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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此,是为了两件事情。”

时镇进屋之后,刚一落座,便对陈关保说明来意。

“第一,我今日即将远行,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来这里,算是跟你们见最后一面。”

此言一出,刚才还捂着脸,跑去旁边屋里蹲在墙角,不敢见人的陈宝宝,登时‘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只见她哒哒哒的跑过来,瞪大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时镇看。

陈关保也吃了一惊,正想问清楚原因,就已经听到时镇接下来的第二句话。

“第二,是听你孙女说,打探到了我小妹的踪迹,因此前来问她。因此,也不必准备什么酒菜,我问清楚之后,就离开此地。”

说完这些,时镇复又强调了几句。

“另外,我之前也告诉过陈宝宝的。施道长的死,女鬼陈倩的事情,千万要守口如瓶,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可能会引来杀身灭族之祸。”

“还有,若有外地陌生人,问起我的事情,就说我只是外地来的逃荒少年,并且已经离开即可。别的事情,一句也不要提。切记,切记。”

这几句话,时镇说的时候,神色非常凝重。

陈关保听到‘杀身灭族’,也是耸然动容,连忙点头答应。

见到此幕,时镇方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陈宝宝。

“宝儿妹妹,那你就说说吧,我妹妹如今在哪里?”

“时大哥,你要去哪里?以后,真的再也不回来?”陈宝宝似未听到,只是瞪大眼睛,开口反问时镇。

时镇想了想,点了点头。

毕竟,这片区域妖兽已经绝迹,药草、资源也被搜刮一空,实在没有留下来的任何价值。

只是这些话,只在时镇心里过了一遍,并没有说出来。

但陈宝宝见到时镇点头,就已经面如白纸,仿佛受了极其巨大的打击。

“时大哥,你在这里不快乐吗?还是说,你讨厌这里?”她又追问。

“跟这些没关系。你也不要打听,对你没什么好处。”时镇摇了摇头。

显然,不愿意让眼前这个小姑娘,牵扯到修炼界的是是非非里面。

但陈宝宝见到时镇这么说,登时就来了脾气。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告诉你妹妹的下落!谁让你这么绝情,拍拍屁股想走就走?你当我是什么?哦,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个没人疼爱、又小又矮的村丫头罢了!呜呜呜……”

陈宝宝大叫一通,说话颠三倒四,又莫名其妙。

她蹲下去,哭的很伤心。

“这……时少侠,这……”陈关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时镇为什么忽然要离开。

见到此幕,时镇大概也知道,不留下一个说法,他们爷孙两个肯定心中不痛快。

因此,沉吟再三之后,时镇决定换个说法。

“那我告诉你们原因吧,但这些话,只能你们一家知道,绝不能传给其他人!”

“时少侠放心,小老儿嘴巴向来牢固!”陈关保闻言,立刻拍了拍胸膛。

陈宝宝也不哭了,抬起头,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时镇,那表情就跟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可怜。

“这片山里,最近要出大事!搞不好,要死很多人。你们应该也能看到,今天一早,就有很多遁芒从天空中飞过,朝着山里去了。”时镇说道。

陈关保、陈宝宝闻言,对视一眼,均是点头。

那些遁芒,他们也看到了。但在他们眼里,那些都是高高在上、俯瞰凡人的神仙,跟他们这些凡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时镇见他们点头,便继续开口。

“总之,现在山里很危险,我当然要离开这里。你们也是,以后三五年内,最好都不要进山。”

此言一出,陈关保和陈宝宝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多谢时少侠提醒。”陈关保连忙拱手称谢。

陈宝宝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两天前,我刚到村口,就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难道此事,就跟山里的危险有关?”

她所说的,就是前日在村口,被施浩击昏的事情。

施浩虽然报仇心切,但他到底是名门正派的修士,没对陈宝宝这种普通人痛下杀手。

那一日早晨,时镇救下陈倩之后,顺便把陈宝宝唤醒,就离开了。

因此,陈宝宝醒来之后,见四下空无一人,她就一脸疑惑的回村去了。

不过,她说的话,倒也正确。

山里的危险,跟施浩被杀有关。而她,确实是被施浩击昏的。

“对,所以你们以后都要小心。尤其是遇到一些穿道士衣服的人,更要谨慎。”

时镇说完这句,便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陈关保、陈宝宝却已经各自脑补了很多内容。

并且很快的,陈宝宝就不哭了,而是一把擦了眼泪,一脸热切的看着时镇。

“时大哥,那你要去哪里啊?远不远?”

“具体去哪里,得先看看你的情报。”

时镇看着陈宝宝,凝神问道:“我小妹现在,究竟在哪里?”

“在洛阳。”

陈宝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我托人打探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洛阳那边,有个叫时小丫的姑娘。年纪大概五六岁,在难民队伍里,不知道是不是你妹妹。”

“五六岁?”时镇听了,神色一愣。

自己妹妹八岁了,这个人却只有五六岁,恐怕未必是。

但转念一想,自己妹妹时常饥饿、风餐露宿,若是身形瘦小,被人当成五六岁,倒也不奇怪。

当即,时镇便点头道:“既如此,我今天就去洛阳。”

“时大哥,带上我!我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陈宝宝一把抱住了时镇胳膊。

“胡闹!”时镇没好气的推开了她,“外面世界多危险?我带上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放心,真的出事了,我立刻就死,绝不拖累你时大侠!”陈宝宝倒也光棍。

旁边陈关保见状,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只是捶桌叹息。

“你……”

时镇正想继续训斥陈宝宝,没想到,就在此时,房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时少侠如果要去洛阳,妾身倒有个不情之请。”

时镇闻言,回头朝着门口看去,发现却是邹宓。

只见邹宓手中捧着一碟牛肉、一壶村酒,进了屋来。

她一边放下酒肉,一边露出恳切之色的看向时镇。

“不瞒少侠,我一直想去洛阳打探夫君下落。只奈何身柔体弱、难以远行。若时少侠愿意同行,妾身愿意奉上此金钗,以为酬谢!”说着,她从头顶取下一枚金钗,双膝跪地双手奉上。她原本半挽的云鬓,瞬间倾泻而下,如瀑布一般曳在身后、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