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女人,她看起来桀骜不顺,趾高气扬的说:“您好,我是东康女权维护组织的主席,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讨论如今男权社会体系下,对女性的凝视。”
“凝视?”
“没错,我们女性总是被男性讨论身材、外貌,然而这是极其不公平的······”
“哪里不公平?”木溪文耸耸肩,“你们女性还不是可以讨论男性的身材和外貌,难道你是说没有女性讨论过这些?”
“虽然我承认您在男女平权上做出了卓越贡献,但是如今男女平权远远没有实现······”
“听着,我其实没什么耐心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但今天我和你仔细说说,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的差别,可是比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还要大得多的多,个体差异是远大于性别差异的,据我观察,现在你们所谓的东康女权,矛头直指向东康底层无任何资源的男性,力求打压东康男性的民族自信,制作男女对立,然而对于资本,所谓的社会精英层,比如最近的性侵幼童事件,这种赤裸裸的把女性资源当成交易获取利益的资源,女权却不发声了,这样错误的女权有存在的必要吗?对于你们,我只有一句话作为建议,欲戴皇冠,必将承其之重,有了权利,那么接下来就是相对应的义务,这两者是相互影响的,我想要的是性别和谐,而非性别对立,所以,你们这些所谓女权、人权组织,都给老子消停着,不要想着光拿权利而拒绝义务,否则,你们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明白?”
说完,木溪文一挥手,女人便被木梦瑶笑吟吟的请了出去。
接着便走进来一个怪异的人,看着男不男女不女的,木溪文便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彩虹组织的代表,五天前已经预约与您会谈了。”“她”的声音很尖细。
“那么你是来说什么的?”
“现在主流媒体似乎对我们同性恋有歧视,我希望总执政官您能出手解决这个问题。”
“是吗?我认为如今恐同的人恐怕不多吧?”
“那是因为您没有接触过。”
“是吗?”木溪文摇摇头,“这么说吧,每个人的观念是不同的,我也不可能操纵他人的意志,跨性别和同性恋当然可以,但我们政府这边是不可能帮着宣传的,我们只会鼓励异性恋,但并不反对同性恋,这绝对不能成为社会主流,总的来说,我对lgbt的态度是不反对、不支持、不宣传,现在同性婚姻是被默许的,如果再出现同妻同夫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毕竟有数千万同妻同夫在煎熬,你们这方面的权益我也是考虑过的,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彩虹组织代表沉默了很久:“好,我知道了。”
然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随后,木梦瑶从外层办公室走进来:“队长,刚刚你们讨论了什么?”
“关于同性恋的。”
“具体说了什么?”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封建固化的人把同性恋当恶魔,正常人把同性恋当普通人,脑子有病的人把同性恋当潮流,”他呲牙一笑,“所以lgbt群体不可能,也绝不会让他们成为主流,这是一个底线问题,一旦成为主流,那人类里灭亡可就不远了。”
“喂,你冒犯到我了。”
“又没说不准,只是不可能成为潮流而已。”
“那还差不多。”
“老实说啊,和那些人交谈,啧,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她搂住他脖子,木溪文不慌不忙的说:“要是雪妍看到了会伤心的。”
“算你识相,我还以为你馋我身子呢?”她松开手笑眯眯的说。
木溪文耸耸肩:“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姐。”
话音刚落,只见兮若出现在全息屏上:“队长,马士琪副队长在办公室外,是否允许进入?”
“让他进来吧。”
随后,马士琪就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对着木溪文行军礼:“报告总执政官,有一个好消息······”
“马士琪,还是叫我队长吧,这个听着习惯点。”
“自由战士非法武装组织的头目已经被抓获,是在南奥斯尔洲抓获的,按照你的要求,正在运送到总部的审讯室,大约一小时后到达。”
“很好,我得和那个人好好谈谈。”
“哦,对了,队长,恭喜你即将与嫂子新婚燕尔,婚礼是明天开始吗?”
“是啊,”木溪文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到时候准备好,别出现什么意外。”
“是,”马士琪说,“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告辞了,北境那边有人想制造袭击事件,我得去处理。”
“好,注意安全。”
目送马士琪走之后,木梦瑶好奇的问:“溪文那,明天婚礼你担心是有什么意外呢?”
