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寻找云笛这件事,刘伟业一直都没停止。
在他跟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劝过他,走了就走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刘伟业很愤怒的骂了劝说他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劝他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怎么听劝的人。
在他和能够让他发疯的云笛的关系上,这劝说更是不容易。
刘伟业的固执,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无奈。
他们知道,一旦刘伟业决定了某件事,就很难改变他的想法。他对于云笛的执着,似乎已经超越了常人的理解。尽管一些人都试图让他接受现实,但刘伟业心中的那团火,始终没有熄灭。
皓天已经完全康复。
刘伟业觉得这小子的运气特别好,他身上的伤,旧的加上新的,大大小小许多处,但每一处都避免了致命部位。
从询问里,刘伟业也确定下来,丹丹的失踪和皓天毫无关系,皓天失踪那段时间也是事出有因,并且心虚躲起来。
刘伟业持续派人搜寻丹丹的踪迹,同时努力修复与皓天的裂痕。
在云笛缺席的时光里,刘伟业与皓天的关系得到了修复。
刘伟业的坚持并非没有回报,他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他打听到云笛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前往南边的一处山区,那里人迹罕至,但却是前往南方的最近路线。
刘伟业决定亲自前往那个地方,希望能找到云笛的下落。
在准备出发前,他规划了路线,并准备了必要的生存装备,他没有带任何人,皓天提出和他一起去,但刘伟业想了想没同意,皓天身体刚刚康复,他还是想让皓天继续养养身体。
另外他感觉,他一个人出现在云笛面前具有更大的诚意。
汽油越来越稀少,虽然刘伟业还拥有几辆车,另外还有几辆摩托,但想到山路即不方便汽车摩托又十分耗油,他决定骑车加上徒步的方式寻找云笛。
尽管刘伟业的计划看似周密,但现实总是充满变数。在前往山区的途中,他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山路变得泥泞不堪,几乎无法前行。
他的自行车也是陷入泥潭,动弹不得,这让他不得不放弃车辆,改为完全徒步。然而,刘伟业并没有因此放弃继续前行,他坚信云笛就在前方,信念支撑着他一刻不停。
深一脚浅一脚,在下山的时候,眼前山脚下就是一处小镇,这时刘伟业又遭遇了一场滑坡。
伟业感到脚下传来一阵阵水流的冲击,他低头一看,发现山上流下的水已经浸湿了他的鞋子,水虽然急促,但并不深,仅仅没过了鞋跟。
然而,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流突然变得汹涌起来,仿佛在一瞬间,山上的雨水倾泻而下,汇聚成了一股强大的洪流。
刘伟业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个可以避险的地方,但四周的环境却让他感到无奈。山势陡峭,枯树下的土层暴露严重,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全躲避的地方。
刘伟业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老天爷可不给刘伟业喘气的机会,正当他努力加快步伐向山下走去时,山坡上的枯树连同大量沙石倾泻而下,刘伟业脚下一滑,差点一起向处滑落。
不过刘伟业反应很快,他看准机会,跳向一旁,紧紧抱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
他喘着粗气,心跳加速,但很快便稳住了情绪,这时要保持冷静,否则他逃不过这次滑坡。
刘伟业评估起自己的处境,所幸他的下方不远处有一片较为平坦的地带,那里或许可以作为暂时的避难所。
刘伟业决定冒险一试,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岩石边缘移动,尽量避免触动可能引发进一步滑坡的松散土石。
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抵达了一片相对安全的区域。刘伟业坐在地上,环视四周,他的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笑容。
滑坡已经停止,山石堆积在山脚下的路面上。他沿着路况稍好一些的下山路径,向山下缓缓行去。
终于安全了,刘伟业终于能够放松那根长时间紧绷的神经。
他开始检查自己。
幸运的是,除了些许擦伤和衣服上的泥土,他几乎毫发无损。
就连装备都在,一样没少,刘伟业从背包中取出水壶,喝了几口水来补充流失的水分。他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继续向县城里走去。
他打算在县城里过一夜,明早出发,县城的后山,就是云笛不久前出现过的地方。
黄昏的小街道上,虽然见不到一个幸存者,但在夕阳余晖的笼罩下,竟然有了一些人间的温暖气色。
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些,刘伟业同时放缓了脚步,他走过一家照相馆,看见褪了色的老相片里的女子,有几分像云笛,刘伟业停下脚步,恍惚地凝视了一会儿,心里感觉暖暖的,又是酸酸的,他自然明白这女子并不是云笛,但他偏偏想起了云笛。
也许,他看见任何女子的相片,想起的第一个人都是云笛吧。
看了一会儿,他继续向前走,又经过一家剪刀铺的时候,他闻到了柴烟气。
这说明,他的附近有幸存者在生火。
他警惕地四下张望,试图找出烟雾的来源之处。
在这个荒废的世界里,幸存者可能意味着危险,也可能是希望。他小心翼翼地沿着烟雾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