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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雷天行短暂空洞后,已经对李复百分百的信任。

“你且去休息吧,时间到了,可自行回黎乡郡!”

“是!”

雷天行刚走,冷渊就踏入了书房。

“王爷,苏府派出的夫子已经在白里庄了,但是咱们学校还没建好,要如何安置?”

李复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先在庄内找几间宽敞干净的屋子,暂时用作讲学之所。让夫子们先安顿下来,着手准备教学事宜。同时,加快学校的建设进度,务必保证质量和工期。”

冷渊拱手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李复摆了摆手:“去吧,此事不得有半分疏忽。”

冷渊刚欲转身离去,“等等,本王还是亲自去拜会拜会这些夫子。”

二人便一同前往老师暂居之所。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处院落前。

冷渊上前敲门,随后书童将二人引入院子,五位夫子已在堂中就座

李复拱手行礼,说道:“诸位夫子,本王李复有礼了。”

“老夫林修文见过王爷!”

“方书贤见过王爷!”

“卫鸣谦见过王爷!”

“贺东天见过王爷!”

四人起身朝李复行礼,但却还有一人高坐于堂。

只见那人缓缓说道,“王爷,您请吾等前来授业解惑,本是善举。然这迎接之礼,实有失妥当。按古之礼法,邀贤师当以厚礼相迎,恭请入门,如今这般,恐有轻慢之嫌。”

李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再次拱手说道:“夫子,本王此次确实考虑不周,还望夫子莫要怪罪,日后定当补上这份礼数。”

那夫子却依旧板着脸,说道:“王爷,礼法之事不可轻忽,否则何以教导学子?”

林修文开口劝道:“郑夫子,王爷事务繁忙,既是为了教学,那些虚礼不用计较,先商议教学之事要紧。”

郑越儒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

李复实在是不知道这请老师的礼法,将林修文拽到一边。“夫子,本王见识浅陋,不知此礼何为?”

林修文对李复的反应有些诧异,“聘士以束修,难道王爷这些东西都没学过吗?”

李复恍然大悟,“六礼束修,本王自然是懂得的,不过本王确实事务缠身,没来得及准备,要不您来帮我说说。”

李复喊来冷渊,让他快马加鞭回王府去取来。随后走到郑夫子身前,又行了个礼。

“夫子,是本王唐突,未曾准备得当,还望您海涵。”

林修文走到郑越儒身边,拱手说道:“郑夫子,王爷确是一心为了教学之事,只是事务繁忙有所疏漏,还望夫子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此时,一旁的卫鸣谦显得有些急躁,猛地站起身来,直视郑越儒,毫不客气地说道:“郑夫子,苏家派我们来是来教书的,不是让你来受礼的!” 他的声音洪亮且坚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

郑越儒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怼道:“你懂什么?无礼不成教,此乃根本!”

卫鸣谦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教学之重在于传道授业,而非纠结这些繁文缛节!”

两人互不相让,眼看就要吵起来。

李复赶紧上前劝解:“两位夫子莫要动怒,都是本王考虑不周,才导致如此局面。”

僵持了好一会,直到冷渊带着束修礼回来。

李复神色略显匆忙,手忙脚乱地将束修礼在堂中摆放好。他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些许汗珠,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诸位夫子,事出紧急,这仪式着实简陋,还望多多担待。”

郑越儒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李复的一举一动,表情严肃,手中捋着胡须,每当李复的动作稍有不妥,他的眉头便会微微一蹙。

林修文则站在稍远处,神色平和,对于这仓促的仪式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在意,只是偶尔看向郑越儒,似乎在担心他的不满会影响接下来的进程。

卫鸣谦则静静地站着,眼神中更多的是对即将开始的教学事宜的期待,对于仪式本身显得较为淡然。

其他二位夫子显得更加随性。

李复终于将束修礼摆放妥当,然后按照礼节,向夫子们依次献上,口中说道:“愿夫子倾心教诲,为本地学子开启智慧之门。”

郑越儒始终紧盯着每一个细节,仪式结束后,他轻轻哼了一声,说道:“虽仓促了些,但总算补上了。”

李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多谢郑夫子谅解,接下来咱们便可全心商讨教学之事。不知各位都擅长些什么?”

