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做什么?”
年世兰给人的感觉是嚣张、行事张狂,但不表示她傻。
她书读得不多,也不表示她不会动脑子。
周宁海的行为让她有了些猜测。
但这些猜测让她心底发寒。
“主子,您马上就知道了。”
周宁海阴冷看了眼齐月宾,像是丢垃圾一样用力把她掼在地上。
她也配坐着!
年世兰张张口没说话,逐渐变冷的眼神看向齐月宾。
齐月宾是她入府后唯一交好的人,也是比较信任的人。
不过这份信任在和算是和她差不多一起长大的周宁海面前,那绝对是不够看的。
年世兰相信周宁海,所以也没弄出大动静。
齐月宾惊恐倒地,正要说话把这事圆过去,顺便想法把周宁海这个恶奴给除掉,谁料——
不过几息时间,她腹痛难忍,像是有一把刀子不停搅着她的小腹一样!
“她,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在药里下毒?”
年世兰一手护着隆起的小腹,面带惊惶问着周宁海。
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那三个字。
“主子,她这是自作自受。药效发作这么快,看来里面下的猛药啊。”
周宁海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意,看齐月宾的目光似在看一个死人。
呵,她的确也离死不远了。
上辈子她苟延残喘,和甄嬛联手害了主子,扳倒皇后,最后还白得了一个女儿活得潇洒。
这辈子嘛……她还是早点去地狱里耍心机吧,倒要看看地狱里的鬼是不是都会被她哄骗。
年世兰指尖发冷,尤其是看到齐月宾见血后,身体更是微微颤抖起来。
若是,若是这碗药她喝了,她的孩儿……
注:非孕妇吃了堕.胎药,也会出现相应的症状。其痛苦并不比流产小。更何况齐月宾这碗药里放的可是浓缩的、强效药。
周宁海不好和年世兰肢体接触,快速出去把颂芝给拉过来。
颂芝:啊?(刘海猫疑惑)
“呀,齐格格她……”
“没什么,她只是自作自受。你守好娘娘,我去禀报王爷。”
周宁海无视因为疼痛而哼哼的齐月宾,去前院找四大爷了。
带着“礼物”去的。
他说过,谁敢伤害娘娘,他就要谁不好过!
四大爷在前院心神不宁等着消息。
他想,年世兰怀的毕竟是他的孩子,他是逼不得已才会这样做,他也很难过很痛苦。
呸!
又当又立,既要又要还要。
“爷,年侧福晋身边的周宁海来了。”
四大爷心里一个“突儿”,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变成无事人一样,让周宁海进来——在“没有知道事情发生之前,他不能露出端倪”。
苏培盛去把周宁海请了进来。
对,就是请。
没外人的时候,苏培盛对周宁海可恭敬了,比对四大爷都还要恭敬。
因为周宁海早就寻到机会,给苏培盛用了“我是你太爷”符。
在苏培盛眼里心里,周宁海就是他太爷,不恭敬不行。
“你先出去,守着外面不许人靠近。”
“是。”
周宁海进到四大爷屋里对苏培盛如是吩咐。
苏培盛在四大爷惊讶而又疑惑的眼神中迈着稳健的步伐退出去。
多疑又小心眼儿四大爷马上察觉到不对,并且打算一会儿就让粘杆处审一审苏培盛。
若是不忠,他必叫苏培盛不得善终。
“王爷,别装了。”
“大胆!你竟敢和本王这样说话!”
周宁海一句话让四大爷破防,瞬间让四大爷顾不得体面怒吼起来。
谁叫“别装了”三个字,戳破了他的虚伪、揭开他精心画的皮露出他不堪的内里呢?
“呵呵,你叫,你直管叫,能有用算我输。”
周宁海狞笑着,把手指捏得“啪啪”响逼近四大爷。
他进来的时候用了“隔音符”,哪怕四大爷喊破了喉咙,外面也听不到一丝动静!
“你,你这个狗奴才要做什么!”
四大爷眼见着杀气腾腾的周宁海逼近,倒还能端得住“逼格”,黑着脸训斥并试图叫人进来。
然并卵。
周宁海捋起袖子,痛痛快快揍了四大爷一顿。
他想这么做想很久了!
四大爷没摇来人,只能自个儿上。
可惜“弓四力半”的他,完全不是一巴掌扇飞十个小允子的周宁海对手。
周宁海使出“千手观音”技能,那拳手巴掌比依萍去陆家要钱的那天下的雨还要密,每一拳每一巴掌都落在四大爷身体各个部位。
“别,别打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四大爷被揍得连自称都换成了“我”,只求周宁海不要再打了,痛!
挨打的滋味,谁挨谁知道!
“哼。”
周宁海停了手,他是怕再打下去会把人打死。
这可不行,他还要他登上那个位置,为他小主子扫平道路呢。
四大爷稍稍松了口气,心里却恨恨想着要怎么把周宁海扒皮抽筋。
“你,你又要做什么?”
谁知周宁海当着他的面,凭空变出一小堆瓶瓶罐罐,然后打开其中一瓶,倒出一粒绿得很正的药丸用两根手指捏了。
“这可是好东西。给你吃了真是可惜。”
周宁海瞪了他一眼,捏下巴,喂药,捅进嗓子眼一气呵成。
这药有能让人体表面恢复如初的功能。
只是表面哈,其实挨了打或是受了伤的地方,该疼还是会疼,该发炎还是会发炎。
他可没那么好心给四大爷治好!
接着周宁海又从另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粒黑里透灰的药丸,仍是捏下巴喂药捅嗓子眼流程。
这还没完,一粒又一粒颜色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的药丸,让周宁海捅进四大爷嘴里,进到他肚子里。
最后,周宁海从一个小罐子里拿出一条蚰蜒。
特大号,足足有婴儿手腕那么粗、比成年人巴掌还要长一些的那种。
四大爷看到蚰蜒,又害怕又恶心,干呕了几声。
“王爷,刚才你吃的都是我独门秘药。”
“它们也没什么用,只会让你痛苦。”
周宁海捏着蚰蜒,并没有急着把它塞到四大爷嘴里,而是不紧不慢和他说着他给他捅进去的药丸都有些什么作用。
四大爷脸都绿了!
踏马的他什么时候变成疯子的!
那些药有让他肚子痛的,让他头痛的,甚至还有让他定时体验女子来月事痛的!
最毒的是“五里一徘徊”,名字倒是挺好,可是这药的作用却让他咬牙切齿:
他每天必须得跑或是步行五里,哪怕差一步,他都会在每天的正午时分身体疼痛并发狂。
发狂后最可能做的事是扒光自个儿衣服,满世界乱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