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做什么？”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何耀决定先问清楚一些，免得自己最后被坑在里面。对于自己直接的询问，就算他要给自己埋陷阱，也应该会在言语中露出破绽。
“这是第一次有全频通报的行为，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出乎他的意料，第五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让何耀轻皱了几下眉毛，不确定第五曐的这种说话方式是性格使然，还是在有意误导他什么，内心对其的警惕上升了几分。
但不可否认第五曐的疑问同样是何耀的疑问。这是第一次为个人变化进行全频通报，明明之前只会在大事件发生或者结束时期会发生这种通报。如果不是游戏改版，那就像第五曐说得那样，这个通报有问题。
“没有找到毒苹果”
在何耀思考这些疑点的时候，第五曐又说了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但这一次何耀却意外跟上了他的思路，下意识的询问道：
“你找到了苹果？”
按照他们原来的思路，先找到苹果然后筛选出毒苹果。第五曐说的是没找到毒苹果，那换而言之他找到了苹果。
“女巫村就是苹果...”
第五曐的话说了一半，随后突然戛然而止。何耀正在顺着他的话思考突然没了下文，于是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随着嘴角慢慢上翘的角度，他知道他可能想到了什么。
“要试下么？”
这句话已经充分证明第五曐可能联想到了什么，但这只是个联想。何耀看了眼时间，还有足够的试错时间。
“.....怎么做？”
提出这个问题的同时，他的大脑也在疯狂运转，将自己已经知道的信息整理，试图通过对比找到第五曐话语里的漏洞。从未规避那些连隐藏在信息里的陷阱。
“等”
“....啊？”
想了半天却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何耀的脑细胞似乎一个刹车没刹住，直接被惯性甩了出去，以至于现在他有点听不懂这个单字音的意思。
“等下一次整点钟声”
这次没等他询问，第五曐好心地说出了答案。何耀看了眼系统上的时间，距离下一个整点还有不足十分钟的时间。
“能问下为什么么？”
何耀还是没忍住询问道，就算被坑他也希望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坑的。他原本没指望这男人回答他的问题，毕竟在李芸和队长的嘴里，这家伙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不能用、至少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他的行动模式。
但出乎他的意料，第五曐只是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拿到游玩指南了吧，看看里面女巫村的介绍”
被第五曐这么一提醒，何耀急忙拿出自己身上那份游玩指南，找到女巫村介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点。
“这句”
第五曐拿出自己的游玩指南，指了指其中一段话《女巫村是一个可以让您放松身心的好地方，您可以在这里品尝女巫们的手艺、美味的纯手工甜点，游玩推荐时间一小时以上》
“有问题？这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游乐园游玩指南啊”
何耀奇怪地看着自己游玩指南上完全一样的说明反问着。
听到这个反问，第五曐挠了挠脑袋，在何耀看不见 角度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继续说着：
“我从其他玩家手里收集的信息来看，他们变回来都是在整点时间，如果假设这个放松身心并不是自身的心理因素，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女巫村有规律性可以让人放松的事情。在游戏里放松这个项目不存在，但是有一种可以等同于放松的技能——驱散，驱散什么驱散毒。那么假设你们变小本质上也是一种debuff的话呢？一小时以上的游玩时间，足够碰到一次整点报时了。”
何耀不傻，第五曐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要是还不能理解就说不过去了，但他无法相信，这种解释看起来有点太...
“这种解释太牵强了吧，这和毒苹果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么多人在这里，每次只有几个人变回来，这总不会是随机的吧........”
何耀嘴像是机关枪一样不停说着，似乎是要发泄心中无法言喻的怒火。如果一切真像第五曐说的那样，他们的行为简直就是个笑话，只要站在女巫村里等整点就可以变回去，而他们却互相厮杀，抢夺那疑似可能的毒苹果，简直就是在自己给自己制造难度。
第五曐没有打断何耀的质疑，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是一个可以符合星河数据筛选共通性的唯一猜测，他没有证据证明猜测的真实性。
“如果你不信，那就随你吧”
等何耀终于停止了质问后，第五曐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他只是提出了个猜测，相信与否是何耀的事情。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就是正确的，即使所有线索都在指向这个离谱的结论。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浇到了何耀的脑子里，让他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逐渐回归。冷静下来后，将目前已知的所有线索仔细梳理回忆，却发现第五曐这离谱的猜测却具有很大的可能性。在思考了许久后，他还是整理了下心态，走到第五曐旁说道：
“抱歉，我刚才有些激动，话有些难听，能说一下你这么推论的原因么？”
也许是何耀的态度太过诚恳，亦或者是第五曐不愿意放弃一个可以知道真相的试验机会，所以在何耀以为自己的道歉没有任何作用时，他还是开了口。
“我问的是能解决你们问题的东西，对方给我的回答是毒苹果，但也可能是毒和苹果。在考虑到那不符合游戏风格的全频通报，感觉更像是在发布一个让所有人都迅速集合到女巫村这里的任务，如果这是一个隐藏发布的任务，被全频通报就符合这游戏的风格。”
“....那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就都能变回去？就这么简单？”
面对何耀的询问，第五曐露出了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笑话的表情。
“简单？你猜为什么你们中在整点时只有一部分人会变回来？你再猜当大部分人都集中在这里时，每个整点只有一部分能变回来，那么四十八小时一过会咋样？你要不要再猜猜，这个可能性现在有多少人已经意识到了？而意识到的他们又会做些什么？”
“....减少竞争者”
“还行嘛，不是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