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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后整个天师府乃至整座龙虎山都乱糟糟的,老天师一把年纪又刚刚失去唯一的师弟,荣山还没从愧疚中走出来,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中。

因此善后的重担便落在夫妻二人与张灵玉身上,尽管有胖子无邪和张海客兄妹的帮助,但还是一直忙到次日拂晓。

这其间夫妻二人面色如常,无喜无悲,可忙碌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闲下来也就意味着被人体运转机制压下的悲伤,可以趁机占据上风。

生离死别是大自然的规律,人生更是充满着别离。

张启灵莫山山最讨厌这些,即使从无比漫长的岁月中走来,也仍旧没有习惯别离。

从今天起,师伯张之维便成了夫妻二人唯一还在世的长辈,可以想像的是,很多年后,往后的日子生离死别更是在所难免。

距离田晋中葬礼还有好几天,无邪和胖子始终寸步不离的陪着夫妻二人,没有出言安慰,没有劝解,只是静静的陪伴。

因为二人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田老的死更是时刻提醒着无邪和胖子,要珍惜眼前。

一五年九月十六日

田老葬礼上,众弟子皆满目悲伤,龙虎山上满山肃穆。

葬礼结束的当天,老天师闭关。夫妻二人下山与无邪胖子去找寻凶手。张楚岚也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中。

一五年九月二十一日

老天师召集门下弟子,也将夫妻二人连同黑瞎子一并叫回天师府。

老天师此生一共有十名弟子,除去前年仙逝的老三梁有易之外,尽皆到场。一行十二人站在老天师房门前,静静等待着。

“嘎吱”

老天师打开房门,看上去精神抖擞,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开口说道:“乾鹤、董英、予德、焕金,你们四个进来。”

四人跟着进了屋,屋内陈设很是简单甚至堪称简陋摆,只着一张桌子,上面仅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为什么叫你们进来,想必你们也清楚。”

老天师看着张启灵等四人,开门见山道:“你们哪个愿意传我衣钵,成为下一任天师?”

四人沉默不语。

老天师一个个问过去:“乾鹤?”

被称为乾鹤的年过古稀的老道人缓缓摇头。

“董英?”

这是位坤道,也摇摇头。

“焕金?”

赵焕金微笑着,双眼眯成一条缝,“师傅让我当我就当。”

老天师笑了笑,同样笑得看不见眼睛,转头看向张启灵,“予德?”

十年前的那杯茶兜兜转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问题还是十年前的那个问题,只是现如今已物是人非。

本不该如此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张启灵十年前没接下的这杯茶才是一切事件的起因。

穿着一身藏青色道袍的张启灵躬身行礼,轻声道:“弟子愿意。”

老天师点点头,“那你便把这杯茶喝了吧。”

张启灵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一缕清风吹过天师府影壁后的莲池,那朵五十二年的紫金莲随风轻轻摇晃着,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引得游客纷纷侧目,打卡拍照者络绎不绝。

随后老天师来到院中,视线扫过一众弟子,“予德与我克日下山,归期未定,自即日起,除去山山之外,你等不得踏出山门半步。”

黑瞎子莫山山跟着一众弟子乖乖躬身行礼,“弟子遵命。”

待张启灵与老天师走远,黑瞎子面色古怪的盯着莫山山,“你为什么没被圈在山上?”

“你该想的是,为什么你也会被师父圈在山上才对。”一旁路过的董英斜睨他一眼,淡淡道。

莫山山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我比较乖巧?”

乖巧?

黑瞎子满头黑线,心道黑爷我难道不乖巧吗?

出身九门霍家,有着一头乌黑秀发明媚动人的六弟子霍豫楠,漂亮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对黑瞎子说道:“我听秀秀说,黎四爷最近在集结门下精锐,准备对全性动手,有这回事么?”

黑瞎子点点头,“有这回事。”

霍豫楠愠怒道:“他这是铁了心要搅乱江湖吗?小花不管,无邪难道也不管?”

“这就是他们俩的意思。”

黑瞎子往老天师院门口的门槛上一坐,摊摊手无奈道:“铁了心对全性动手的人,压根儿就不是别人,是师伯啊!况且水越浑师伯和哑巴张不就越安全么?”

大弟子张乾鹤缓缓摇了摇头,心道,天师府硕果仅存的两朵紫金莲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先不说予德师弟,单就师父一个人扫平全性也是绰绰有余。

“这是关心则乱,让他们省省吧。”

张乾鹤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视着黑瞎子,仿佛早已看穿一切,“我猜原本计划对全性动手的人,就是师弟你吧。”

黑瞎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长的一脸凶相的老五钱大虎,冷哼一声道:“全性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就算人家九门真的打算对全性动手,那也算是师出有名,无非就是时机不对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唉”

张乾鹤叹口气道:“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这么一看,还是弟妹乖巧些。”

莫山山冲这位首次见面的师兄眨巴眨巴眼睛,厚着脸皮接受了他的夸赞。

“乖巧个屁!师兄你知道师伯为什么让她下山吗?”

黑瞎子撇撇嘴,一脸不服气,“你进门的时候就没发现咱天师府的树都被人剪秃了吗?”

钱大虎有点绷不住,可又不敢笑,只好猛掐自己大腿。

“弟妹,你干的?”张乾鹤眼中充满不可思议。

莫山山面露尴尬,一溜烟跑没了影。

“我先下山去找我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