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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恒看着墨雨琪忍不住打着哈欠,“墨姑娘,从云泽乡回来已有三日,公子为何还是昏迷不醒?莫不是公子挺不过去?”

墨雨琪生气地将薛恒推出客房,“薛侍卫,不会说话别说话,戴大人是好人,定然不会出事,先出去!”

薛恒又是叹气,一抬头瞧见坐在后院凉亭中的高寅和陶虎,一摆手,“昔日在黄州的日子真舒坦,现下跟着公子天南海北地跑,这次公子定能扛过去,若是扛不过去,戴大哥那边该怎么交代?若是此事传到江湖上,薛某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此时坐在凉亭中的太子高寅,瞧了一眼陶虎,突然间还有一个人正在跪着,此人是肖成风将军,“殿下,末将有下情回禀,戴大将军在北境打了大胜仗,已扫清襄州城外围秦军,将襄州城团团包围。戴大将军写信回来问戴少卿在越州查访一事,末将不知如何回复。”

太子高寅瞧着肖成风,气不打一处来,“肖成风,是你写信告诉戴大将军戴少卿在越州暗访?你还说了什么?你是嫌戴大将军在北境事情不够多?你让本宫怎么回戴大将军?让本宫告诉戴大将军戴少卿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吗?戴大将军在北境听到这个消息还能安心打仗吗?”

肖成风略显委屈,“殿下,戴大将军是末将昔日的将军,曾嘱咐末将好生关照戴少卿,末将不敢不从。这个怎么回复?请殿下赐教。”

高寅一脸无奈,“啥也别说,待戴少卿醒来再回复!先下去,好好巡城去。”

肖成风领命而去。太子高寅很是愤怒,“没用的家伙!一天天尽惹事!陶虎,你说这肖将军还能干成什么事?”

陶虎低声回道:“殿下,若是戴大人再不醒,远在京城的定王殿下和戴府的人就全知道了。”

高寅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陶虎,“你还真会说话,三日了,老师还没醒,再等等看,本宫赌老师会醒。”

陶虎低头不再说话,心中也不希望戴云就此昏迷下去。

和陶虎抱着同样心思的人还有不少,远在京城的定王高瑛一下早朝回到王府,王府路总管走过来,低声说:“王爷,刚接到越州暗探密报,太子在越州云泽乡斩杀云泽乡驻军六百人,云泽乡铜铁矿被查封回填,处死校尉独孤筱,宁王的封地没了,还有就是大理寺少卿戴大人身中校尉独孤筱的南疆奇毒至今昏迷不醒,都三日了。”

定王高瑛听到花园中有女人闲聊的声音,“今日有人来看王妃?”

“王爷,今日戴夫人带着好吃的东西来看王妃......”

定王高瑛瞪着路总管,“当着戴夫人和王妃的面把这个消息藏好,不准有人在京城散播这个消息,一旦发现有散播之人定斩不饶。”

路总管严肃地点着头,“小人领命!小人领命!”

“王妃姐姐,再过些日子我家公子从外地公干回来,会带一些客家岩茶,岩茶茶香浓郁持久,滋味醇厚,甘爽顺滑,甜里透香,汤色通透,红艳明亮,堪称花香甜韵之造极......”

“清雅,客家岩茶在越州多,表弟莫非去越州公干了?越州地处南境,地僻多刁民......”

定王高瑛刚走到王府花园,听到这些对话,禁不住叹息几声,“表弟,本王希望越州的消息是假的,真希望你是会黄州处理自家田产。”

清雅冲着走过来的高瑛微笑挥手,“王爷!王爷!快来!快来!王妃姐姐不相信我家公子回黄州公干了!”

定王高瑛用手擦擦眼角的眼泪,尴尬一笑,“清雅,你们接着聊,本王相信表弟回黄州公干......”

清雅瞧着定王高瑛异常的表情,侧头问道:“王妃姐姐,殿下今日有些反常,发生什么事情了?”

定王妃笑了一声,拉着清雅的手,“清雅,莫多心,王爷近来事情多,近来听闻北境又打胜仗了,都在忙......”