郑越儒轻拂衣袖,说道:“老夫专攻礼法,对各类礼仪规范深有研究。”

林修文拱手道:“王爷,在下对史学以及诸多文学典籍皆有涉猎,能为学子传授丰富知识。”

卫鸣谦神色严肃,道:“老夫擅长算筹之学,可教导学子精于计算。”

方书贤接着说道:“我精于儒家经典教义,能引领学子领悟其中真谛。”

贺东天微笑着说:“王爷,我熟稔道家与释家经典教义,可助学子拓宽思想境界。”

李复听后,面露喜色:“甚好甚好,有诸位夫子各展所长,本王相信这教学之事定能顺利开展。”

虽然李复心中更想让学生们去学习现代的科学,可是放眼整个军队,没人可以做到完全体系的教学,而这些老夫子的研学,还是比较适合这个社会,更确切的说,是能让李复更好掌控下一代!

安排好教学时间后,李复笑着说道:“诸位夫子一路辛苦,本王已备好宴席,还请诸位赏光,一同前往。” 夫子们纷纷点头应允。

众人刚刚入座,菜还未上齐,郑越儒便皱起眉头,轻咳一声说道:“王爷,今日这饭局,从一开始便不合礼法。”

李复心中一紧,忙恭敬地问道:“郑夫子,不知何处不妥?还请夫子明示。”

郑越儒捋了捋胡须,严肃地说道:“王爷,这座位安排便不合古礼。按礼法,主宾之位当有严格区分,且应根据身份地位、年龄长幼依次排列。如今这座位,实在是混乱不堪。”

李复面露尴尬,连忙说道:“郑夫子教训得是,本王一时疏忽,这便让人重新安排座位。”

然而,正当众人准备起身换座时,郑越儒又开口道:“且慢,王爷。这重新安排座位也需按照礼法进行,不可随意为之。”

李复无奈地问道:“那依郑夫子之见,该当如何安排?”

郑越儒缓缓说道:“王爷当坐主位,老夫等依年龄长幼、身份地位依次而坐。且座位之间的距离也当有讲究,不可过近,亦不可过远。”

李复只得吩咐下人按照郑越儒的要求重新安排座位。待座位安排妥当,菜也开始陆续上桌。

郑越儒看着一道道菜肴,又摇了摇头,说道:“王爷,这菜品的摆放也不合礼法。按古礼,菜品当有特定的摆放顺序和位置,不可随意乱放。”

李复苦着脸问道:“郑夫子,这菜品该如何摆放才合礼法呢?”

郑越儒不紧不慢地说道:“主菜当放于中央,配菜依次环绕摆放。且菜品的颜色、形状也当相互搭配,不可杂乱无章。”

李复无奈,只得再次让人调整菜品的摆放。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开始用餐时,郑越儒又说道:“王爷,这用餐之礼也不可忽视。按古礼,当由主人先动筷,而后宾客方可进食。且进食之时,不可大声咀嚼,不可挑食,不可浪费。”

李复叹了口气,说道:“郑夫子所言极是,本王一定注意。”

“郑夫子,你还吃不吃了!”卫鸣谦看着百般挑剔的郑越儒怒斥道。

郑越儒听到卫鸣谦的怒斥,脸色一沉,“卫夫子,你这是何意?老夫不过是遵循礼法,为王爷提点一二,你怎可如此无礼?”

卫鸣谦冷哼一声,“郑夫子,你这哪里是提点,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这顿饭从开始到现在,就被你挑得一无是处,还让不让人吃了?”

郑越儒气得胡子直抖,“卫鸣谦,你这是对礼法的不敬。礼法乃治国之本,不可轻视。”

卫鸣谦毫不退让,“礼法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如此刻板。今日是王爷设宴,大家本应轻松愉快地用餐,你却一直揪着礼法不放,让大家都不自在。”

“哼,放着各家经典不学,偏要致力于算筹,我郑某不屑与你卫鸣谦同席用饭!”

卫鸣谦一听这话,也怒上心头,“郑越儒,你莫要瞧不起算筹之学。算筹之术在诸多方面都有大用,岂是你口中的旁门左道。你守着那古板的礼法,不知变通,才是真正的迂腐。”

郑越儒怒目圆睁,“你竟敢说礼法迂腐?没有礼法,何来秩序?何来国家安定?”

卫鸣谦冷笑道:“秩序并非仅靠礼法维持,算筹之学能在诸多实际事务中发挥作用,为国家发展助力。而你那礼法,在某些时候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

此时,林修文急忙站起身来,“两位夫子莫要再争了,大家同是为了王爷效力,为了国家的繁荣。各有各的见解本是好事,但如此争吵下去,只会伤了和气。”

李复也面色阴沉,“两位夫子,本王设宴是为了款待各位,不是看你们争吵的。都给本王坐下,休要再争。”

郑越儒和卫鸣谦虽然心中仍有怨气,但碍于李复的威严,也只好暂时坐下,不再言语。然而,饭桌上的气氛却更加凝重,众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引发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