“哦,怕有人袭击,安保工作必须做好,毕竟也是我和她结婚的日子,当然不能有任何差错。”
“那我肯定要随个份子,”木梦瑶拍拍他的脑袋,“记得发邀请函。”
“嗯。”他点点头。
木梦瑶看到他隐约忧伤的表情,便知道那件事即将发生,于是她轻轻拥住他:“那件事······要发生了吗?”
木溪文从她怀里挣脱,正想说些什么,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如同森林里精灵,蹦跶到木溪文背上,木溪文如释重负的笑了笑:“都这时候了才过来。”
“哼,都寒假了肯定要放松一下嘛,”木蓁蓁软软的说。
“考博准备的怎么样了?”
“报告队长,已经完全准备就绪啦!”她笑着说。
“那就好,”木溪文将她放下来,“走吧,我们到顶楼花园去逛逛。”
走到花园,木蓁蓁牵着木溪文的手,嬉笑打闹着,往外望去,这栋大楼是全城最高的,有一百来层左右,虽然是首都,但木溪文出于军事目的,并不允许建造过高的楼房。
很快,两人找到了一个行人长椅坐下,这个位置恰好可以俯瞰全城,城市上空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支架,支架上来来往往着电磁车与氢能车,目前这座城市的改造任务基本完成,只是郊区大型公园还没有建设完毕:“小女孩,以后啊,大部分城市都会以这座城市为模板,进行改造【以永恒之城作为基础模版进行的改造】,人们的生活质量将会大大提高的,到时候啊,自然那些时不时出现的混乱会消失。”
“你很早以前就告诉我,不要把别人代入自己的条件,许多人的苦难,我们不能够去批判是他们的错,这世界上那些温室里的人都是‘何不食肉糜’,你也耐心的教给我什么是人世,勇敢、热爱和守护你带给我那么多的美好……”
“没错,我的小女孩,你说的很对,无论遇到什么人,都不能直接去评判他们,因为啊,经历不同,态度就不同,人生就不同,比如一些女孩卖身,也许是因为被龟男伤害了,或者被人强暴而破罐子破摔了,还有一些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因素,政治家的责任就是把这些根本原因给消灭,而非浮于表面,假大空。”
“溪文哥哥,现在感觉男孩和女孩的关系都不融洽啊,学校里面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在吵架。”
“女性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母亲影响三代人,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所以男女平权是非常重要的。”
“什么是男女平权呢?”
“简单的说就是男女之间存在客观的生理差异,有差异没什么,互相尊重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男女平权,达成真正意义上的性别和谐,”木溪文耐心的解释道,“男女平权其实从根本上能够同时解放男性和女性的生产力,而实现它的条件是社会资源和社会期望不会对因为性别产生错误的差异审视,比如觉得某个性别更擅长某领域,或者觉得男性要承担更多社会责任觉得结婚必须得男性负责买房买车,像这类父权结构下的落后观念是男女平等的最大障碍,不管是什么职业,不应该在意男女比例,而是应当给所有人一个展示自我的平台,任人唯贤,在以前,之所以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就是因为女性劳动生产力不足,而如今的女权不是想提高自身生产水平来争取社会地位,而是通过各种极端方式,来争取与自己不匹配的权益,这样就造成了社会上男性工作压力愈发增加,随即产生了一系列蝴蝶效应,说白了,那些女权不过是被资本财阀忽悠瘸了,不会明白靠祈求和施舍是不能像人一样生存的,也无法寄希望于别人良心发现,吐掉嘴里的肉,不要在期望陌生人共情了,有些人非常乐意将既得利益者模糊化,将更多无辜的人拖入骂战的泥沼,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在做斗争,而是彻底的破坏,这就是女拳的目的之一,现在其实比以前好多了,因为资本已经被我压制住了,那些还在蹦跶的女权都沉浸在虚幻的公主梦中,像泡泡一样脆弱,迟早会被一击而破的。”
“那现在离男女平权有多远呢?”