清雅想起昨夜做的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戴公子被困在一间客房中,一直昏迷不醒,很是困惑,“也许是小女子多想了,那个梦是这么真实。”

清雅的梦还是很接近真实的,至少在高世尧看来是这样的,高世尧此时坐在御书房软榻上无心批阅奏折,在旁的段公公读着一份奏折,“陛下,兵部右侍郎定王殿下来报,北境战事顺利,先锋大军横扫襄州城外秦贼,将襄州城团团围住,破城有待时日,请旨派监军前往襄州前线,还提到戴少卿是否安全回京一事。”

高世尧双眼一闭,哽咽地说,“越州太子还没来消息,证明戴云还没醒来,先不回复,若戴云一直昏迷,朕要宁王陪葬。待戴大将军一举拿下襄州,朕总不能告诉他,戴云为救太子中毒一直昏迷不醒。快去越州催问一下。”

段公公低下头,“老奴遵旨,这就去飞鸽传信。”他下令放飞一只白鸽,等待着越州的回信。

一只白鸽从京城出发,跨越千山万水,途径均州进入越州,平稳地落到越州刺史府后院的白鸽室外,陶虎瞧见白鸽,一手抓住白鸽,拆下白鸽右爪下的信筒,展开白色纸条,看了一眼,快步跑到后院凉亭中,将纸条交给太子高寅。

高寅接过纸条一看,纸条内容:北境戴大将军问询戴云近况 从速回报。“陶虎,你说,怎么回复?老师还没醒,就这么回吗?”高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

此时躺在客房中的戴云还是昏迷不醒,坐在床头的墨雨琪瞧着戴云忍不住叹息,双手拉着戴云的手臂,“戴大人,戴公子,戴少卿,你还是不醒,今日是你昏迷的第五日,从京城到越州,每个人都快被逼疯了,若是你一直昏迷下去,小女子无所谓,家父可就惨了,好好的刺史做不成了,整个越州军极有可能会在北境作为牺牲品全军覆没。若是你能听到这些无辜之人的声音,你就快些醒来。”

戴云的手臂在拉扯中惊醒戴云,“……水……水……水……”墨雨琪听到戴云微弱的声音,高兴地呼喊,“薛侍卫,戴大人醒了!戴大人醒了!”

倏然间戴云缓慢地睁开眼睛扫视客房的四周,“墨姑娘,这是哪里?我好似睡了一觉,全身难受。扶我起来。”

墨雨琪垫了两个枕头扶着戴云坐在床头,“戴大人,戴公子,你醒了就好。大人这一觉是五天五夜!”

刚才站在客房外的薛恒听到墨雨琪的呼喊声,快步跑到后院凉亭中,大声喊,“殿下!我家公子醒了!我家公子醒了!”

坐在凉亭中的高寅听到这个喊声,“陶虎,听到了吗?老师醒了!老师醒了!快传信京城,五日后回京。”

陶虎笑着应了一声“遵命”,立即跑去白鸽室传信。“大人醒了!大人醒了!”

整个刺史府瞬间沸腾了!坐在前衙的越州刺史墨青运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忧郁瞬间消失,大笑几声,这是一个好消息,震惊天际的好消息。

自从戴云醒来,薛恒受他委托在越州城四处购买客家岩茶,这是曾经的许诺,戴云自然不敢违背许出的承诺。经过一日的歇息,戴云身穿便服在后院凉亭练剑,手中的凌风剑挥起来,看着太子高寅心中直痒痒。

“老师,对于孟得霄的审讯还要放在京城大理寺为好。”高寅在旁低声说,右手轻摇折扇。

戴云放下手中的凌风剑,坐到凉亭的石桌前,“殿下,臣要请旨,立即捉拿原越州刺史付生,云泽乡铜铁矿存在有十年之久,付生知道却不上报就是欺君,拿住付生,撬开孟得霄的罪,越州铜铁矿一案就破了。还是在越州审讯,审讯结束,其他人犯统统处死,孟得霄还涉及其他案子必须押回京城大理寺继续审。”

高寅抬头思索片刻,缓慢合上折扇,“老师分析得好!本宫准了,立即派肖成风去均州捉拿付生,这个均州刺史就是一个软弱之人,此次审讯本宫准许老师用一切极端手段,生死不论。”

戴云第一次感受到太子的狠绝,心中很是欣慰。

“陶虎,传本宫口谕,命肖成风带五百兵卒前往均州捉拿欺君之臣付生,如遇反抗可就地斩杀,一日内完成。速去传达!”高寅对陶虎大声宣布。

陶虎躬身施礼,“卑职领命!”他挎着长剑离开刺史府后院,手中拿的是大康太子的军令。

“殿下,此次涉案肯定不少,审理结束后当众斩杀付生等一众官吏足可安抚越州百姓,震慑大康一十八州官吏。原越州刺史付生明知铜铁矿存在就是隐瞒不上报,就欺君这一条大罪,就是砍十次头都不足以平息众怒。”戴云用平和的语气说着最狠绝的话。

