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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黎彻底平复情绪,缓缓睁开眼眸,第一眼看到的是楼魇那双冰冷的眸子,狭长邪佞,雾霭沉沉,不过此刻却糅杂了很多复杂得情绪,让人难以分辨。

萧黎的伤在左手手臂,看他这样子,刚刚就是他给包扎的。

她划得不浅,伤口很痛,但一切情绪归位平静,人彻底冷静下来,这点儿伤就不算什么。

“你怎么来了?”

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宣泄一空,此刻她觉得心情极好。

不是愉悦欢喜,而是那种像是被澄澈的泉水洗涤过的舒服,身心都觉得轻松了。

楼魇缓缓站起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公主这次又是为何?”

萧黎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上一次被这些情绪压垮也是被他遇到了。

“你就当我发疯吧。”

她一个眼神,蓝月和红月退了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楼魇垂眸凝视着她:“因为陛下说那些话?”

萧黎目光落在他手上:“疼吗?”

楼魇深吸了口气:“公主......你是想折磨死奴才吗?”

萧黎不明所以:“嗯?”

楼魇弯腰,宽大的身躯将她笼罩,目光灼灼,呼吸紧绷:“公主能告诉奴才为何要伤自己吗?”

萧黎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的痛苦无法诉说,也不可能诉说。

这满眼的理智和凉薄,彻底激发了楼魇心里压抑的情绪。

“公主不答,那奴才换一个问题。”

他拉了萧黎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然后自己把腰带解了。

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大片胸膛,抓着她的手摁了进去。

萧黎还没反应,他自己却先乱了呼吸。

他低头凑近她的脸颊轻嗅,欲吻不吻:“公主想要面首三千,怎么却连碰一碰奴才都不敢,是奴才哪儿做得不好,还是你已经腻了?”

她对那凤家小子那般照顾,还主动吻他,她说腻了可能是骗皇帝的,可他呢?她是不是也腻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压抑的气息听得无比撩人,还有一种被野兽靠近的危险心惊之感。

萧黎不太想说话,就那种彻底放松之后的倦怠感,若是可以,她现在很想躺下好好睡一觉,但是很显然,有人不想让她睡去。

手掌的触感滚烫紧实,她感受到了深刻的线条感,还有疤痕。

萧黎没忍住摸了一下。

“嗯哼~~~”猝不及防的闷哼,听起来痛苦又性感。

萧黎愣了一下,然后恶劣的又捏了一把。

楼魇克制着埋首在她肩头,撑着扶手的手掌微微蜷缩,青筋浮现。

萧黎侧头想去吻他一下,楼魇却猛然起身,面上依旧冷酷,唯有泛着红晕妖冶的眼尾证明他的不平静。

“这是公主的回答?”

萧黎的指尖还没离开他的肌肤,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抬头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掌印大人这是质问,还是勾引?”

楼魇眸光瞬间燃起火焰,一把扣住她的手摁下去,缓缓低头。

“是求公主垂怜。”

卑微的语气,但动作却极为大胆的吻向那思念已久的红唇,试探一下不曾被拒绝,旋即贪婪的汲取甘甜。

萧黎仰头任他索取,但并没有太大的回应,更像是享受他的讨好,直到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碰到了里面裤子的边缘。

萧黎微微偏开头,同时准备抽回手。

楼魇停下了亲吻,睁开眸子,他的眼里波光潋滟,情欲尽显,而她眼里却一片清明,波澜不惊。

挫败、不甘、无奈。

他嘲笑她:“公主这都害怕,还谈什么面首三千?”

萧黎冷静淡然:“激将法对我没用。”

激将法没用,色诱也没用,真是个无情的主儿。

他倒是有无数手段诱惑,可她手上受着伤。

只能缓缓起身,将自己扯下的腰带又重新系了回去。

整理好衣襟,单膝跪地:“奴才冒犯了,请公主责罚。”

他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甚至照顾她手受伤,主动把脸侧过去。

等来的是萧黎没好气的一脚,不重,但却轻易的把这位以杀上位的凶残掌印大人一脚给踹倒了。

楼魇起身准备重新跪回去,萧黎却弯腰把他手拉了起来,金簪的伤口并不大,上了药,半日过去,伤口都结痂了。

“你倒是手快,我本来是想吓一吓皇帝,你一出现,把我都吓到了。”

楼魇顺手握回去:“公主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何必伤自己?”

上午没伤到,晚上还是见血了。

此刻萧黎还没换衣服,白色的寝衣上鲜血干涸,红梅点点,触目惊心。

萧黎抬手往上,指尖碰触到他的下巴,微微用力把他勾了过来,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低头轻轻啄了一口。

“我有我的打算,再问就不乖了。”

谁也别妄想管到她头上来,以关心的名义也不可以。

楼魇眸子颤动,不甘愿,但改变不了萧黎只是把他当个玩物的事实。

没有利用、没有感情,只是随手撩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随时可弃。

可他就是爱极了她这凉薄无情的坏心肠,就算是当玩物又有何不可?

“公主这衣服脏了,可否......允许奴才为你更衣?”

那眼里的目光可一点儿都不单纯,眸光深谙,欲色的火焰闪烁,像是等待开餐的野兽。

她不正常,他又哪点儿像个正常人了?

“可以啊。”她还能怕他不成?

萧黎张开双手,笑得邪恶的睨着他,满眼挑衅:“但是你要是有一点儿的不规矩,本公主亲手把你阉彻底,你这个六根不净的色批太监!”

楼魇感觉自己等下会把命都搭进去,但......他拒绝不了一点。

楼公公自幼在深宫中艰难求存,自认忍耐力和自制力过人,但他显然太高估了自己,只是一眼,溃不成军。

在萧黎毫不客气的嘲笑中坚持将衣衫穿好,下一刻捂着鼻子,狼狈离开。

“哈哈哈哈哈......”

萧黎放肆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楼魇难得羞恼,可一想到某个画面......真是折磨死他算了!

守在门口的红月三人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