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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之后,纳西妲和旅行者说了些什么,等到时楹带着散兵准备离开时听到纳西妲说:“嗯,那就拜托了。”

“各位,准备一下吧,我马上送你们前往世界树。”

散兵已经站稳,和沉浸于自己思绪的时楹不同,他听到了纳西妲和旅行者谈话的全过程。

在一阵蓝光过后,就只剩下时楹和纳西妲在场。

“你要去世界树看看吗?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纳西妲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

对上一双充满关心的双眼,时楹愣了几秒。

“我想,世界树不会有我想要的答案。”

“不要那么绝对,世界树和地脉联系紧密,不如试试看。”

时楹沉默片刻,这应该不仅仅是处于对朋友的建议,更多的应该是......无端的猜测总会让事情走向未知,倒不如顺其自然。

看样子和旅行者他们并没有传送到一个地方,但时楹也不愿意深究,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这边来......”

“好久不见......”

顺着声音,一棵青翠的树木出现在眼前,与普通的树木不同,带着满满的科技感,却拥有生命。

“是您在呼唤我吗?”

淡蓝色光点渐渐飘下,形成一个朦胧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却有一种直觉,她就是大慈树王。

“是我,好久不见。”女子的身影渐渐凝实,却依旧看不出面容。

“我的力量剩余不多,想必你已经见过她了吧。”温柔的声音驱散心底的阴霾:“她很棒,你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

“嗯......看样子,她没有给你留下一些什么。”大慈树王看上去很快了解事情原貌,继续说道:“她曾在我这里寄存一些东西,虽然和计划有些出入,但最终结果还是好的。”

一张白纸从大慈树王身后的世界树中飘出来,停在时楹面前:“这也算是,物归原主。”

大慈树王没有停留,可能是能量确实不多,身影渐渐消散。

“小心......”

接住那一页纸,和预言之书合二为一,有一瞬间和世界树建立羁绊。

“哇......世界树所在的环境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呢。”派蒙的声音从深处传来:“色彩变得柔和了,应该是因为如今的须弥一切平安吧。”

如同隔着一层薄纱,可以隐约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散兵依旧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只是这次,时楹从他的身上感知到烦躁和执拗。

抛弃,悲伤,背叛......

能量羁绊变得单薄很多,可能是预言之书上有关大慈树王的能量在减弱的原因,时楹加快寻找速度。

在一片光亮的记忆中,属于深渊的部分被碧绿色包裹,却仍旧透出灰暗,像是白纸上的污点格外显眼。

时楹猜测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靠近后伸手触碰,一时不察被灰暗吸入其中。

再次睁眼,仿佛闯入了一个被遗忘的异世界。四周弥漫着阴森的气息,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般将一切笼罩。古老的墙壁上爬满了神秘的纹路,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幽蓝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偶尔传来细微的咔嚓声,仿佛是大地在警告着不速之客。冷冽的风悄然穿梭于通道之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如同哀怨的幽灵在徘徊。

远处祭坛中矗立着巨大的石柱,它们沉默而威严,仿佛是守护这片神秘之地的卫士。石柱上闪烁着奇异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力量波动。在昏暗的角落里,暗影涌动,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远处不时传来的诡异声响,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随时都有可怕的敌人从黑暗中扑出。

时楹试探着走了几步,才发现身体很轻,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进入,或者说这里只是一个记忆片段。因为下一秒,眼前出现一群人,直接无视时楹的存在,向着祭坛快步走去。

“快点,陛下要等急了。”为首之人催促着,但他身后那些人表情麻木,完全没有反应,甚至步履踉跄几分。

时楹这才发现为首之人手中拿着一根铁链,后面跟着的那里是同伴,分明是傀儡。

身体没有动,却随着这一行人一同向着祭坛的方向飘去。

神秘的符文如流动的光芒在祭坛四周闪烁,散发着深邃而强大的力量。靠近了才发现,祭坛由黑色的巨石砌成,表面刻满了古老的图案,仿佛承载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秘密。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心中发紧。微弱的光芒从祭坛上方洒落,映照出一片朦胧的光晕。而在这片光晕的中央,一位白衣女子静静地坐着。

白衣如雪,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微微飘动,仿佛与周围的神秘气息融为一体。女子的面容宁静而美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坚定的信念。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是这神秘祭坛的守护者,又似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使命降临。

她的存在,为这充满阴森与危险的深渊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气息。那一抹白色,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带来敬畏和悲痛。

这样的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时楹不由得挣扎片刻。女子抬起头,直直看向自己,似乎是透过空间和时间的对视。

那个女子,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完完全全是已经长大的克丽丝琪的样子。

“陛下,您醒了!”为首之人快步上前,原先只敢远远地看上几眼,流露出些许痴迷,随后膝行到祭坛下方说道。

声音很轻,但时楹知道,女子绝对听见了,只是四周不知何时出现纷纷扬扬的雪花,寒意刺骨,就连处于能量状态的时楹都感觉非常不适。

下面的人似乎要被冻成冰雕,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为首之人是不敢,手心早就因为忍耐被指甲划破,连血液似乎都凝结成冰晶。

剩下的人面色发紫,却依旧麻木,仿佛失去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