“依然还有许多女孩被当做潜规则玩物来性贿赂有权有钱之人,例如前不久的海余市小红楼事件【当地一名官员诱奸十几名未成年女孩,将她们囚禁在一个被称为小红楼的房子里,当地法院偏袒官员,由于民间反对浪潮越来越剧烈,木溪文于是亲自下场,将官员判处死刑】,也就是被当作性资源,许多男孩依然被当做黄牛一样的劳动力资源,许多人依旧把强者对弱者的霸凌说成男女对立,在那些公司高管的眼里,给你工作就是最大的恩赐了,身体,思想可以由公司随意支配践踏,促进男女平权,其实就是让男性也得以解放,男性可以脆弱,可以强势,可以为家人做羹汤,也可以为事业拼搏,可以追求感性柔和,可以刚强坚定,同理,女性也一样。”
“对于那些女权,”木溪文接着说,“我认为除非过于极端,比如让男人们都去死这种,其他的可以勉强包容,但不可能让她们长期存在,种种原因,男女平权任重而道远。”
“溪文哥哥,有多远呢?”木蓁蓁靠在他肩膀上撑着下额望着他。
“小女孩啊,你要知道,我可是即使面对女性也能使出飞踢的绝对男女平等主义者,促进这种男女平权,算的了什么呢?”
“讨厌。”她嗔怒道。
“刚刚有个女权主义者来找我,她有句话说的很对,现在社会体系其实依然是父权体系,短时间内是很难改变的,除非······”木溪文原本想说改造人和人造人技术完全开放了就能解决,但他顿了一下,没说出口。
“除非什么?”
“没什么,反正吧这个问题是要很长时间才能解决的,一味的绝对无差别,那才是对女性的不公平,不过我也做了许多措施,举个例子吧,比如说有的疾病如艾滋病,有疫苗,也有缓慢治疗方式,这些传染遗传类疾病必须结婚双方在结婚前知道,不可单方面隐瞒,一旦隐瞒这是触犯了我颁布的法律的,并且触犯者视情况严重程度,严重的要么不准结婚,如果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甚至可能死刑,而且如果对女孩进行生育保护,就能大大解放女性生产力,所以现在不分男女都是有相同强制性的生育假,如果一个男人的妻子生小孩,他就有相同的全薪假期,去陪伴他的妻子再比方说对跨性别者要进行限制,防止侵害大部分人的权益,比方说运动员,这些都得用生理去鉴别而不是心理。”
“溪文哥哥,我问你个问题,我看到了最近的新闻,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娱乐圈的人全面进行毒品检查?”
“好几年前就发现娱乐圈和毒贩是有联系的,现在只不过是腾空来施行而已,而且娱乐圈黑得很,一群臭鱼烂虾,不知逃了多少税,没收他们的产业对地球联邦的发展也是有经济上的帮助的,那些明星挥金如土,许多百姓筹钱命苦,唉,这些都需要时间来慢慢改变,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那些辅导机构呢?我看每天都有人在学校门口发那些传单,溪文哥哥,你以前不是反对课外辅导的吗?”
“辅导机构是禁不住的,因为归根结底,辅导机构的兴起是因为公立教育的弱势和教育资源极度的不均衡造成的,只有加强公立教育,减少各个学校教育水平的差异才能彻底消灭培训机构,”木溪文感慨着说,“小女孩,等以后啊,生产力上去了,各个层次的教育都会低费用甚至免费,质量也会逐日提升滴!”
“溪文哥哥,”木蓁蓁突然说,“我嘴馋了,还想去吃那些小吃,你上次带我去吃的,像酸辣粉什么的,人家还想要。”
“好啊,我们去那个小吃摊集市【为保障城市整洁以及不破坏民生创立的】吃,只是今天事情很多,等忙过了我就陪你去。”
当年的Y市已经和Sh市合并了,那片他流淌过鲜血战斗的土地,如今成了着名的人类联邦公园,站在联邦大楼上便能看到那个公园,和她答应好的小吃摊集市也是在公园那片区域。
“嗯嗯!”她开心的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木溪文问道:“小女孩,以后你想找份什么工作呢?”
“我想以后成为政治家。”
“为什么呢?”
