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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悦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南烟,语气冷淡,“南小姐,我们去那边吧!”

南烟不好驳了楼夫人的面子,跟着走过去,楼心悦便撇下了她,跟那几个关系好的女子聊天,完全无视南烟。

陈心雅和一旁的几人眼里闪过得意的笑,全都默认忽视南烟。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银铃见此,气愤地说:“小姐,她们怎么能这样?”

南烟安慰银铃,“无事,一些无聊的小把戏而已。”她根本没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南烟也结识了一些人,说不上很亲近,但也能聊几句。

她们来后,很自然地过来跟南烟聊天。

楼心悦斜眼看着南烟和几个小姐聊的火热的样子,忍不住暗骂,一群谄媚的东西。

她又不能晾南烟太久,又回到南烟身边。

“南小姐,抱歉,我刚才看到好友太激动了,没想到忘了你。真是心悦失礼了,希望南小姐不要计较。”

她一副不小心的无辜表情。

可惜在南烟眼里,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

南烟轻笑,语气莫名,“今日楼小姐家举办宴会,忙的忘了我情有可原。我怎么会怪罪楼小姐,楼小姐真是想的有点多了。”

听在楼心悦的耳朵里,南烟就是在嘲讽她故意的。她脸色一沉,刚想说什么,看到门口时,倏地笑了。

她大步走过去,朝门口的人挥挥手,“赵大小姐,这边。”

南烟转过身,就看到门口一袭白衣白色斗篷的赵雪莲。

她真的酷爱白色,除了白色淡粉色,她还从没见她穿过其他颜色。

自从南烟从系统那里得知赵雪莲被赵太傅禁足后,就没见过赵雪莲了。

她怎么觉着赵雪莲消瘦了一些,面相瞧着也变了不少,以前装出来的清冷现在有些感觉不出来了。

显然,赵雪莲也看到了南烟,那双眼睛里暗光流转。

“赵大小姐,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你了。”楼心悦态度亲昵。

赵雪莲收回视线,柔柔一笑,说:“前段时间生了病,一直在养病。”

她禁足的消息没有传到外面。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着你消瘦了不少。”楼心悦一脸关心,“现在怎么样,身子好了没?”

“已经好了。”

说完,赵雪莲错开楼心悦,朝南烟走过来,停到她眼前,眼睛里的情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她笑着说:“南小姐,好久不见。”

这笑容看着瘆人。

南烟淡淡地回了句,“好久不见。”

算算日子,三个月了。

“雪莲姐姐,我也许久未见你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陈心雅过来,把赵雪莲拉走了。

南烟乐得自在。

刚好这时陈若岚来了。

“表姐,你小心一些。”南烟过去扶陈若岚跨进门槛。

陈若岚怀孕了,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快四个月了。,厚重的衣服下看不太出来她待在家里有些无聊,便央求着担心她的阮随安来了。

陈若岚看南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烟儿,你也太紧张了。”

“表姐,你现在是双身子,可不得紧张点吗?我扶你过去坐下。”

陈若岚被南烟扶着过去坐下。

另一处,赵夫人进来后径直走到阮玉柔跟前。

“丞相夫人,怎么看你越来越年轻了。真是随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南小姐是未来皇后,以后丞相就不必那么累了。”

不管是她的语气还是话,都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什么叫做南丞相以后不用那么累了,搞得好像他们南家要靠女儿稳住在朝廷的地位似的。

阮玉柔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第一次见她就对她抱有敌意,几十年过去,还是一如既往。

阮玉柔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我们家可比不上你,皇上的舅母,舅母当然比岳母亲多了。”

看赵夫人脸色微变,她高兴地忍不住翘起嘴角。

哼!这句话都受不了就不要主动跑过来挑衅别人了。

几十年了,还是学不乖。

赵夫人冷哼一声,甩甩袖子离开。

陈夫人看着赵夫人气愤离开的背影,好奇道:“你又怎么惹到她了?”

她可是见证过赵夫人和阮玉柔一直不对付的场面的,只是后来她们年纪大了,慢慢稳重了很多。

这种场面很少见过了。

阮玉柔撇撇嘴,不在意地说:“谁知道她又发什么疯呢!我都好久没见她了。”

她也纳闷呢!

等人都到齐了,大家都落了座,梅花宴便开始了。

这间屋子是专门盖在梅花园中心赏梅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四周开的正艳的梅花。

【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距你三尺远的丫鬟对你有恶意。】系统突然出声。

南烟收回沉浸在美景中的视线,放下茶杯看转头,就看到一个端着盘子走过来的丫鬟正一脸恶意地看着她。

似是没想到她会转头,那丫鬟连忙低下头。

是上膳食的丫鬟。

唉!单纯的欣赏个风景都不行。

南烟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后面的丫鬟,见她端着盘子越走越近。

随后,她脚一崴,盘子脱落,朝着南烟的方向飞了过来。

南烟是能躲开,但她旁边是阮玉柔,她躲开了,盘子就会砸到阮玉柔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南烟一把扯过身下的坐垫挥了过去,盘子啪的一下落到地上,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地上一片狼藉。

飞溅出来的一些梅花羹还是溅到了南烟身上。

整个屋子里瞬间安静无声,纷纷看过来。

阮玉柔急忙起身拉住南烟,打量她全身,担心道:“烟儿,你有没有事?”

南钰也忙起身,“姐姐,你没事吧?”

“娘,钰儿,我没事,就是身上溅了一点东西。

丫鬟愣了一瞬,随即嘭的一声跪到地上,哭喊着,“求南小姐饶命,求南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瑟瑟发抖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