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阴影逐渐笼罩了整个客厅。
江熙衍冷漠地回应,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冷漠地看着夏倾城,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他的脚随意地踢了踢地上的一个小垫子,垫子被踢到了一边。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感到窒息。
夏倾城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江熙衍,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肯爱我呢?为什么?”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划过她苍白的脸颊,她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纸巾,却因为够不着而显得有些狼狈。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爱?”江熙衍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不屑地笑了一声。他缓缓踱步,走到客厅的窗边,每一步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打着夏倾城的心。他背对着夏倾城,看着窗外的景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却无法温暖他那颗早已冰冷如铁的心。窗外的鸟儿在树枝上欢快地鸣叫着,似乎在嘲笑着屋内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夏倾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熙衍,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应得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为了你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你就这么对我?”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江熙衍那张俊美的脸庞犹如被冰霜覆盖一般,冷冷地回应道:“那完全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和我没有丝毫关系。”他的声音仿佛从幽深的寒潭底部传来,不带一丝温度,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台,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对话打着节拍。
“就是因为你!是你让我的心情如此低落,以至于精神恍惚之下才会遭遇这场可怕的车祸。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夏倾城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已被悲伤所淹没,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心碎的泪花。地上的泪水汇聚成一小滩,倒映出她那绝望的面容。
“所以我现在没有跟你离婚,对你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江熙衍那冰冷而又无情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夏倾城的心窝。
他的眼神冷漠如霜,仿佛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如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他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姿态。
“好大的恩赐……”夏倾城听到这句话后,泪水瞬间决堤而出,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双手无助地伸向江熙衍的方向,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此时,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夏倾城压抑的哭声和江熙衍冷漠的话语在空气中交织。客厅的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照在这充满悲伤和愤怒的场景上,显得格外凄凉。沈净颜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争吵,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对江熙衍的绝情感到心寒,又对夏倾城的遭遇有些同情,但她此刻更关心的是自己如何摆脱这个困境。她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寻找机会逃离这个地方。她的眼睛不时地看向门口,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江熙衍似乎察觉到了沈净颜的小动作,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净颜,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你想干什么?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沈净颜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但她还是倔强地回望着江熙衍:“江熙衍,你不能这样囚禁我,这是违法的。”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江熙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违法?在我这里,我说了算。沈净颜,你就乖乖待着吧。”说完,他大步走向沈净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沈净颜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了红色的手印。
他将她往楼上拖去,沈净颜拼命挣扎,大喊着:“放开我,江熙衍,你这个疯子!”但江熙衍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反抗,径直将她拖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沈净颜看着被关上的门,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房间里的布置简单而冷清,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显得格外压抑。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熙衍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几天后,阳光明媚,别墅外的花园里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演绎着一场美丽的舞蹈。然而,别墅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窒息。
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沉寂。江熙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烦躁地皱了皱眉,然后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去开门。门打开后,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眼神犀利地盯着江熙衍,仿佛要将他看穿。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公文包上的金属扣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你是谁?”江熙衍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与此同时,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鹰隼一般,上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只见那男人听到江熙衍的问话后,先是冷冷一笑,那笑声仿佛夜枭的鸣叫,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他嘴角上扬,划出一道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弧线,缓缓开口说道:“我是夏倾城的律师,今日特来与阁下商谈一下有关夏倾城女士的权益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江熙衍闻言,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又黑沉了几分,好似暴风雨来临前那密布的乌云,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冰冷的话语:“她有什么权益?哼!她自己所做之事,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说罢,江熙衍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白色。
律师丝毫没有理会江熙衍的恶劣态度,径直大步走进屋内,皮鞋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他来到夏倾城身边,轻声说道:“夏小姐,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应有的权益。”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给夏倾城带来了一丝希望。
夏倾城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紧紧抓住律师的手臂,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说道:“拜托你,一定要帮我。”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求,身体也微微前倾,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律师身上。
律师转过头,看向江熙衍,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说:“江先生,你对夏小姐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精神伤害和虐待,如果你不改变你的态度,我们将采取法律措施。”他的语气严肃而庄重,仿佛在宣读一份判决书。
江熙衍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说道:“随便你,我不怕。”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律师的不自量力。
沈净颜站在一旁,看着局面愈发混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眉头紧锁,不知道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困境。她望着江熙衍,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说道:“江熙衍,你到底要把我们都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江熙衍却依然固执地看着她,目光坚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决心,说道:“我说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执着,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江熙衍不耐烦地又皱了皱眉,嘴里嘟囔着“真是没完没了”,再次走去开门。门打开后,那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眼神依旧犀利地看着江熙衍,只是这次多了几分愤怒。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仿佛是因为着急而赶来。
“你又来干什么?”江熙衍警惕且带着一丝恼怒地问道,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男人冷笑一声,向前迈了一步,说:“江先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好好谈谈夏小姐的权益问题,你不能这么轻视法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