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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汝公主也是轻车熟路地走到放血须子的位置,那里已经空了,不过无所谓,盒子里也是空的。

“大王,可是要追?”覃国师问。

“父王,快追呀!”幽汝催促。

幽暮最后看了一眼他们逃跑的地方,叹了口气,说:“今日到此为止,覃国师请回吧。方公公,送覃国师出宫。”

“父王?”

“汝儿要么先回去,要么住口。”这次幽暮是难得的强硬,幽汝很少见到父王生气,也就立马住了口,朝覃国师努嘴,意思是她也没办法了。

待到只有共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那苍老浑浊的眼里竟然溢出一点泪花。

一刻钟后。

共主寝房里。

云敬梧四人从密道出来,不等他们舒一口气,就看到了屋里端坐着的幽暮共主,他身边没有公公服侍,看到他们从密道出来既不惊讶也不意外,似是在特意等着他们。

“云大人,又见面了!”共主微笑着说。

云敬梧看上去很虚弱,被夜望白扶着,脸色苍白无血色,而他的左手亦是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云敬梧示意夜望白扶他坐下,又看看被朔雪扶着的蓝樱,问:“阿樱,你怎么样?”

蓝樱艰难地抬起头,显然比他更虚弱。

“兄长,你快看看阿樱。”

夜望白走过去,帮她把脉,一会儿一个脸色,让人琢磨不透,朔雪是个急性子,问:“你倒是说呀,姐姐怎样了?”

夜望白问蓝樱:“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蓝樱轻轻点头,然后疲累得晕了过去。

“姐姐!”

“阿樱!”

“阿樱没事,她只是把别人的一个时辰当三四个时辰用,心力交瘁。现在不要吵她,让她好好休息!”

共主走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副床榻,说“先把云夫人放到那里吧!”

他会这么好?朔雪就要指着他的鼻子骂,被夜望白阻止了。

云敬梧点头向夜望白示意,夜望白便把蓝樱抱到了床榻上,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

“朔雪,烦请你帮我照顾阿樱!”云敬梧请求。

知道他们要说事,朔雪满口答应。

共主先一步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云敬梧和夜望白随后跟上。

。。。

对于你们为什么闯我灵药阁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共主不想多说,因为说多了总之是自己理亏。这也让云敬梧省了些口水。

共主待到他们都坐定后,直接问:“你们怎么知道灵药阁的密道?”

似是知道他们要如何应答,共主先堵了夜望白的口,“即便是最顶尖的机关工匠,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出口,就算找到,也不可能打得开。除非。。。”

“除非中州王室族人的血?”云敬梧接着说,既是疑问,也是回答。

“那么,”共主双手使劲抓紧扶手,显得无比激动,只是在刻意隐忍抑制,身体止不住往前倾,问:“是谁?”

云敬梧和夜望白对视一眼,似乎在商量要不要说出实情,说出实情后不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后果?

在他们犹豫之际,共主自己出选择题:“是云夫人,还是,另外一个姑娘?”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夜望白问,云敬梧就算了,自己也有可能呀!与其直接说出实情,夜望白觉得不如先套套共主的话。

“哼哼,”幽暮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反问:“你也是女人?”

“难道能开密道机关的不是王室族人,而只要是女人就行?”夜望白本性张狂,即便面对中州共主,亦是张口就来,丝毫不会考虑是否欠妥。

夜望白不是朝中人,可以毫无顾忌,云敬梧却不同,他知道惹怒一个权势之人是没有好结果的,为免夜望白继续挑战共主的耐心和底线,云敬梧开口了。

“大王,幽谷是谁?”

“你们知道幽谷?”幽暮显然更激动了,喃喃自语道,“幽谷,寡人的小谷,寡人的女儿,寡人唯一的女儿。”

此话不得了,云敬梧和夜望白均是瞪大了双眼,对可能的事实难以置信。

“幽汝公主不才是你的女儿吗?”夜望白问。

共主摇头,说:“幽汝是铖王弟过继给寡人的,而小谷才是寡人的亲生骨肉。”

“大王,可认识,夜斓?”夜望白的姑姑名唤夜斓。

“夜斓?斓儿,斓儿?”

里屋的三个大男人相互试探询问,试探出一件难以置信的往年情事。

而外屋的人就愉快多了。朔雪见到茶几上摆放了一些水果,便将果盘抱在胸前坐于蓝樱榻前,眉眼弯弯,抑制不住的欢乐情绪。她剥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品尝,甚甜,又增加了几分愉悦的心情。不行,她一定要和别人分享她方才的梦境,在梦里,朔雪回到了欢乐的,无忧无虑的孩童时期。

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就只有自顾自地对蓝樱说了。

“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蓝樱丝毫未动,睡得很沉。

朔雪方才只是试音,因为她不想吵醒姐姐。她就用方才那个音调,小声说:“姐姐刚才梦到什么了?嘿嘿,我跟你讲,我梦到自己小时候了。”

朔雪出生尊贵,比朔风晚一刻钟来到这个世间,但她并没有住在宫里,也就没有沾染任何算计和居心叵测。她自小和朔风在砚山长大,由清风师太抚养,砚山有一大群师兄妹,他们一起爬树掏鸟窝,一起下河塘摸鱼。

“姐姐,你知道吗?我有个胖师兄,他每次下河塘都摔得一身泥,那样子太滑稽了,哈哈哈哈!”

朔雪和师兄妹们一起识字一起习武,师父可严格了,每天规定要写一千字以上,第一天就写自己的名字一千遍。

“姐姐,我小时候,为了偷懒,临时自己改了名字,你知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吗,叫丫丫,这样写起来就简单多了。要不是方才做梦,我差点都忘了自己的这个名字了。”朔雪一边说,一边帮忙赶走打扰姐姐休息的蚊子。

“朔风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简直比女孩子还漂亮。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和朔风长得像呀,我们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子曾一起去农夫家偷桃吃,农夫一路追到了山上,师父将一群小孩领出来让他认,农夫却把朔风认成了我。朔风刚想辩解,农夫大叔竟然笑了,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吃两个桃怎么了,来,大叔多给你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