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的剧目之门轻轻翻动书页,绿色荧光绕着不断分支的藤蔓不停向四周伸展,荧光越来越亮,最后化作漫天星光晕成一滩光圈渐渐散落。
“叮”——
姜花衫猛然清醒,正要挣扎起身,才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四肢,头上还戴着一个黑色头套。
记忆渐渐回潮。
想起来了,她被绑架了,刚拐进美术楼的时有人从背后迷晕了她。
谁这么大胆?竟然在南湾直接绑架她?
难不成是沈家的内鬼发现了什么?所以迫不及待要对她动手了?
姜花衫突然感到兴奋,竖起耳朵感受外面的环境,没有人说话,但这种颠簸的感觉应该是在车里。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感觉消失了,应是到达了某个目的地。
“哗——”
车门划动的声音异常刺耳。
姜花衫闭眼,继续假装昏迷,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扛了起来。
世界顿时天旋地转,她差点没忍住干哕了出来,所幸不过几步路就停了下来,她又被倒栽葱扔进了一块毛绒地毯里。
“殿下,人抓来了。”
男人说的不是A国话,但因为她精通多国语言,所以听得懂。
殿下?
她顿时心悬了起来,难不成是白蒂娜找她寻仇来了?!
白密斜靠着沙发,手里拿了一串葡萄,状似漫不经心一边吃一边打量,见地上的人影没有一点反应,略有不满看向侍卫长,“你把她怎么了?”
姜花衫愣了愣,男人的声音?不是白蒂娜。
侍卫脸上戴着扑克面具,一板一眼,“沈家人在门口守着,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们迷晕了她。”
白密不紧不慢啄完了一串葡萄,慢悠悠起身,走到地毯前半蹲了下来。
姜花衫隐约猜到了绑匪的身份,说实话,她有些失望。
白密盯着黑布打量了片刻,揭开细绳毫无预兆摘下了她脸上的头套。
“……”
白密皱眉,看了半天突然变脸,拿起头套砸向侍卫长,“我让你绑姜花衫,你绑了谁?”
姜花衫,“……”
侍卫长心一下悬了起来,赶紧上前查看,“殿下,她就是姜花衫。”
“还敢狡辩?”白密起身踹了侍卫长一脚,“你当我不认识姜花衫吗?这哪是姜花衫?”
侍卫长顿时头大,“殿下,她真是姜花衫,不信您去看两年前的法庭审议录像。”
白密皱眉,盯着地毯上的人仔细比对后,一脸嫌弃看向侍卫长,“是不是我还能不知道吗?姜花衫根本不长这样?!你是不是对我下达的任务有异议,所以故意拿个假人搪塞我?信不信我让祖母解雇你?”
“……”侍卫长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思忖片刻,终于放弃了挣扎,“殿下,既然抓错了人,那就把人放回去吧?”
还有这种好事?
姜花衫放心大胆继续装晕。
白密脸色不快,“把她弄醒。”
策划了这么久,结果绑错了人,这让他怎么甘心?
侍卫长一脸无语,“弄醒以后,万一让她察觉出什么,咱们也会有麻烦的。”
白密,“少啰嗦,这次绑架计划周密,谁能查到我头上?”
侍卫长无奈,拿起桌上的一壶温水对着姜花衫的脸泼了过去。
“……”
姜花衫鼻子呛了一口水,没忍住咳出了声。
但演戏要演全套,她假装毫无知情睁眼,待看清眼前局势后害怕地缩成一团。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白密双手抱胸,盯着姜花衫的脸细细打量,“你是叫什么名字?”
姜花衫看着眼前的粉毛,“傅……傅绥尔。”
白密冷笑,挑眉看向侍卫长,“你还有什么说的?”
“……”侍卫长太阳穴突突,眼看着自家主子被人当傻子忽悠硬是没办法开口。
白密转身坐回沙发,单手托腮,“傅绥尔是吧?如果我告诉你,你和姜花衫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选?”
姜花衫眼神惶恐不敢抬头,心里却把眼前这傻子骂了个遍。
白密皱眉,摘了个葡萄对着她的脑门丢了过去,“看来是要我替你选?”
姜花衫,“……”
白密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丢到她面前,“把姜花衫骗出来,她来了,你才可以活,懂了吗?”
姜花衫,“……”
*
与此同时。
鲸港大学四个校门都已经封锁,学生们被勒令全部归寝接受调查。
夜幕下,满是橙黄光晕的校园风声鹤唳。
螺旋桨的震动声由远及近,一连四架直升机先后在操场降落。
沈兰曦、沈清予、沈眠枝、傅绥尔先后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沈庄由着沈让和沈娇搀扶落地。
沈归灵原本还在听马温汇报情况,见沈庄亲自来了,立马打断快步迎了上去。
马温眯着眼眺望,待看见为首的沈庄吓得脸色大变,飞快大跑跟上。
“爷爷。”
沈归灵刚开口,沈清予冷声质问,“这都能把人看丢,沈归灵,你怎么这么废?”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庄抬手制止,神情严肃,“阿灵,现在什么情况?”
沈归灵,“已经调取了监控,衫衫是在美术楼消失的,目前南湾警方已经在全市范围搜捕,暂时只查到了一辆无牌皮卡车。对方很谨慎,中途换行后,还特意安排了五辆同型号的车辆往不同地方去了。”
沈兰曦,“把五条线路调出来,让沈家暗卫也去找。”
马温没想到一下惊动了沈家这么多大人物,赶紧表态,“我们南湾警署厅一定全力配合。”
就在这时,傅绥尔惊呼了一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立马递上手机。
有人用姜花衫的手机给她发了一张图片。图像里,姜花衫缩在角落,发梢滴着水,凶徒拿着一把军刺刀在她脖子上比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