太子高寅自从跟着戴云学习帝王术,逐步学会倾听和相互利用,慢慢成为成熟优秀的储君。当夜酉时四刻,戴云和墨青运慢步走进关押孟得霄的地牢,薛恒手拿长剑跟在后面。

戴云瞧着身穿囚服的孟得霄,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凌风剑,长剑对着孟得霄的前胸,大声问:“孟司马,该醒醒了!来看看本少师把谁给带过来了。”

孟得霄一抬头瞧见两名官差押着原越州刺史付生走过来,付生全身是伤。“孟司马,瞧瞧这是谁?这是欺君之臣付生!明明知道宁王派兵驻扎云泽乡的兵卒是监督铜铁矿,就是隐瞒不上报,故意配合宁王私囤私铸的军械兵器。像付生这样的欺君之臣还敢标榜自己是清廉之臣,一个窝囊的文臣,一个与宁王同流合污的佞臣!即便是本少师用凌风剑斩杀付生,也对得起越州百姓。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说吧,你都为宁王做了什么事情?若是不说,本少师今日就用凌风剑看了你,尸首扔到青华山喂狼,青华山附近百姓被你们抓取做劳工,你们都不配做百姓的父母官。”

戴云盯着付生,“来人,原越州刺史付生欺君还不开口,拉到隔壁监牢去打,打到开口为止。”

孟得霄看到付生被两名官差押走,吓得直打哆嗦,一个高高在上的现任刺史被毒打,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司马。

戴云继续追问,“孟司马,还不说吗?宁王为了自己称王称霸的野心,想要私铸军械兵器,你们这帮人就帮着寻找铜铁矿,铜铁矿找到了,宁王把越州驻军变成他的私军,派驻独孤筱带领六百兵卒驻守云泽乡,几乎掏空均州和越州的银库、粮库在均州建立制作兵器的作坊,存储兵器的仓库,还敢在京城租仓库转移私铸军械兵器。云泽乡的驻军定期会把铜铁矿石样品交给刺史府捕快,刺史府孟司马找人检测样品中铜铁成分。付生在越州任刺史十年,云泽乡的铜铁矿就存在十年,孟司马也在越州十年,配合得真好。若不是墨刺史追击盗贼闯入云泽乡发现云泽乡的秘密,你们这群人害怕云泽乡的秘密被人知晓便联合均州一众官吏联合诬陷墨刺史贪污。你们就是死十次都不值得可怜!本官说得对吗?”

孟得霄吓了一大跳,戴云的分析就是实情,大声惊呼:“戴大人,下官知道错了,但已经上了贼船,便再也下不来了。均州和越州的一众官吏均有参与,均州驻军主将田一元发现此事想要上报,当夜被宁王所派的刺客暗杀,后来的驻军主将被宁王收买,这些官吏都写在宁王的联络名单上。戴大人为何分析得和实际情况一模一样?”

站在一旁的墨青运手指孟得霄,大声斥责:“孟得霄,你们把均州和越州的百姓坑苦了,一个宁王把大康最大的两个州折腾得民不聊生,宁王就是天底下最大最贪婪的蛀虫!”

孟得霄大声哭泣,“戴大人,下官愿意配合写出所有参与官吏,恳请大人饶过一家老小。”

一直在地牢暗处旁听的太子高寅大步走出来瞪着孟得霄,“孟得霄,只要你写出此案所有参与官吏名单,孤答应当过你一家老小,对你从轻判决。”

孟得霄哭着跪拜,“下官谢过仁慈的太子殿下!”

墨青运速令官差拿来笔墨纸砚,孟得霄哭着写下所有参与越州铜铁矿一案的参与名单交给戴云。

太子高寅和戴云看完名单着实吓了一跳,越州铜铁矿案涉及越州官吏三十五名,均州官吏四十名,均州驻军从主将到校尉共七名,几乎囊括越州、越州两个州一大半官吏。

“老师,传本宫令按照名单抓人,三日后在越州城公开处决。”太子高寅又一次被越州铜铁矿一案所震惊,这是大康近百年来的泼天大案。

“微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