想继续道:“看不清人的长相?”

流向生赶紧拿出一本厚厚的医书,认真翻找了半天才指着上面的文字道:“这看不清楚的症状有短视、觑觑眼、能近怯远症,但这近视之症我还没有听说过!!你可知如何医治……”

只见他拿起笔一边记载一边说,待抬头才发现院子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墨司冥的身影。

叹了口气一低头,才发现刚刚那做工精巧的小木球也不见了。

“臭小子!!”

……

宁远将军府

白莹莹闺房

白勇的面色阴沉如墨,他坐在软凳上,手中紧握着茶杯,茶水在杯中轻轻晃动,却难以平息他内心的愤怒。

这几日在朝中,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幸灾乐祸,无不嘲笑他丢了女婿又罚了月银。

若非白莹莹此刻有伤在身,他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训她一番。

压着满身怒气,白勇只能将满腔怒火发泄在一旁的张氏身上。他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地斥道:“瞧瞧你教出的好女儿!”

身为武官,白勇的地位是在战场上无数次浴血奋战、拼杀而来的。

他保家卫国,功勋卓着,但即便如此,也经不住家族名誉的一次次被玷污。

白莹莹的行为,不仅败坏了她自己的名声,更是让将军府的名誉蒙上了阴影。

边关刚刚传来了捷报,他这个宁远将军本就没有派上用场,如今更是因为女儿的所作所为,而备受羞辱!

张氏跪座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白勇的耐心早已消磨殆尽。他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终于忍无可忍,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哭哭哭,就知道哭!”

张氏吓得静了声,但一旁的白莹莹却自始至终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目光空洞地盯着房顶。

那天晚上,她明明与震彪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却没想到最终自己却成了那枚棋子。

她知道,这一切肯定与那沈将军有关,但对方是尊贵的藩王,而她,只是一个后宅的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然而,更让她痛心的是,震彪的态度,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滑落,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她最初自视甚高,以为震彪不过是个易于操纵的棋子,未曾料到,最终自己却落得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她瞥了一眼面前气急败坏的白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或许,这世上无人能懂,为何她放着才华横溢、温文尔雅的叶泽安不嫁,偏偏要选择震彪那般鲁莽无知的人。

她的母亲,本是这将军府的大夫人,但却因当年生下她时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

而她的父亲,更是个宠妾灭妻的薄情之人。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俩在这府中的日子,如履薄冰,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其中的艰辛与无奈。

那柳妾室生的贱种现在是翅膀硬了,这些年母亲的嫁妆被私吞,父亲都视若未见,再这样下去,这宁远将军府哪里还有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地。

五年前见到震彪,她的心中便悄然萌生了一个计划。

所以她当时故意施计和震彪偶遇……

叶泽安固然令人心动,但他那柔弱的身骨,却让她看到了未来的不确定性。即便选择了他,恐怕还得耗尽心力去为他铺就一条光明之路。

然而,震彪却截然不同。他虽是震闾王的二儿子,但却是南阳的世子,在南阳那是只手遮天。

震闾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个残废,而最小的儿子,不过是个三岁的孩童,更是不足为虑。

在她心中,嫁给震彪,便意味着成为了南阳的未来王妃,那至高无上的地位,那权倾一方的荣耀,都将握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