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功法,这四个字在昏暗的墓室里,来回回响了好几次。
随着卷轴被慢慢打开,在其卷首,隐隐闪烁着“焰彩神光”四个龙飞凤舞的字体。
并标注着天阶无上品功法。
我看到这紫金卷轴上面写的功法等级后。
内心无比的激动,立马伸手握住了卷轴另一头。
“萧月,这东西得归我……”
“呵呵!凭什么?”
萧月愣了一下,赶忙将手中卷轴,抓得更紧了一些。
“凭什么?哼,就凭本姑娘陪你在这待了三天。
这东西理应归我所有。”
我用凶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已经没了当时初见时的温柔。
萧月仍是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说出的话却是格外诡异。
“呵呵,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在我们那里,男女之间表达友好的行为。
就是在一起睡觉,既然你我是同时发现了这张卷轴。
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现在你是我的娘子,你想要卷轴,就必须喊我一声夫君。”
“什么?”我诧异的怔了怔。
“你,你简直是个无赖,我才不想和你做夫妻呢?”
萧月听到这里,面色微沉,一双漆黑的眸子。
慢慢生起一股不可见闻的怒火。
“我再说一遍,想要卷轴,就必须叫我一声夫君。
另外在我们那里,女人只负责生育,你若是做不到,我也不会勉强。
只是这卷轴,你就别想得到了。”
他就像一只野兽,目光凶悍锐利,我自知修为浅薄。
与之相争肯定要吃大亏,为了得到“焰彩神光”卷轴。
只好委屈的答应了下来。
“夫君”
“嗯”萧月一听,脸上立刻浮现了欣喜的笑容。
他主动松开了卷轴,一只手伸进玉棺,拿走了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之后带着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地下墓穴。
来到地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闲来无事的我们。
在瀑布下的一个幽潭里,洗了个澡。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交流,我了解了萧月的身世过往。
慢慢对其产生了点好感,而他手臂上缠着的那条雪白小蛇儿。
却不动声色的,游到了岸边,变作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模样。
“哼!我说你们两个,拿了本王的财宝,连声谢谢都不打算说吗?”
萧月再次听到那女人的笑声,立马东张西望,寻找声音传来的位置。
当他看到岸边,有位高贵冷艳的女人时,令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
他竟然将我拉到身前,紧紧搂在怀里。
“喂,你谁啊?为何偷看我洗澡!”
女人自称本王,身上有股妖媚的气质,明显不是人类。
“我叫雪凤,你们两个拿了本王的财宝。
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雪凤眨了眨明澈的眼睛,忽有一阵清风,将我们俩留在岸边的衣服,吹了过来。
萧然接过衣物,在水中折腾了大半天,才穿好上了岸。
“呃!说点什么,嗯…”
沉吟片刻,萧月心中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该如何应答。
反而将问题,抛到了对面。
“唉!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你家住在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雪凤笑了笑,玉手指着地面。
“我的家,这里不就是吗?”
萧月点头追问:
“那里父母家人呢?他们在什么地方。”
闻言,雪凤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听到了她极不愿意。
面对的问题,女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张开口继续说。
“他们都死了,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还孤零零的活着。”
面带惆怅,萧月急忙苦笑了一声:
“姑娘对不起啊!你家人的事我很抱歉。”
雪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身后的我。
或者更准确的讲,应该是我的肚子。
这个奇怪的女人,想做什么,她又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财富。
以及天阶,这种在整个大陆,都能令人陷入疯狂的最高等级修仙功法。
一连串问题,令我隐隐觉得,雪凤必定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你盯着人家肚子干嘛啊?难道我肚子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算是吧!”雪凤回答的很快,没有任何的迟疑。
这令我心中一紧,赶忙躲到萧月身后,忐忑的皱了一下眉头。
“什么,你说我肚子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该不是想吃人吧!”
雪凤顿感好笑的摇了摇头,莲步挪动了一下身子。
双手环胸,高冷的眼眸中,仿佛有着什么阴谋,在等着我一样。
“别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萧月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美艳女人,连连点头。
很快便和其聊的火热。
之后我们三人在天都大陆上,寻了个小渔村暂时住下,过了一段还算顺遂的日子。
萧允每天早出晚归,不知在外面做吗?
随着天数的一点点增加,我慢慢发现自己的小腹越来肿胀。
经人一看才知道,这是怀有身孕的表现。
我当时很错愕,我竟然怀了萧月的孩子。
这个男人怎么有那么强的生育能力。
才认识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肚子里就有了他的种。
而然不等我做好当母亲的思想准备,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却是如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我的胸口。
那是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照射进了渔村的一间偏僻木屋内。
房门嘭的一声,忽然被一阵怪风吹开,萧月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木箱。
样子很是痛苦的摔倒在了房间门前。
“娘子,快,快将这个木箱收好,别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我见到萧月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很是惊慌。
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
将他扶到屋内床榻上,大哭了起来。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
雪凤听到有动静,也匆匆过来察看。
“萧月!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我摇头痛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雪凤,你来的正好,快救救他,我不想他死,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雪凤近身察看萧月的伤情,发现他的头骨早已完全碎裂。
灵魂也受到极大的损伤,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当我知道萧月的伤情后,悲痛欲绝,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了一样。
萧月在弥留之际,咳喘个不停,他把双手紧紧搂在一个长条木箱上。
眼眶里全是浓稠的血浆,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二人。
“铁匀儿,雪凤,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们了。
这个木匣里,有一件非常厉害的东西。
你们一定要保存好它,将来,将来的某一天。
世界会因它,而得到真正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