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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沈伯庸叹了口气道:“不过人醒了就好,身子慢慢调养,总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沈瑶笑道。

……

年慢慢的走远了,沈伯庸和秦慧云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好。因着沈伯庸之前就经商,既有经验脑子又灵活,便顶替了沈春等人在镇上和赵昌一起在铺子里干活。

而沈家几个小的都是更加勤奋的读书,春闱的消息已经放出来了,时间比沈瑶想的要早,不过战线拉得比较长,许是皇上想给一次往上考的考生更久的准备时间。

沈金,沈木和沈水三人都是童生,所以比他们少考一次,准备的时间也要长一点,饶是如此,他们也丝毫不敢放松,沈家的灯夜夜都要燃到半夜。

但就算如此,沈瑶也没有忘记自己健康馆的客户,天气渐渐暖和了之后,健康馆也重新开始营业了。

不过她也只是每天早上的时候会去一趟,然后确认自己亲自带的学员的联系状况且带练完今日锻炼后,便会到县城中的书院旁听。

为了避免麻烦,沈瑶都是做男子打扮,看着倒像是个小金童一般,玉雪可爱。

因着沈家这几个孩子之前没有在书院的学籍,这一次又太过仓促,所以沈瑶只能交了一大笔的银子作旁听费。

她心疼地呲牙咧嘴,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宁古塔这样偏远县城的夫子和京城的夫子没什么可比性,但因为秦良才还算比较注重教育,也有从别的县挖来的夫子,所以其实夫子的教学水平比沈瑶想的要好很多。

他们每日听夫子讲课,再结合自己的学习情况,其实是大有进益的。沈瑶的思想偏现代,反倒是把双刃剑。

她有新的思想,有多年历史经验总结出来的有用的知识技能和规律,可因为太新了,很难让人去全盘接受。

有了夫子的指点后,她可以把自己的理念和知识包裹在八股文中,让阅卷人慢慢理解她的思想,从而认同。

而夫子也很是喜欢沈家这几个娃娃,虽然有像沈家老五一样不是很开窍的学员,可大部分都是能举一反三,认真思考的孩子。

往年旁读生都是只能夫子点了才回答问题的。到了沈家这几个娃娃这里,夫子破例让他们畅所欲言。也正因如此,沈家九子和沈瑶进步飞快。

这日,书院来了个陌生的客人。

沈瑶看着那人坐在夫子的旁边,低声问道沈金:“大哥,那人是谁?看起来颇有威严。”

沈金摇了摇头:“之前没见过,但是感觉看上去有点眼熟。”

夫子清了清嗓子,所有人便安静了下来。

“这位是我们青松书院的客人,大家不用太过在意,像往常一样畅所欲言即可。”夫子虽然说得轻松,但沈瑶注意到,夫子的背挺得笔直,似乎对这位客人十分尊重。

但不管这位客人是什么身份,夫子既然这样说了,那便是这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使知道也最好装不知道。

今日的辩题是政论。

主要内容是现今连年战争,国库紧张,又逢灾害,对粮食和军备装置有大量需求。可如今正是重武轻文之时,朝中文官势弱,出类拔萃者甚少,如何解决大兴朝目前的困境。

这样的辩题一般是结合现在的时事,众人众说纷纭。

有说当今皇上开恩科便是一个很好的举措,在最短的时间内选出来对国家有用的人。可立马就有人辩驳这样会使一些人有投机取巧的心理,若是舞弊之风盛起,或许会选出来一帮朝中蛀虫也说不定。

夫子听着众人的说法,连连点头,随后点名问道:“沈瑶,你有何见解?”

因着沈瑶总是会有异于常人的思路,所以夫子经常会在两方争辩不休的时候点沈瑶的名字。

沈瑶站起身来,夫子身后的人一挑眉。

怎么是个小奶娃?

三字经都没认全呢吧,还谈什么政论,能说的清楚一二三四吗?

可看着夫子欣赏的眼光,那人没有说什么,且看看吧,说不定宁古县出了个神童呢!不过这名字倒是和沈叔培的小女儿同名呢。

沈瑶行了个礼道:“夫子,像这样的辩论我一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事物非黑即白呢?”

“不是坏的,就是好的,若是世间万事都像这样,那反倒简单呢。”

“哦?愿闻其详。”夫子笑道。

“依我看来,事物都是有两面性,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所以我们要辩证地看问题。放在政论上,便是要看这项举措带来的影响是有益的更多,还是负面的更多……”

沈瑶有理有据的侃侃而谈,自己个儿说了小半个时辰,直说的口干舌燥,这才行礼道:“以上是学生的阐述,请先生指点。”

“好!”夫子还没说什么,他身后那人便鼓起掌来。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你叫沈瑶?你父亲叫什么?”

“我父亲名叫沈叔培。”沈瑶道。

这些都是在户籍档案里面的,她也没必要撒谎。

反正他们是流放,也没有被禁止科举。

听到沈叔培的名字,那人的神色一愣。

原来真的是他?!

“沈叔培,前任左相。”那人缓缓开口道。

“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多谢先生称赞。”沈瑶落落大方的行礼落座。

后来那人似乎是对他们沈家的这几个小孩特别感兴趣,夫子提出的问题都会让夫子点沈家人来回答,十个小孩便是最不精通的沈土都回答了三四个问题。

一场辩学一上午才结束,等到众人散场去吃饭的时候,沈金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人靴子上的龙纹,脸色大变。

“怎么了大哥?”见沈金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沈瑶皱着眉头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金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等到了在县城中的家后,沈金才道:“刚才夫子身后那人,怕不是皇上。”

“什么?!”饶是一向淡然的沈瑶也变了脸色。

“怎么可能?宁古塔虽然离京城不远,但也需要快马七日才能到达,这个时候皇上来宁古塔做什么?总不能是为了考教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学子一番吧?”沈木皱着眉头道。

“你记不记得之前秦大人提过,他已经把种子的事儿上报了?”沈金的一句话点醒了沈瑶。

“大哥的意思是,因为爷爷研发出来的种子得了皇上的重视,所以宁愿离开京城也要来亲自看看?”

“这送到京城去的不过是一株带土的单独作物罢了。粮食是大事,自然只有眼见为实才放心。”沈金道。

“大哥说的有道理。那爷爷会有危险吗?秦大人能保住爷爷吗?”

沈瑶点头道:“还有,刚才他问我的时候我说我爹是沈叔培,他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孩子了?那我还能不能参加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