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壮丽的皇城之中,巍峨耸立着气势磅礴的未央宫。宫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在这座宫殿内的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里,皇帝刘彻正慵懒地倚靠在雕刻精美的书案之后。他身着华丽的龙袍,头发随意披散,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此刻,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手中握着的一卷竹简,仿佛沉浸在了其中所记载的知识海洋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中的宁静。只见一名年迈但精神矍铄的锦衣内侍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这位内侍身穿一袭绣有精美图案的锦衣,脸上带着恭敬之色。进入书房后,他不敢怠慢,赶忙在御案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双膝跪地,身体前倾,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般缓缓流逝,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随着时间的推移,跪在地上的锦衣老年内侍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保持着伏地的姿势,丝毫不敢乱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皇帝刘彻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那两百年轻貌美的宫女可送去了东宫?”然而,尽管皇帝开口询问,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手中展开的竹简上移开半分。
听到皇帝的问话,锦衣老年内侍连忙回答道:“回禀陛下,那两百年轻貌美的宫女已经按照您的旨意送去了东宫。”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心中对皇帝充满了敬畏之情。
皇帝刘彻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追问道:“太子可说了些什么?”语气依旧平淡如水,让人难以揣摩其真实想法。
锦衣老年内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说道:“回禀陛下,太子殿下虽然没有明确说出什么话语,但是以奴婢所见,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说完这句话后,这名锦衣老年内侍不禁偷偷抬眼瞄了一眼皇帝,观察着皇帝的反应。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想要替皇太子刘据遮掩的意思。
“听说皇后派人去了东宫?”皇帝刘彻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将之轻轻放置到书案之上。他微微眯起双眸,原本专注于竹简文字的视线转移开来,投向跪在下方的老年锦衣内侍。
“回禀陛下,据下边的人来报,前往东宫之人乃是上宫大长秋,此次前去,乃是为太子殿下送去了皇后娘娘的一封亲笔信。”老年锦衣内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对皇帝的威严心存敬畏。
皇帝刘彻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抬起头来,目光如同两道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面前跪伏于地的锦衣老年内侍。那审视的眼神里不仅带着丝丝寒意,更夹杂着些许复杂难明的意味。仿佛要透过这老内侍的身躯,看穿背后所隐藏的一切秘密。
“信上都说了些什么?”皇帝刘彻的语气平淡如水,但其中蕴含的压力却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
跪在地上的锦衣老年内侍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扑面而来,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回……回禀陛下,那封信……那封信被太子殿下收了起来,至于其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其他人均未曾得见啊!”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
此刻,老年锦衣内侍的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因为这件事没有办妥当而惹恼了皇帝陛下,进而遭到严厉的惩处。毕竟,伴君如伴虎这句古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哼——”皇帝刘彻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老年锦衣内侍的脑海中炸响,震得他的老迈之躯微微颤动起来。
然而,冷哼过后,皇帝却并未再多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坐在龙椅之上,双目微眯,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此时,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就好似有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老年锦衣内侍的心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其心更是如临大敌,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一滴滴地砸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潮湿的痕迹。
这位老内侍深知自己此刻处境堪忧,如果不能想办法化解皇帝的怒火,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拼命转动脑筋,想要找出一个能够让皇帝息怒的方法来自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见他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急忙颤声启奏道:“启禀皇帝陛下,自从太子殿下接到皇后娘娘的亲笔信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呢——而且啊,之前太子殿下对送宫女这件事还有着十分的抵触情绪。但接到信后,其抵触情绪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皇帝刘彻听了这话,神色稍有缓和,眼中的审视之意淡了几分。“如此说来,皇后倒是很懂得安抚太子。”他轻声喃喃。
老内侍见状,悄悄松了口气。皇帝重新拿起竹简,似要继续阅读,片刻后却又放下,缓缓站起身子踱步。
“朕并非有意为难太子,只是希望他能明白朕的苦心。这宫中诸事繁杂,他日后若承大统,必须学会应对各种局面。”皇帝背着手,表情略显无奈。
老内侍赶忙应道:“陛下圣明,太子殿下聪慧过人,定能体会陛下的用心良苦。”
刘彻摆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朕也该去看看皇后了。”
老内侍磕头谢恩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书房。
皇帝刘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与太子之间虽有摩擦,但都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如今皇后从中调和,或许也是好事一桩。
他整理了下龙袍,向着皇后的宫殿走去,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安抚卫皇后关于太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