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四位被他们兄妹三人轮番劝解的俊俏弟子仍旧面露忧色,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那最先开口的小女孩,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又一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却又不失坚定的力量:“师祖不是说过嘛,姐姐要等到明天才会醒来,等她醒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她现在只是沉睡,你们就算都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干着急罢了。不如,你们去找人打听打听那个姓孙的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听小阳子描述了今天的情形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你们认识的人多,阅历也丰富,正好帮我们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隐情。”
这本是她随口说出的一个打发他们回去休息的借口,却没想到,这番话竟然真的引起了那四位弟子的注意。其中,神态最为冷峻的那位弟子,眉头微微一皱,竟真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今日之事,确实透着几分诡异,确实需要好好查一查。师弟师妹们,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早些回去,养足精神,明日一举拿下这次初试。只要我们能在比试中胜出,不管背后有谁在暗中捣鬼,他们总会有些顾忌。毕竟,光靠长辈们的名头,怕是还真震慑不住这些人。长辈们与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他们也不能真为了我们去对付那些晚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要想过得滋润些,终究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真正拥有实力才行。”
他的话语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众人心头的鼓点,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斗志与决心。
“嗯,我稍后就派人去探查那人的近况,看看他最近都与哪些人有过接触。”靠坐在大姑娘身旁的年轻弟子终于从沉思中抬起头,目光坚定,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手指不停地绕着衣带,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坚定:“听你们的,今晚我们就先回去,等明天的初赛一过,我们再回来替你们。”她的声音虽稚嫩,但语气中的坚定却让人不容小觑。
另一个手中总是拿着一把扇子的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看来这两年里,对我们心怀不满的人还真不少。平日里还没怎么察觉,这一有机会,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下黑手。不过也好,早点动手,也让我们日后多个心眼。既然大家都已安排妥当,那今晚就先这样吧。若是真有人要对付我们,明天我们得更加小心才是。我们八个人中已有两人退出,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警觉与决心。
说到这里,他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扇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就让那些小人先得意着吧。今天他们所欠下的债,总有一天我们会一一讨回来的。还从未有人动了高杰的人后,还能安然无恙地过日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
夜,更深了,堂屋内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颤抖。但他们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们都将携手并肩,共同面对。因为,他们是一个团队,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明天,他们将在那片属于他们的战场上,用实力证明一切,让那些小人知道,动了他们的人,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们商量完毕后,四位年长的弟子便起身告别,而那位皮肤稍显黝黑、身材壮实的小伙子则转头对两个梳着包包头的小弟子说道:“暖暖,小满子,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吧,姐姐这里有我看着就足够了。”
暖暖闷闷地应了一声:“哦,那我明天早上再来接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和无奈。
小满子也乖乖地点了点头:“嗯,我们知道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虽然我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不是完全帮不上忙,但为了让你们更专心地做事,我们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懂事和体贴。
回到房间的暖暖,此时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原本她还计划着今晚要再次进入自己的空间,将那些准备酿酒的水果好好处理一番。但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份心情了。她深知,酿酒人的心情会直接影响到酒的品质,只有好的心情才能酿造出好酒。
关上门后,暖暖一下子扑倒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小床上,她的脑海里此刻正乱成一团,心绪难以平静。她尝试着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越是努力,那些念头就越是挥之不去。她担心着姐姐的状况,忧虑着未来的比试,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就这样,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暖暖终于因为过度的疲劳而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深长,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离大明湖不远处的一座无名小山头上,矗立着两位仙风道骨的中年大叔。其中一位头发略显凌乱的大叔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几个小子也终于学会动动脑筋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另一位全身收拾得异常整洁的大叔则淡然地回应道:“你这段时间也多留意着点那四个小家伙,现在那些人在暗地里斗得越来越厉害了,咱们还是不要被卷进去的好。不过,让他们几个小的先查查也好,正好看看他们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那万家的小子怕是已经看出点苗头了。”
“哪里只是万家的那一个啊,另外两个小子也一样,还没摸清状况的就是李家那四个和杜丫头了吧。这事儿发生了也好,我以前还一直担心阿月那丫头。她向来心善,遇到这类打斗事件,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逃避。她这性子要是不改的话,早晚要吃大亏的。”赫连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说道,他觉得自己那四个徒孙在心思深沉方面还真比不上人家那四个,这让他每每见到他们都羡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