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轩辕曜泓回了京城,却未回荣国公府,直奔登闻鼓院,敲响了登闻鼓。
他跪于院外,手举万民请愿书,大喊道:“草民轩辕曜泓,状告江南道节度使林炽贪墨官银、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致江南百姓苦不堪言,草民恳请陛下处置!”
“草民轩辕曜泓,状告……”
……
登闻鼓院门内,判登闻鼓院事李炳同身边的主簿杨墉说道:“轩辕曜泓,他姓轩辕,和荣国公府有何关系?”
杨墉回道:“回大人,应是荣国公府三公子~”
“就是那个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一个闺阁女子一样时常不在人前活动的那个三公子?”
“正是~”
李炳双手叉腰,站在门内,看着院门,发出疑问:“那他又是如何与江南道扯上关系的?”
他一只手指着院门,看住杨墉,杨墉摇头:“下官也不知~”
之后,李炳转身往正堂走去,并对着身后的杨墉说道:“让他进来吧~”
杨墉有些担忧地说道:“大人难道不怕景安王找您的麻烦吗?”
李炳停住脚步,仔细看着正堂中的“正大光明”牌匾,随后转身对着杨墉反问道:“你怕他?”
杨墉赶紧回道:“这好歹是皇子,下官怎能不怕呀~”
李炳正了正脸色,严肃地说道:“百姓陈情鸣冤,我们登闻鼓院万没有不接的道理,先让他进来,其余的之后再说~”
杨墉只好不情不愿地把人放了进来。
李炳坐于正堂之上,看着堂下,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轩辕曜泓磕头回应道:“草民轩辕曜泓,状告江南道节度使林炽贪墨官银、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
“你状告一朝官员,可要有证据~证据何处?”
轩辕曜泓从怀中拿出文书,连同万民请愿书呈递上去:“此为江南道百姓的请愿书以及草民所写林炽隐匿官银之所!”
李炳看着万民请愿书,心中有所触动,不过,还是要按照规矩做事。
“按大梁律例以及登闻鼓院院规,民告官需杖责50,如果你能活下来,你的陈情将会送至陛下案前,你可愿?”
“草民愿意!”
李炳放下手中的请愿书:“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状告林炽了~”
随后,李炳从面前的令牌中拿出一个扔于堂下:“杖责!”
“是!”
轩辕曜泓当即被拖出堂外,随后便是一声又一声的“嘭~嘭~嘭~……”。
杨墉走到李炳身旁,劝诫道:“大人~这毕竟是荣国公府三公子,您真的要让这些人打满50吗?如果三公子死在这里,我们怕是没有办法向荣国公交代。”
李炳不理会杨墉的担忧,只是说道:“他既无官身,无论是谁,都是民,民告官杖责50,是律例所定,身为大梁官员,理应依规做事,无论是谁,都不能越过律法!真出了事,我担着便是!”
杨墉无奈,只好退下。
【东琅王府】
岳林急匆匆地跑到谢筠面前,谢筠此时正在同温棠在一处,两人于书房练字。
“王爷!出事了!轩辕曜泓那小子直接去了登闻鼓院!”
谢筠淡淡地回应:“这算是什么大事~他要状告林炽,自然要去这登闻鼓院!”
“王爷您~早就知道此事?”
“嗯~”
岳林焦急地说道:“可是他怕是受不了杖责的苦楚呀~他何曾受过这些?”
“这是律法,你我不得干涉!”
“可是!”
“没有可是!”
岳林无奈看向温棠,温棠接收到他的眼神,开口道:“你要不去看看吧,好歹是你的人,别真出事了~”
“是呀是呀,王妃说的对,王爷,您就去看看吧~”
……
谢筠思考良久,说道:“无须紧张,想必这会儿我那位好二哥已经在路上了~”
岳林和温棠都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