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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灯火通明,宽椅上放着厚厚的坐垫,书桌上摆着一些散落的信件,萧云瑾立在窗边,窗外的荷花池散落点点星光,荷花已经衰败,只剩下干枯的枝干,冬天要来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急促但不慌乱。

随后开门声响起,是他的贴身小厮,“主子,万香楼被查封了。”

回到外院已经两天了,大事小事接连不断,听到消息的他,下意识的想到了他的新夫人,“夫人这几天在干什么?”

福兴对主子的答非所问已经习以为常,这两天只要有事,主子便要问上一句,“回主子,今天后院那边传了太医,说是夫人生病了,高热不退。”

生病了,萧云瑾有些迟疑,他那个夫人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加上跟她相处的反常,他总觉得他现在的困境,是他的好夫人一手促成的。

思绪被压下,转而问起万香楼的事。

福兴简短的复述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箫云瑾被气笑了,只是那笑带着些许嘲讽,眉峰凌厉,霎时间仿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杀伐果决的瑾王爷。

万香楼是他的一个据点,花红柳绿间是消息的最好来源,结果这消息查到自己人头上。

前一刻刚得到消息,建安侯嫡次女失踪,还不等他有动作,后一刻建安侯嫡次女便出现在万香楼,人是抬出去的,与之一起抬出去的是,淮阳王最受宠的侄儿,衣衫散乱,两败俱伤,还正巧被言官撞个正着。

如今此事已经被闹到了皇帝跟前,一个是内定的皇子妃,一个是他那老丈人的最受宠的侄儿,奸淫未遂。

他如今是已死之身,折了的万香楼,犹如断他一臂。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夜已深沉,这两天他坐不得,长久的站立,双腿犹如灌铅,本该上床休息,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后院。

这院子的名字是他改的,他们邂逅在四月的桃林中,虽是他有意安排,但那爽朗的性格,利落的身手,却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芳菲院灯火通明,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从院里跑出来。

他出声喝止,那丫鬟吓了一跳,仿佛刚认出他一般,砰的一声跪地,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条理却又分明,“世子,麻烦派人去请大夫吧!夫人高热,药喂不进去,还一直吐,怕是...”

怕是熬不过去了,可这话小丫头不敢说。

萧云瑾皱眉,显然已经懂得她的未尽之言,竟是这样严重吗?“去前院找福兴,让他去请太医。”

看着丫鬟小跑着往前院去,他才转身往院里走去,卧房里漆黑一片,厢房却灯火通明,她在他离去后竟直接宿在了偏室,心头一抹怪异涌上心头。

快步走向屋内,房间里药味极重,还夹杂着一些怪味,哪怕被熏香熏过,依旧让人无法忍受。

“去开窗,把熏香灭了。”

丫鬟正在收拾散落的在地的药碗,听闻声音竟是吓得划破了手,萧云瑾眉头紧锁,“笨手笨脚,”三两步越过满地的狼藉,走到桌边拨灭了熏香。

苏沐希脸色潮红的躺在被褥里,一看便是已经烧的人事不知,“药又吐了?”

纸娟刚擦好主子脸上的药渍,挥手让小丫头出去,然后福了福身,“是,夫人昏迷不醒,已经两天不曾吃过东西了。”

“怎的这样严重才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回想刚才见到的几个丫鬟,包括面前的这个,竟没一个是他熟悉的,“圆子团子呢?”

圆子和团子是苏沐希的侍女,他们每次相见这两个丫头都跟着,如今她成婚竟是一个都没带来,心头的怪异更甚。

“两位姑娘现在跟着国公夫人,大少夫人,”纸娟心里十分害怕,她刚跟着郡主两天,郡主的吩咐她是半点不敢逆的,不成想这病却如此风险,她努力压下心慌,快速的交代事情。

“夫人月事来了,说困乏的很,便抱着汤婆子在屋里休息,奴婢们都以为夫人是睡着了,午时发现夫人发烧,当时夫人十分清醒,只让把府里的退烧药熬一碗喝下,烧退的很快,晚间还吃了不少东西,没成想今早就严重了,可夫人却是不同意请大夫,便又喝了一碗退烧药,不成想全都吐了,人也昏迷不醒,奴婢没有办法,只能让丫头去前院,想请侯爷差人去请个大夫。”

萧云瑾听得眉头越压越紧,他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入手一片炽热,偏室窄小,窗户一开,明显感觉眼前的人瑟缩了一下。

秋风夜凉,心中没由来的一慌,俯身把人抱了起来,本想让人备冰,但怀中人身体颤抖,明显是冷的。

“收拾正房,烧火盆,”思索片刻,“取冰备用。”

一通忙乎过后,人被安置在新房,那红润的脸庞能跟喜被有的一拼,越看心头越是烦躁,好在太医很快就到了。

萧云瑾让开位置,太医只把了两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一会儿还摇起头来。

“快说,夫人的身体如何。”

“夫人这病来势汹汹,虚寒内冲,冷热交替,”太医说着抬头看了眼萧云瑾,“思虑过重,忧心成疾,”看着对方有些铁青的脸,太医适可而止,“我先让人熬一副汤药,先退了身上的烧。”

摆摆手挥退太医,眼不错神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思虑过重,忧心成疾,他不过是去了一次瑾王府,她怎的就却忧心成这样。

萧云瑾还是第一次有了焦躁的感觉,想把人抓起来问问,却又舍不得,甚至看她瑟缩怕冷的样子,还帮她掖了掖被角。

药端来他也没想明白,只是把药接过来,准备亲自喂,可他哪是会伺候人的,药顺着嘴角流到了耳后,连头发都脏污了,看的他直皱眉。

他不死心,捏着的下巴又喂了一勺,喂进去又被吐出来,嘴里嚷着哭,直接把碗挥掉了,弄得他手忙脚乱。

好在地上铺了地毯,药碗没碎,“都收拾出去,把另一碗给我。”

纸娟欲言又止,最终领着两个小丫鬟把地毯收走了。

萧云瑾帮她擦了一下嘴角,才端起药灌了一口,俯身渡给她,这药比他喝的还要苦上数倍,看她挣扎的厉害,便又喝了蜜水渡给她,好半天她才软下身子,不再挣扎,他却累出了一身汗。

看那干裂的唇红润起来,带着艳丽的颜色,仔细确认她没在吐药,才去耳房收拾了一下,宿在了她的身侧,像前几天那般,只是换了个位置。

他本就受伤,又接连忙乎了两天,如今又闹了这样一通,也是困乏的很,最终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直接捞到了怀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