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琪说恶心,对此我还是挺理解的。
虽说谢玉琪从未跟我们详细讲过她自己的过往经历,但之前在追求小莲的那一段日子里,她曾反复提及自己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
就凭这一点,基本上便能确定,谢玉琪极有可能是在国外长大的。
国外长大的华人能简单吗?
要知道,以前的国外,那情况可是复杂得很,甚至真的会有针对华人的恶劣事件发生。
看完一楼后,我带着她来到了二楼。
左手边便是洗澡间,刚一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明亮的镜子和一个整洁的洗漱台。
洗漱台的旁边就是花洒,再往前走,便能看到蹲坑的地方和一扇窗户。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外面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山,景色倒是不错。
这厕所的空间不大,要是再放个洗衣机的话,就会显得很拥挤了。
所以小莲那会儿他们洗衣服,都是抱着个盆,要么去河里洗,要么就在楼下找个空地洗。
这座屋子没有阳台,从浴室走出来后,直接便是客厅。
客厅后面有窗户,正前面也是窗户,采光倒是不错。
客厅的左边有一间屋子,右边则有两间屋子。
右边的两间屋子显得很空旷,不过还是摆放了些许农具,有锄头、镰刀之类的,靠墙立着,看上去有些杂乱。
左边的屋子同样很空,在屋子的角落里有着一个楼梯。
那楼梯都有些生锈了,扶手的地方也掉了不少漆。
我告诉谢玉琪:“这就是前往三楼的地方。”我们通过楼梯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三楼上面没有任何护栏,空空荡荡的。
这里和一楼的院坝都是以前晒东西的好地方,每到收获的季节,就会铺满各种各样的农作物,一片繁忙又热闹的景象。
在空旷的三楼上,微风轻轻拂过,我趁着这宁静的氛围,将小莲的事毫无保留地、完完整整的给谢玉琪讲了一遍。
从最初小莲所遭遇的不公,到后来经历的种种磨难,我都详细地叙述着,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谢玉琪听完后,愤怒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瞪大了眼睛,气得直跺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老婆,真后悔我认识老婆太晚了,如果能早点认识她,我一定不会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而且她还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吐槽我之前为小莲所做的事疲软无力,没有给小莲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和改变。
面对她那犀利的指责,我一时之间竟语塞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却发现任何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终,我只能无奈地对着她竖起个大拇指,以此来表示我对她的气愤的理解和认同,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讲完小莲的事,我心中对谢玉琪在国外的经历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见我满脸好奇、充满期待的模样,谢玉琪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讲。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地跟我说了一些。
谢玉琪的经历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总结起来,就是充斥着无尽的暴力和血腥。
她讲述着在国外遭遇的危险和冲突,那些充满争斗和伤害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她的故事听得我心惊胆战,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背后阵阵发凉。
也难怪她的性格会如此火爆和直接,想来正是那些充满磨难和挑战的过往经历,塑造了她如今这样风风火火、敢爱敢恨、毫不畏惧的性子。
有些时候我其实还挺庆幸,自己在如此安谐的环境。
想想谢玉琪所经历的那种环境,我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要是我身处其中,估计活不过两天就得被人整死了,而且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呢。
我俩在三楼上面蹲着,任微风轻拂面庞。
我们吹了会儿风,享受着那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随后又闲聊了一会,天南海北地扯着,从生活琐事到未来的憧憬。
直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才起身回到了一楼。
此时,小莲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悲伤哭泣。
谢玉琪见状,这才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安慰她,轻声细语地说道:“老婆,老爹在天之灵也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现在既然已经开始了新生活,那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才对啊。”
小莲缓和了情绪后,对着谢玉琪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是给老爹迁坟的日子,要迁到老家去,所以我们决定在这里呆一天再走。
小莲牵起我和谢玉琪的手,缓缓说道:“陪我走走吧,以后可能很少再来了。”语气中充满了留恋与不舍。
我俩点了点头,跟着她出了屋子,打开右侧的小门。
外面有一个土坡,土坡上面插着四把剑。
这四把剑都是小莲的父亲给她买的玩具,由此可见,小莲的父亲对她真的很是宠溺。
我地从土坡上拔出了一把剑,仔细端详起来。
谢玉琪见状,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直接双手并用拔了两把。
为啥要拔剑呢?
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小莲满心期待地想要去一条小河,然而那条通往小河的路我们公司的人并没有进行清理,仅仅只是清理了门前大约 100 来米的距离。
杂草丛生,荆棘密布,前行的道路异常艰难。
所以,身为男子汉的我俩,自告奋勇地承担起在前面开路的重任。
不得不说,这剑的质量简直超乎想象的好。
我们用力地挥舞着剑,砍向那些肆意生长的杂草。
令人惊奇的是,在不断地砍伐过程中,剑竟然逐渐重新恢复了往昔的锋利。
尽管剑身上有些许锈迹斑斑的痕迹,但这对于我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我跟谢玉琪这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中二病一下子就犯了。
我们仿佛化身为武侠小说中的大侠,一边卖力地挥剑砍草,一边扯着嗓子中二地喊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名字,什么“横扫千军”
“一剑破苍穹”,喊得那叫一个起劲。
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像野兽般肆意地吼上一声,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无尽的力量。
那夸张的模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估计会笑掉大牙。
也就是这片区域已经许久没人来了,不然就凭我俩这副近乎疯狂的举动,旁人怕是得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遇到了两个疯子。
我们就这么一路勇往直前,汗水湿透了衣衫也毫不在意。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陡峭的下坡地。
这里以前是有着一块宽大结实的石板的,人们可以踏着石板轻松地走下去。
可如今,那块石板却不翼而飞,也不知道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选择从这里直接纵身往下跳。
我俩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落地后,赶紧站稳脚跟,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随后跳下来的小莲,确认她安然无恙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沿着崎岖的小路往下走去。
再往下走,杂草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繁茂了。
我们先是穿过了一片枝叶繁茂、遮天蔽日的树林,耳边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啼叫声。
接着又路过了一片看上去摇摇欲坠、快要垮塌的寺庙,寺庙的墙壁斑驳破旧,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经历了种种波折,克服了重重困难,我们终于抵达了心心念念的目的地。
这是隐藏在一片静谧树林里的景象,树林被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恰到好处地分割开来。
这片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见底,水波荡漾,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可能以前那光滑平整的石头板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石头下面布满的青苔。
要是在炎热的夏天,我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卷起裤腿,欢快地下去,好好玩玩清凉的河水。
然而,今天可不是来玩水的,所以就不必了。
小莲动作轻柔地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装了些清澈的河水后,又仔细地放进背包里。
跨过那条不算宽的小河口之后,展现在眼前的便是一片荒废已久的田地。
这里就是以前小莲和父亲常常来辛勤劳作、耕活的地方。
那一年,小莲的父亲基本上已经辞去了工作,决心安心在家里陪伴着小莲的母女。
他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家人,享受着家庭的温暖与宁静。
但小莲的父亲,他的老板不愿意错过这么一个学历出众、能力卓越的人,所以一直坚持不懈地为小莲的父亲发着工资,并满怀诚意地希望他能重新回去公司,继续为公司贡献力量。
然而,小莲的父亲婉言拒绝了老板的好意,而且每次打来的工资,他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老板。
老板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这件事一没登报纸宣扬,二没在电视上报道,老板却能知晓其中的详情,并且亲自来参加了小莲父亲的葬礼,表达了他对小莲父亲的深切缅怀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