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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探子来报,疑似东凛国的三皇子到达了前线战场,安乐国又丢了两座城池。

篱乐早就飞鸽传书给耶律泉,问他要解药,既然蛊毒可能东凛国下到安乐国的军营里,他们可能有解决的方法,但不排除没有的可能性。

他们大燕的军营里,虽然血婴蛊暂时没有扩散的风险,治不好也可能会引起骚乱。

也不知道耶律泉收不收得到她的飞鸽传书。

“乐乐,隔离营帐里的士兵开始恶化了。”骠骑将军匆匆赶过来。

篱乐拧眉,找不到解决方法,这是必然的。

东凛国的舒妃是适合的寄生体,就这样剩下血婴也要九死一生,更何况是这些随意被投毒的士兵……

“他们都在问,药什么能好。”骠骑将军叹气,“安乐国的残部逃了两个,他们在城里散播谣言,说军营里有传染病,搞得镇上人心惶惶。”

篱乐:“这就是他们最初的目的了。”

要是实在找不到方法,只好用妖力把这些人的血婴蛊都逼出来了!

再等一等。

篱乐看向天空,有鸽子飞回来!

雪白的鸽子扑扇着的翅膀飞到篱乐肩上,这一只是去给耶律泉送信的。

篱乐迫不及待解开鸽子爪子绑着的书信,打开来一看,瞬间失望。

“怎么说?”骠骑将军问。

篱乐摇头,“没有方法,三皇子也不晓得。”

骠骑将军眼里难掩失望。

“还有二哥没回信,没准他可以从司马丞嘴里撬出有用的方法。”

“希望如此。”

三国交锋,对外他们严阵以待,对内还要防止细作继续渗入。

“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爹,我到镇上走走。”篱乐说。

骠骑将军点头。

这里是边境,各国人都可能会停留在这里,没准真的就找到什么方法。

因为前方三国打仗,边境守卫比平时森严许多,镇上巡逻的士兵也比平时多,街道上的百姓少了,大家都怕战事祸及,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篱乐看到一支杂技团路过,难免多看了几眼。

一看到杂技团就想起九婴。

这杂技团里似乎有两个南疆人,他们生得异常高大,轮廓又深,非常打眼。

篱乐想起血婴蛊本来就源自南疆,就寻思着去会一会这两个人,死马当活马医。

杂技团的表演在晚上,篱乐趁还有时间,又到镇上的其他地方逛。

从这里到南疆很远,就算去一趟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澜澜还没回来。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杂技团的表演来了很少人,大家没必要为了看一场表演,大晚上到外面,危险。

篱乐买了票,坐在前排,杂技开始,她没有心思看,找准机会溜到后台。

正好看见那两个南疆人在练习飞刀。

“两个大哥哥!”

篱乐走过去。

那两个南疆人面无表情看了篱乐一眼,既不敢她出去,也没有招呼她,好像当她是空气似的。

会不会是他们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

她也不会南疆话,之前和其他外邦人交流,大家都会他们大燕的官话,沟通起来完全没有障碍。

“两位大哥,你们好啊!”

两个南疆人又看了篱乐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篱乐从兜里掏出一定黄金,决定用最原始的方法。

钱嘛谁会不喜欢的?

表演一百次次都不一样能赚到这么多钱,还要被团长压榨呢?

结果她掏出这定金子,那两个人南疆人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这是不认识金子吗?不可能吧?又不是弱智。

“你到底想干什么?”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南疆人问,说的话带着浓浓的口音,不细致听都听不出来是大燕的官话。

“我想跟你们打听个事。”篱乐见他们终于肯说话了,喜笑颜开走过去。

矮个子的南疆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问呢,我想问你们血婴蛊。”篱乐直接开门见山,省得让人以为她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从他们的神色,篱乐看不出来他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血婴蛊,你们南疆的蛊毒,你们南疆人不是最擅长这些吗?”篱乐问。

高个子南疆人:“你说的我们都不知道。”

矮个子南疆人:“不过我们知道有人知道。”

“谁?!”篱乐刚失望了一瞬就燃起希望。

矮个子南疆人:“我们的团长。”

“你们的团长人在哪里?带我去见!”篱乐说,“这定金子就归你们了!”

高个子南疆人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不需要那么多钱。”

矮个子南疆人点头。

哇,这天下居然还有如此正直的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啊!篱乐非常钦佩。

高个子南疆人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帐篷:“我们团长就在那里,你去找他。”

“好,谢谢你啊!”篱乐笑着收回她的金子。

说是对面,其实挺远的,篱乐一路走,沿途都有不少杂技团的人走来走去,看见她都投来探究的目光。

篱乐赶着去找团长,没有理会其他人。

帐篷亮着灯,人应该在里面。

篱乐直接掀开帐篷的链子:“你好,找人!”

“好啊。”

声音好熟?

没等篱乐反应过来,就看到九婴的脸。

……

这人……

“果然杂技团就是你的啊。”篱乐嘴角抽了抽,“不是说不做人贩子了吗?”

九婴:“怎么杂技团一定要和人贩子挂钩啊?你这样的思想要不得!我啊热爱杂技团马戏团这些表演所以才会成立杂技团,至于做人贩子,那不过是其中一时兴起的事。”

他摆了摆手。

篱乐今天也不是来跟九婴掰扯这些的,她直接问:“血婴蛊,你的团员说你知道。”

“当然了,当然知道啊。”九婴笑眯眯,“我就说我们很快见面了。”

“你知道,那好办,解药给我。”篱乐伸手。

“我什么时候说有解药了?”九婴耸肩,“我不过是知道血婴蛊毒要怎么解,至于解药,得妹妹你自己来了。”

“行,你先说说看。”

“其实方法很简单,你耳朵靠过来。”九婴勾了勾手指。

篱乐不为所动:“你说就说,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说!”

“哈哈哈哈哈,跟师兄一个样子,尽爱威胁人。”九婴兴致不错地喝了口酒,继续道:“他们中了血婴蛊,怀了血婴才会被血婴吞噬,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把血婴弄出来了,比如说流产。”

“说得好,那怎么保证人没事呢?”

“哪能保证人没事的?女子生产都要经历九死一生呢,中了血婴蛊还能担保百分百活命,这蛊毒也太好说话了些。”九婴摊手。

篱乐翻了白眼,转身就走:“看来你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谁说没有的,血婴的流产程序可是和别的一般胎儿不一样,我知道需要什么引产。”

九婴的话成功让篱乐停住脚步。

“需要一种南疆才有的药,叫颇信子。”九婴笑着说道。

“这里没得卖吗?”这儿离南疆那么远!

九婴:“难说了,这是一种蓝色花瓣白色叶子的花,妹妹可以拜托你爹去全城找,没准有哪家药店有呢。”

“你真的没有?”篱乐狐疑地问。

九婴:“真的没有,我们负责下蛊毒给安乐国,还能备着解药啊?图什么?”

“行吧。”

先把引产血婴的药备着,再想想有没有万全的方法。

“妹妹,其实你们中毒的不过是几个士兵罢了,就算他们死了影响也不大不是吗?”

“能救人就救。”

虽然跟这种人讲也是白费力气。

“妹妹真是好心人,再送你一个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