“以前你告诉我,读书是为了让世界更美好,所以我想成为你这样伟大的人。”
“小女孩,成为政治家,就要有最坚强的意志,因为这需要做出艰难的抉择,有的时候,你不得不牺牲一些人,当然也要有足够的勇气,因为你也会在某些时候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选择,”木溪文笑眯眯的说,“你说你连减肥都没做成功,哈哈哈哈哈。”
“讨厌。”她掐他的胳膊。
“这个世界,苦难依旧很多,它有很多面,不止你我盯着的那个面,一句话概括就是,识得乾坤大,犹怜草木清,从Gdp平均数看来,没有穷人,可一旦用中位数,那穷人就多了,还有好多人被恶侵害着,毕竟还有些人都在装睡呢,这需要我们慢慢改变,毕竟穷人的字典里只有生存,没有生活,如果我们要让所有人都过上美好的生活,就比如说做蛋糕,做大是一回事,而分配蛋糕也需要更公平,这个世界依然不是那么完美,所以还需要你们这些后人来慢慢的将它变得更好,目前我们的年轻人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熟悉历史了解过往,甚至真正读过一些 选 论,能站在历史的高度以发展的眼光全面的思考问题。他们对犯过的错误和遭受过的挫折有一定认识,深知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因此他们能较为全面的分析当下,既能指出不足,也能看到进步。他们对未来抱有希望,怀揣着使命感,有望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
“第二类对历史有粗略了解,或仅对特定时期有较为深入的研究,知道 选 论 的某些片段,但由于缺乏全面认识,想法往往趋于片面。他们怀念曾经的辉煌,崇拜老一辈,但却忽视了每个时代都有困难要克服,都有问题要解决。他们难以接受现在的不足,看不起取得的进步,经常借古讽今,担心甚至认定路已经走歪,对未来多为悲观态度······”
“第三类则陷于历史虚无,谜语人,乐子人,无情的烂梗机器,搞笑的怪话大王。发生过的事,书本上的话,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梗罢了。自认为看透了一切,但由于对历史缺乏认识,实质上是极容易被带偏思想的。他们是可悲的,首先战斗力上就不行,除了在网络上抱团发泄情绪外,别无所长。他们看不见努力和进步,把自己埋在阴谋论之中。他们的知识水平也不够,不足以让他们分辨出事物的真假对错。他们更不知道自己的言论在他人看来是多么的不解和迷惑,仿佛魔怔了一般······”
“但总的来说,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人类文明之美好就在于知识和情感的代代传递,我可不会让最新鲜的青春去喂养着一个时代,很多事情其实不该发生的,都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所以我们要努力让那样的悲哀不再发生,比如物化女性,高价彩礼还有所谓政治正确才是物化,那些人不过都是被转移了矛盾,资本那些东西,还暂时没法打扫干净,有的女孩被资本忽悠瘸了,你看看我模仿那些被忽悠瘸的:今日份仙女营业啦!无语子,今天去买奶茶鸭!救命我真的哭死!呜呜呜这家店的奶茶真是yyds,啊啊啊啊啊啊蛋糕也是绝绝子鸭,我暴风吸入,好喝到跺jiojio,路上还看见一个普信男。救命救命真下头!不管啦!今天跟集美也是在逃公主的一天!好想谈一场双向奔赴的恋爱呜呜呜呜呜!生孩子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问孩子是谁的?多条朋友多个路,多个老公多个家。孩子他爸是在这个迪厅认识的,孩子也是在这个迪厅怀上的,这是大家的孩子!抓好脐带,妈妈要开始蹦了······”
“鹅鹅鹅,”木蓁蓁笑出了鹅叫声,“溪文哥哥你好幽默!”
“男女对立实际上是历史社会关系恐惧症,的确是客观存在的,这个需要慢慢来,绝不可让资本带歪,转移了主要矛盾,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就是男女关系根本不构成问题。所谓的男女关系“问题”,只不过是基础问题,比如生活质量什么的,在男女关系层面的表象而已。所以,基础问题解决,男女关系自然和谐。”
“溪文哥哥,我想买个化妆品,算不算被资本洗脑了呢?”
“爱美呢是天性,没什么的,只要不是去买超过自己消费能力的东西,都没问题。”
接着,木蓁蓁抿了抿嘴唇,轻轻的说:“溪文哥哥,明天你就要结婚了,我是伴娘哦。”
“我知道,以前就说好了。”他笑了笑。
“溪文哥哥······”木蓁蓁的说话声突然带着哭腔,“我只有你了······”
“怎么了?”木溪文心里一颤。
“我想······我想爸爸妈妈了······”她颤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