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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上!”林月娥一声令下,手持盾牌和长枪,带着姐妹们冲了上去。

她们翻过坡地,正好遇上一群慌慌张张奔来的匪徒。

“放三眼铳!”林月娥大喝一声,身后两个女兵迅速应声而出,奔到前面,一手拿着火煤,一手夹着三眼铳对准了匪徒们。

出兵剿匪之前,林月娥曾向小石头要了两门三眼铳。

小石头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调取了两门给她。

现在看来,这三眼铳在战场上果然威力巨大。

两声巨响过后,两个匪徒立时惨叫着被打翻在地。

其余匪徒见状,惊恐万分,四散而逃。林月娥趁机大喝道:“姐妹们,随我杀贼!”

她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身后姐妹们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

她们与匪徒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长枪如龙,盾牌如墙,所向披靡。

在这场战斗中,林月娥和她的姐妹们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勇气。

她们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配合默契,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战斗很快结束了,匪徒们被彻底击败。军士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胜利的到来。

崇祯九年的夏日,阳光炽热,照在保安州城墙上,仿佛要将一切热情都燃烧殆尽。

林啸站在城头,望着远处忙碌的军民,心中却是一片沉思。

自崇祯九年七月十五日起,出外剿匪的兵马便不时传来捷报,这让他稍感宽慰。

二十日,随着第一批缴获运到,林啸终于有了底气,决定为保安州的军民做些实事——打灌井,制水车,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然而,好景不长,崇祯十年七月二十五日,林啸观看邸报,得知杨嗣昌已经到达京城,正式就任兵部尚书一职。

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知道这位历史上的狠角色,将要给保安州带来怎样的风暴。

杨嗣昌的四正六隅之策,他早有耳闻。

那是一个严密有效的剿防协作计划,曾让李自成、张献忠等农民军首领闻风丧胆。

然而,林啸却觉得奇怪,为何清兵与农民军总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每每农民军将要失败的时候,清军便适时入关劫掠,为农民军提供喘息之机。

这个问题暂时不是林啸关注的重点,他更关心的是,如果杨嗣昌要实施四正六隅计划,保安州将如何应对?

依历史记载,实施这个计划需要增兵十二万,增设剿饷二百八十万两。

这对于已经疲惫不堪的保安州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

林啸眉头紧锁,心中盘算着对策。

他知道,这笔钱若是从百姓头上摊派,定会激起民怨。

但若不筹钱,又如何支持前方的战事?他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量。

七月二十五日,阳光炽烈,林啸带着一丝忧虑踏上了镇河堡的土地。

随行的林武与王国一行人,个个神色凝重,而镇河堡的军民则热情似火,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夏日的炎热都驱散。

林啸环视四周,只见镇河堡西北两面新建的军户家园,一排排整齐的军户营房映入眼帘,

街巷用山石铺就,排水沟设计得颇为巧妙,整个家园显得整洁而有序。

家园外面,只建了一个两米高的小围墙,与镇河新旧二堡城墙相连,既节省了建堡的巨大花费,又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这镇河堡,真是变化太大了!”林武感叹道,眼中满是惊讶。王国也点头附和,对眼前的城堡赞不绝口。

林啸却只是微微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不高不厚的堡墙上。

林武二人见状,不禁有些忧虑,他们深知堡墙的重要性,若是不够坚固,如何抵御外敌?

“堡墙修得再厚,军士不敢野战,终是无用。”

林啸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林武二人闻言,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言。

接着,林啸询问了刘定边关于镇河堡的内政事务。

得知除了镇河新旧二堡的老军户外,住于西北两面这五千多口新军户,由于大多民户出身,

内中并没有多少原百户、总旗之类的管事军官,刘定边便依照林啸的指令,对这些人实行了保甲制。

“编组以户为单位,设户长;十户为甲,设甲长;十甲为保,设保长。”

刘定边详细解释道,

“都是以原来民户有名望的人担任,这样可以有效地清除隐藏在人群中的各样奸细。”

林啸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深知,这保甲制对于治理军民、维护地方安宁有着重要的作用。

同时,他还酝酿着实行门牌制,以更好地对治内军民实行治理。

“这保甲制,与军户制也差不多。”

林啸自嘲地笑了笑,

“只是我手上没有告身,不能授于这些保长、甲长们相应的军职。

不过,以后还是对这些人实行军户的军职编制吧,这样更简单、更统一。”

众人闻言,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深知,林啸的决策总是那么明智、那么有远见。

随后,林啸的脚步落在了镇河堡新崛起的工厂群落中,他的目光尤为聚焦于那座木器厂,那里承载着他近期的重重期许。

自年初以来,镇河堡仿佛一夜之间冒出了铳械厂、火药厂、被服厂、铁厂和木器厂等各式作坊,它们如同新星般点缀在镇河堡的西北与西南郊外,与昔日的堡内景象截然不同。

如今,这些作坊虽已迁至堡外,厂房初建,略显杂乱无章,但工匠们的忙碌身影却透露出勃勃生机。

按照初步规划,火药厂、煤厂、铁厂和被服厂都归属于铳械厂麾下,由李茂森这位能人统管。

而伐木场与石料厂则划给了木器厂,由老匠吴宦的得力助手、大儿子吴良亨主持大局。

至于砖窑、石灰窑等作坊,目前还在筹备之中。

工匠们的工作热情与往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然而,刘定边却向林啸倒起了苦水,诉说着各厂新设带来的种种难题:人手紧缺、劳力匮乏、工匠分工不易……

这些问题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难以解决。

尤其是工匠的数量,镇河堡实在是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