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馅饼每天都有几先令的收入，谁还去苦哈哈的工厂里打工啊。家里收入最高的老约翰作为钢铁工人，每天收入也不到半先令。
老约翰看到家中收入，也辞了钢铁厂的工作，毕竟钢铁厂的工作过于危险和劳累。比起卖馅饼来，收入更是低得不能看了。
全家开始卖馅饼的第二天伦敦下起了小雨，这很正常，不然伦敦也不会被称为鬼天气了。
不过伦敦人已经习惯了动不动就发生的雨天，中午和晚上虽然受了下雨的影响，全天也卖出去六十多张馅饼，买馅饼的未必都是昨天的老客户，但昨天老客户的宣传必不可少。
这年头吃点好的，不说出去炫耀一番岂不是一半白吃了。
所以说，这年代去饭店吃饭是重大事件，几乎可以比拟结婚了。
这一天全家收入七个先令多一点，因为没送馅饼打广告，实际收入比第一天还多一些了。
这点收入到全家人身上，就是每天每人一个先令的收入。母亲艾西亚都幻想着，这每月岂不是要攒下几个金英镑了。
实际上没那么容易。
馅饼店开业第三天，街头收保护费的就来了。
来者是两个领头的，分别是当地警察局长的弟弟和小舅子，外号毒蝎的马歇尔和净街虎的刘易斯。
小约翰分析了一下这两个名字，一个马蝎儿、一个刘易死，狠毒和短命果然是一对亲兄弟。
毒蝎和净街虎带了几个小弟来要保护费，面对七八条大汉，家里不可能不给，父母稍稍尝试无法还价后，给了对方提出的十个先令保护费的要求。
生意好的话，这些钱一两天就能赚回来，而保护费一个星期才交一次。
总的来说，还是有机会把生意做下去的。
不过，小约翰可不是能吃亏的人。既然家中已经给了十个先令的买命钱，那小约翰那就要动手拿走这些命了。
当然，为了不影响馅饼店的生意，小约翰没在家门口动手，而是在后面跟着毒蝎和净街虎这一队人在街区各家店铺收取保护费后，刚刚转到毗邻泰晤士河的大道上来，小约翰出手了。
小约翰连环腿先是踢中了几个人腿上的麻筋，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人身上的钱币和高价值物品都搜刮干净之后，然后一人一脚将这八个人踢进还有十八米远的泰晤士河中心地带。
这些人腿上还麻着呢，任他水性再好，这个状态下下水也是做水鬼的命。
果不其然，在小约翰的注视下，几个人挣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因为有雾气笼罩，周边都没人注意。伦敦果然白天都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反正也没人能看穿大雾。
至于这两个人背后当保护伞好靠山的当地警察局长，小约翰并没有去找他家的麻烦，如果这么一层层的保护伞和靠山找下去，估计要把整个伦敦的军警以及市政体系包括议员和内阁乃至王室都杀光了才能算完。
毕竟权力寻租再正常不过了。大哥不要笑二哥。一旦大开杀戒，那就得把上层全部杀一遍，并且做好每年杀一两遍的准备才行。
小约翰可没想过杀那么多人。伸手剁手就够了。反正那些大人物，其实不缺底层人这几个钱。只是他们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谁家还没几个不成器的亲戚了。就如同刚刚在泰晤士河里面变成鱼食的毒蝎和净街虎一样。
八个死鬼身上的财物，现金是一百五十七先令又三便士，其他诸如金银饰品和怀表等等，大约价值二百多先令，不过小约翰半价在黑市就贱卖了这些财物，只得到一百先令。
毒蝎马歇尔和净街虎刘易斯死后，街面上消停了几天，然后在十天之后，另一帮人开始在街面上各家开店的商铺收取保护费。
这一伙收取保护费的人自称铁锤帮，最近这些天由于新老顾客的捧场，馅饼店生意不错，每天差不多都有十个先令左右的利润，铁锤帮对馅饼店收取的保护费是每周20先令，也就是一个英镑。
看到从父母那边拿走一家人辛苦钱的小约翰，心里想着，这是变本加厉了啊。
不过小约翰也没让这波人活的时间太长，仍然是跟在后面，等他们上了毗邻泰晤士河的大道之后，开始踢麻筋、搜刮财物、然后一脚送到河中央。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口气完成。
反正只要尸检结果符合溺亡特征就行了，不然小约翰很想试试掏肠手之类的绝招。不过那肯定会造成整个伦敦的恐慌。
因为这铁锤帮更黑更狠，小约翰搜刮到的现金就有三百多先令，当然其他金银首饰怀表之类的贵重物品几乎没有多少，忽略不计了。
整个铁锤帮当然不只是这十几个已经溺毙在泰晤士河的死鬼，但是负责这条街区的十几个人被连锅端了扔到了泰晤士河里，铁锤帮总部第一时间想的是有人和自家帮派抢这条街区的地盘。
反正结果就是，铁锤帮总部神经病一样的战战兢兢的保持了好多天的防卫姿态，最后啥也没发生。
小约翰家的馅饼店和整条街区的商铺，也因此得到了二十多天没人来收保护费的清闲时光。
不过世界上从不缺作死的人，铁锤帮从这条街区退走，不代表其他人不惦记着。也在附近讨生活的毒蛇帮在馅饼店开业一个多月之后，来这里收保护费了。
并且为了安全，这一次毒蛇帮派出了二十多人的精兵强将。按照东方的说法，那就是帮里的红棍都派出来了。就是为了占住这块无主的街区。
不过毒蛇帮这二十九人，在收了小约翰家25先令的保护费后，也没活过一天，仍然被小约翰打劫后，扔进了泰晤士河。
小约翰手中也因此多了五百多先令的资金。论资金小约翰比家中积累的还多，一千多先令都是抢回来的，这还真是讽刺的厉害。
虽然总有不开眼的黑帮上门收取保护费，不过这并没有耽误家中的馅饼店做生意，毕竟菜市场卖个菜都要给这些人上缴保护费的，这一点既然是做生意那就是免不了的。
小约翰连杀三波人，足足在泰晤士河制造了55起自然溺亡事件之后，也仅仅是保住了这条街区无人敢再来收取保护费。其他地方，自然是该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