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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飞机在空中摇晃不定,白芷荷的手紧紧握住操纵杆,额头上汗珠密布。她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心跳急速跳动。

“稳住,一定要稳住!”白芷荷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

随着她不断地调整操纵杆,飞机逐渐稳定了一些,但仍有些颠簸。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学习的驾驶知识,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飞机的方向和高度。

风在机舱外呼啸着,白芷荷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狂风巨浪之中。但她咬着牙,全神贯注地操纵着飞机,慢慢地,飞机的飞行变得平稳了许多。

白芷荷望着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瑞京城

不知道飞行了多久,白芷荷突然发现仪表盘上的燃料指示灯开始闪烁,警告声不断响起。

“糟糕,燃料要耗尽了!”白芷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开始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迫降。

终于,她看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

“只能在那里迫降了!”白芷荷下定决心,操纵着飞机朝着那片草地飞去。

飞机在接近地面时,速度依然很快,白芷荷拼命拉起操纵杆,试图减缓飞机的下降速度。

“砰!”飞机重重地落在地上,向前滑行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了下来。

巨大的冲击力让白芷荷头晕目眩,她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强忍着疼痛,解开安全带。

此时,飞机开始冒出黑烟,火势逐渐蔓延。

白芷荷用最后的一丝意识,挣扎着打开舱门,踉跄着逃出了飞机。

刚逃出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飞机瞬间化作一团火球。

白芷荷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她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望着燃烧的飞机残骸,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艰难地站起身来,辨别了一下方向。

“好冷,这里到底是哪?”

白芷荷拖着疲惫的身躯,蹒跚着前行。就在她意识有些模糊之际,一队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她。

士兵们迅速围拢过来,目光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她。只见白芷荷虽然发髻凌乱,面容憔悴,但身上的服饰华贵不凡,绝非普通百姓。

“此人穿着如此讲究,定非寻常之辈,不可鲁莽行事。”为首的士兵低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那为首的士兵一挥手:“先带她回郡衙,交由大人定夺。”

士兵们便小心翼翼地簇拥着白芷荷,朝着郡衙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白芷荷神情恍惚,也未做过多反抗。士兵们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身份,却也不敢多问。

沧州郡守上下打量着白芷荷,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量:此女子衣着华贵,却神色狼狈,想必是遭遇了不寻常之事。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郡守语气严肃,目光紧盯着白芷荷。

白芷荷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疲惫,声音虚弱地说道:“我......我乃......”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郡守一惊,连忙命人扶住她,说道:“先将她带到后堂歇息,找郎中前来诊治。”

白芷荷被安置在了一间安静的房间里,不一会儿,郎中匆匆赶来。经过一番诊断,郎中说道:“此女子身心俱疲,加之受到惊吓,需好生调养几日方能恢复。”

郡守点点头,吩咐下人按照郎中的嘱咐照顾好白芷荷。

李伯纯在皇宫内焦急地踱步,从白天等到天黑,始终没等到白芷荷回来。

宫殿内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时长时短。他时不时望向宫殿门口,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白芷荷怎么还未归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李伯纯喃喃自语道。

身旁的太监和宫女们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整个宫殿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李伯纯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她背叛了朕?还是真的遭遇了不测?”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夜越来越深,宫殿外的风声仿佛也在嘲笑着他的不安。李伯纯站起身,再次走到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脸色阴沉得可怕。

李伯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心中的不安逐渐化作了愤怒和怀疑。他猛地一跺脚,怒喝道:“朕怕是被那白芷荷给骗了!”

身旁的太监和宫女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

李伯纯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她口口声声说要为朕除去李复,如今却不见踪影,定是带着玉玺另有所图!”

他在殿内来回走动,目光中闪烁着怒火:“朕怎么就轻信了她的鬼话!这妖妇,竟敢欺骗于朕!”

李伯纯怒不可遏,冲着身旁的侍卫吼道:“快去,把那林文渊给朕抓来!”

侍卫们得令后,立刻行动起来,直奔林文渊的住处。

林文渊此时正在家中,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预感到事情可能败露。当侍卫们破门而入时,他惊恐万分。

“带走!”侍卫们不由分说,将林文渊五花大绑起来。

林文渊一路叫嚷着:“放开我,我是冤枉的!”但无人理会他的呼喊。

很快,林文渊被带到了李伯纯面前。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李伯纯怒目而视,喝道:“林文渊,你与那白芷荷的勾当,以为朕不知?”

林文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陛下饶命啊,微臣……微臣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李伯纯一脚踢翻林文渊,骂道:“还敢狡辩!你与白芷荷密谋之事,朕已尽知。说,她究竟逃往何处?”

林文渊瘫倒在地,身体颤抖如筛糠,他知道此刻再隐瞒也是徒劳,于是哆哆嗦嗦地坦白道:“陛下饶命啊!我和惠妃娘娘确实心怀不轨。我们原打算伪造通关文书,逃出京城。惠妃娘娘说若能得到玉玺,便更有把握在乱世中立足。于是我们谋划着,让娘娘从您这儿骗得玉玺。”

李伯纯听闻,气得脸色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如此算计朕!那你们打算逃去哪里?”

林文渊战战兢兢地回答:“我们原想先逃出京城,再寻一处偏远之地,隐姓埋名。惠妃娘娘说,凭借玉玺或许能招兵买马,日后再图大业。”

李伯纯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愤怒:“好啊,好一个图大业!朕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如此恩将仇报。”

林文渊不停地磕头求饶:“陛下,都是惠妃娘娘蛊惑微臣,微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呐!”

李伯纯冷哼一声:“开恩?你们犯下如此大罪,还妄想朕开恩?来人,将林文渊五马分尸!夷九族!”

侍卫们一拥而上,拖走了绝望哀嚎的林文渊。李伯纯则独自在殿内,陷入了深深的愤怒与忧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