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门还能听懂人讲话吗?”林凡看向师妹求助,不过后者还在抱着自己脑袋痛哭,一点都不关心外界的事情。
好在不请门似乎自己本身只能开,不能关,打开的部分就没有再关回去了。
林凡伸手试探了一下,正好可以伸过他一个手掌。
“别说马车了,这样根本连人都过不去。二狗,还能再来一次吗?”林凡对着二狗问道。
“应该可以,不过它有戒心了,效果会差很多,不一定能再打开多少了。凡哥,要不咱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帮我开了门,你想回去就回去。”
二狗正要上前敲门,林凡却拦住了他,“这样不行,得想办法确保这次一定能打开一个够人过去的口子。”
不等林凡想出办法,孙若兰忽然对他开口道:“林大哥,今天怎么只有师妹,前几天的紫月姑娘呢?”
林凡随口答道:“紫月受伤了,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让她恢复。她虽然没事,只是不知道伤什么时候才会好,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孙若兰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林大哥,既然你觉得这位师妹不是今天突然出现的,不如问问紫月姑娘如何?你不信我们,总该相信她吧?”
林凡深深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不过所有其他人都说师妹是今天冒出来的,这件事确实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问问紫月也是个好办法,顺便问问紫月知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突然没有了师妹的记忆。
“紫月,紫月。”
林凡轻轻叫了两声,紫月的脑袋就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
自从被‘浩然正气’所伤之后,紫月的状态一直没有好转,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在林凡身体里休息。考虑到需要紫月在危机时刻能及时出手,所以现在她一直是这样的挂机状态。林凡不叫她就一直处于半离线的状态。
“阿诚怎么了。”紫月伸了个懒腰,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露出两颗虎牙。
林凡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女朋友问道:“紫月,你应该记得师妹的吧?”
紫月疑惑地歪歪头,“师妹?谁?”
林凡把胸口的脑袋掰过来朝向那边蹲在地上如同一朵蘑菇的少女,指着她问道,“师妹啊,还能是谁?墨门的泽止善,之前我们交手过的,后来……”
“等,等等。”紫月嘴唇苍白,有些艰难地开口,“不是这样的,泽止善已经死了。”
“什么?”
林凡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可是自己的记忆明明。
林凡的手微微颤抖,拉了拉裤子,镇魂珠闪着幽光,让他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
是敌人的攻击吗?
不对,如果是这样,镇魂珠应该可以消除的。甚至也没有感觉到泽止善身上传来对自己一丝恶意。
“师妹。”林凡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泽止善抬头看了林凡一眼,眼里都是不解。
不对,怎么没有情绪。林凡已经很仔细在感受了,没有情绪从泽止善身上传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不过自己记忆的林凡只好再次求助紫月。
“从不一样的地方开始讲,看看我的记忆哪些地方被改了。”
紫月点头,有些起皮的苍白嘴唇断断续续讲着杀死泽止善之后发生的事情。
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林凡自己讲给紫月听的。
不过里面出现着明显的问题,就是林凡的记忆里许多地方都有着泽止善的参与,她甚至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紫月讲述中却是用别的方式化险为夷的。
林凡细细思考,确实觉得很不合理,自己就根本不可能放过泽止善,也不可能莫名奇妙就认下这个师妹,甚至在之后和她改善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林凡头疼地看着那边蹲着的少女。
“阿诚,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不等紫月揭晓答案,马思娇就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林凡面前。
“主人,可要奴家为你解惑啊?嘻嘻。嘻嘻嘻。”
林凡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之前为了讨论给妙珠子下葬的时候,马良才出来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完全搞不懂是什么的内容。
好像开头是,忘了。中间,忘了。最后,没让他说完。
不过,总之当时他手上拿着一个折扇。当时林凡就觉得有点眼熟,可是没有多想,现在想到了。
“马良才!是你!你怎么做到的!那个折扇是泽止善的东西,怎么到的你手上。”
马思娇捂嘴轻笑,“林凡,你虽然脑子一般,但有时候反应还挺慢的,竟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林凡伸手要去抓马思娇的衣领,却从她的身体穿过。反过来她的柔夷却一把抓住了林凡的手。这手冰凉,不似活人。
“林凡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哎,和你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不过总之这是你的“心魔”,你为自己招的魂,我只是给了你一点暗示,帮了你一把。”
“混蛋,你要是现在告诉我怎么解决,我还可以放你一马!”林凡对着她怒吼道。
“嘻嘻嘻,怎么解决?你,不是很清楚吗?”马思娇语气撒娇道,“把黑刀扔了,十两银子卖了也成,事到如今你又不是真的很缺这一把兵器了。怎么?做不到吗?”
林凡一只手抓着头,一思考这事情就让他头疼欲裂,“不,不行,我不能把她给别人。”
看着林凡又和自己吵开了,其它三人都熟练地往后退几步,尽量远离他。
陈二狗正要对着牛大胆说什么,林凡就一脸痛苦地转头朝他叫道:“二狗,那把扇子,林老财三姨太的扇子是不是被你拿了?”
二狗两眼看向天空,“没啊,凡哥,什么扇子,我不道啊。”
林凡没有理他的辩解,继续道:“你去看看还在不在了?”
陈二狗一惊马上跑回了马车。
不一会,马车上传来了陈二狗的叫声,“天杀的,哪个天杀的,先偷我黑舍利,又偷我乌金扇,我这么穷都是被偷穷的!妈的!”
林凡看向地上的泽止善,“师妹,你的折扇,还在吗?”
泽止善虽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闻言还是抹了抹眼泪,从本就不富裕的怀里掏出了一把黑骨架的折扇。
陈二狗刚走下马车就看到林凡手上拿着那把乌金折扇,“凡哥,你,你怎么偷拿我东西呢!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黑舍利是不是也你偷的!我说你那时候怎么那么好心,非要给我过什么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