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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歌微愣,“所以,在见到我使用异能时,你才并不惊讶?”

厉沉含笑:“柳姨曾言,唯有神明方能驾驭仙术,你所施展的仙术,乃至凭空幻化之物,以及赐予凤羽军的粮草,皆非凡人所能为,唯有神明才能做到,才能在挥手间变出那么珍贵的东西。”

“我时常在想,我厉沉何德何能,竟会嫁给一位仙人做夫,妻主,金果一事或许我说得不全面,但我相信,你就是我们的妻主,就是我的歌儿,我深爱的那个女子。”

厉沉深情款款的紧盯着她,凤染歌缓缓敛下眼帘,若真如厉沉所言她就是原主,亦或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她前世几十年又如何解释?

越想越混乱,还不如什么都不想,或许等找到了原主的父亲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妻主,我们要回去吗?”厉沉侧头看向她。

凤染歌伸开双手直接倒在花海中,仰望着湛蓝的天空不说话。

厉沉见状,微微一笑也跟着躺了下来,若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厉沉,当初你们察觉到我不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个人时,有没有感到一丝恐慌?”凤染歌闭眼淡淡开口。

厉沉摇头:“我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那个传说,与其说恐慌,不如说开心,以前的歌儿,整日不说话,看似与正常人无异,然而,总感觉三魂少了两魂,唯一能让她有反应的便是吃。”

凤染歌:……

难怪这两人前后反差那么大!原来是这样吗?

……

天空流云浮动,阵阵微风吹来,淡淡花香萦绕在鼻腔,格外的好闻。

凤染歌与厉沉手牵手漫步在花海中,泼墨长发翩然起舞,火红裙摆与黑色衣袍被调皮的微风吹得交织在一起,远远看去,美得宛若那稀世画卷。

两人一路走一路欣赏着山川美景,直到暮色渐沉,天空仿佛渡上一层浓墨重彩,两人才回到府邸。

“妻主,你去哪里了?”凤染歌前脚刚踏入大院,夙洐便如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妻主不公平,只带老大出去玩都不带我,哼!要罚,”说着也不管在场之人,直接捧着她的脸就要亲下去。

啪——!

凤染歌伸手捂住他凑上来的唇,往后一推。

“别闹,我现在很累。”

“累?”夙洐微愣,旋即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厉沉开口:“好啊,你竟然将妻主带出去这样那样了?可恶!”

众人:……

凤染歌满脸黑线,毫不客气的就是一巴掌拍他后脑勺:“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夙洐双手抱头,撇嘴一脸委屈的看向她。

凤染歌懒得理着二货,转身便向着自己居住的屋子里走去。

厉沉斜眼瞥了一眼故作委屈的男人,抬步跟了上去。

是夜。

……

四周一片寂静,睡梦中的凤染歌突然被惊醒,她猛的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了?”厉沉坐直身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脸关心的询问。

凤染歌摇头,又是那个梦,她眉心紧拧。

厉沉见她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疼的替她擦拭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做噩梦了吗?”

凤染歌点头,在他怀里微微闭眼,脑海里立即又浮现那道娇小的人影。

这几天频频梦见原主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其中又蕴藏着什么秘密?

烦躁的闭上双眼,凤染歌将头埋进他怀里。

厉沉静静的抱着她,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她的发丝,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妻主,”

“嗯?”凤染歌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好些了吗?”

凤染歌阖了阖眼,掩去眸底的浮躁,抬起头来,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在厉沉惊诧的目光下直接送上自己的唇瓣。

厉沉微愣,双手搂住她的纤腰全力配合。

凤染歌直接撕开他的里衣,嫣红的唇瓣顺着他的下巴一路滑至胸膛……,陌生的快意令厉沉闷哼出声。

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暗沉的屋子里,她轻解罗裳,雪白似玉的肌肤在皎洁的微光中泛起诱人的色泽,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

翌日清晨,厉沉端着早膳来到屋子里,见心爱之人还在熟睡,轻轻将托盘放在桌面后来到床沿边,随后情不自禁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凤染歌长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立即便对上一双温柔缱绻的幽瞳。

“醒了,”厉沉温柔的将她额间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

凤染歌打了个哈欠,轻轻坐直身子。

厉沉上前,拿起一旁的衣裙细心的给她套上,随后牵着她起床来到洗漱台边。

凤染歌刚洗漱完坐回圆桌旁拿起瓷勺,慕笙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妻主,中围出事了!”

凤染歌抬眼:“出什么事了?”

“凤羽卫原本正在中围训练得好好的,突然闯出来一条黑色的巨蟒,凤杳风云为了保护其他人被重伤,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现薛叔与老三已经赶过去了。”

凤染歌放下手里的瓷勺,连忙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厉沉与慕笙连忙紧随其后。

婆娑林中围。

横七竖八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四周一片狼藉,原本平整的地面,到处坑坑洼洼,地上鲜红的血迹尤为的显眼。

二十几名凤羽卫正一脸苍白的坐在一旁较好的地面。

另一边的空地还躺着十几名小萝卜头,他们的身上皆受着不同程度的伤,最严重的还当属有凤杳凤云几个。

凤云双腿满是鲜血,其他几个的身上全是被咬伤的痕迹。

而一旁的凤杳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地面,一条胳膊不翼而飞,伤口处正不断喷着鲜血,尽管如此,在他稚嫩的小脸上仍是看不出半点的痛苦之色。

蓝浔与薛昀一边忙碌的给其他人包扎,一边又不放心的回头看向重伤的几人。

这几个小兔崽子,重伤得如此严重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不但如此,还不许先给他们治疗包扎,必须得为其他人治疗后才行。

两人无奈的叹息,几个倔强的小家伙,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