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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万氏大早上带着雷氏等人前来看戏,本以为打开屋门,会见到老五与族妹恩爱的一幕,却瞧见自家男人与族妹情意绵绵的模样,一时接受不了,发出尖锐的叫声。

哆嗦着手,指着他们,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们...”

雷氏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向万氏的眼里满是同情,不是说安排给老五的么,怎么成老四的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严氏拉了拉雷氏的衣袖,小声道:“大嫂,咱们是不是该回避。”

雷氏合上嘴巴,摇了摇头,“不必,这会子府里怕是已经传遍,还是看下是怎么回事吧!”

心里侧暗骂万氏无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将人送到自家夫君榻上,如此她的计划不就落空了么。

真是活该,昨天那么好的机会,竟然出了差错,太可惜了,老五可不傻,肯定能猜出一二,往后想要得手,可就难了。

严氏嘴里说着要离开,脚并移动半分,滴溜乱转的眼珠一个劲往里面瞄,显然想留下来看热闹。

之所以提出离开,则是为之后推托找理由。

邹沐羽见到万氏,并无半点心虚,极其自然的吩咐,“夫人来的正好,给绵姨娘安排一间雅致的屋子,她已经是爷的人,住在这里不舒适,再拨两个丫鬟过去伺候。”

万氏深吸好几口气,方才缓和过来,大声质问:“老爷,她是妾身族妹,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对妾身?”

邹沐羽微微蹙眉,忆起昨晚的滋味,还有早起女人轻蹙的眉心,解释道:“爷昨晚喝醉了,强行要了绵娘,又不是故意的,绵娘是你族妹,往后好好相处便是。”

万氏被气的直翻白眼,手捂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邹沐羽见此,不自觉皱紧眉头,“爷只是纳个妾而已,用得摆脸么?她们无论如何都越不过你去。”

失去冷静的万氏根本听不进去,只顾发泄自己的不快,“只是一个妾?夫君说的轻巧,连自家姐夫都不放过的贱人,我不同意。”

邹沐羽立刻瞪眼,暗恼万氏不识趣,他刚答应绵娘,会纳她进门,万氏就不同意,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感觉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之下,放出狠话,“此事无需征得你同意,纳个妾而已,你能奈我何。”

正当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万红绵从邹沐羽身后走出,眼眶通红道:“姐姐、老爷,你们莫要争吵,红绵离开就是,姐姐对不起,绵儿并非有意勾引老爷。”

话罢转头看向邹沐羽,硬咽道:“老爷,红绵让你为难了,抱歉。”

不舍的望了他一眼,脚步踉跄着往外走,那模样格外惹人怜爱,让刚沾了她身,对其无甚情感的男人,生出点丁怜惜之情。

万氏仰着头,好似打了胜仗的公鸡,满脸鄙夷的望着万红绵,要不是想着她一把年纪嫁不出去,又看宋氏不爽,这才将她接进府,却不想.....

只是她脸上的笑还未完全绽放,脚步不稳的万红绵被男人一把抱住,霸气道:“你是爷的女人,谁敢不同意。”

将人搂进怀里,斜了眼万氏,“妒,乃七出之罪,你若再胡绞蛮缠,爷就成全你。”

万氏站在房门前,看着屋内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牙关紧咬,死死盯着娇弱不已的女人,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刺得她双眼生疼,原来夫君与旁人在一起,如此热情,却让她独守空房。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万红绵恐怕早已死了千百回。

只是被邹沐羽的话震住,不敢再撒泼,一把年纪被休回家,不说娘家生意还要仰仗邹家,孩子们也大了,影响不好。

小贱人落在她手里,往后有的是机会整她,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身往外走。

看到身后的雷氏和严氏,万氏立刻露出委屈至极的神情,“大嫂、三嫂。”

雷氏怕她一气之下说出不妥之言,拉着她便离开。

直到远离客院,雷氏方才不解的问:“昨晚是怎么回事,大嫂可是听了你的话,将府中下人支开,给五弟身边的小厮送了加料的吃食,确保老五单独出现在后院,为何成为了四弟?”

万氏摇了摇头,昨晚心情不错,早早入睡,根本没管男人去哪睡。

愤填膺道:“说不定那小贱人早就盯上四爷,这才没有按计划行事。”

一腔真心喂了狗,为那白眼狼谋划将来,不惜出钱出力,对方却如此回报她,可真是讽刺。

“四弟妹别气,我让人去打听一下。”雷氏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对坏她好事的人,恼恨不已,话罢朝心腹丫鬟招了招手,低声吩咐。

丫鬟领命而去。

严氏左右看了看,只见府中下人来去匆匆,她们站在这儿不合适,提醒道:“还是去大嫂那儿等吧,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雷氏立即附和,“对,先去我那儿,商量接下来的事。”

带着各自心腹丫鬟,来到雷氏院里,不一会去打听消息的丫鬟便回来。

“回禀夫人,奴婢打听到,昨晚留下来伺候的小厮,全部拉肚子,各位老爷离开时身边无人,至于四老爷的事,并不清楚。”

听着丫鬟的禀报,雷氏等人无语半晌,还能是何原因,肯定是给五弟小厮准备的东西,进了那些人的嘴里。

为了确保几人能喝醉,给他们准备最烈的酒。

妯娌几人面面相觑,万氏更是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让人盯着前院,将喝醉的老五送进客院,也不至于发生如此膈应人的事。

万氏从座位上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接下来怎么办,昨晚可往老五酒里下了最烈的合欢散,他肯定会有所怀疑,要是告诉婆母该如何是好?”

雷氏不慌不忙,“昨晚只有他中药,这会药性早已过了,就算他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这事要是追究起来,身为当家主母的她,也有责任,不过下药之事,除非人赃俱获,否则还真拿她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