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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野猫突然窜入月夜,发出一声突兀的叫声,惊扰了花丛间的静谧。

佟佳如烟的思绪从那悱恻的记忆中骤然被拉回现实,双颊因未散的绮念而染上绯红。

夜风轻拂,夹杂着浓郁的紫藤花香,愈发衬得这片刻的沉默炽热而暧昧。

杨龙潭垂眸注视着她,手腕微微用力,将她的手牢牢禁锢在掌中,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收紧,揽住她柔软的腰肢,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呼吸微窒。

“喊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佟佳如烟的唇微微颤动,像是犹豫,又像是刻意延长这份煎熬。

片刻后,她轻轻启唇,声音柔弱却含着一丝娇媚:“龙潭……”

他低笑了一声,似是对她的顺从感到满意,温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耳廓。

……

风儿吹过,掀动了湘王府庭院中花草的绿叶。

碧落屏息站在门前,微微抬起手,掌心贴上那扇紧闭的暗门。

深吸一口气,她小心地用力一推,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门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碧落非常迫切地想要看看那幅画,看看那个女人。

她屏住呼吸,任凭手心逐渐沁出汗意,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她看清了前方隐隐约约的书架的轮廓,刚迈开步子,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

突然,她感到后脑一痛,眼前一黑,身子瞬间瘫软,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

黑暗中,脚步声缓缓靠近,随后是一阵低声的对话。

“主子猜的没错,这里果然有暗道。”一个冷冽的声音低语。

“我带人下去找玉玺,你看着她。”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回道。

“她要是醒了怎么办?杀么?”粗哑的声音透出一丝犹疑。

“主子的意思是留她性命。”冷冽的声音低沉而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留她性命?”粗哑的声音顿了顿,“可是她若乱说……”

“主子自有打算。”冷冽的声音打断了对方,声音更低,“你只需守好她,玉玺才是关键。”

粗哑的声音没再说话,片刻后,脚步声渐行渐远,黑暗再次归于沉寂。

养心殿内的灯火,宛如烈焰,将一室沉寂照得越发晦暗。

皇后跪在皇帝的龙榻前,而皇帝正和季淑在她面前,隔着一层薄纱表演着活春宫。

皇后身子微微颤抖,像一片随时可能折断的枯叶。

身着一件布料尚好的睡袍,腰带系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屏障,但再好的布料,也无法掩盖她脸上的憔悴与狼狈。

皇后眼睛通红,瞳孔泛着水光,里头有不解、愤怒,还有难以压抑的悲怆。

那水光终究敌不过重力,悄然滑落,滚过被掌掴得浮肿的面颊,最终滴在地砖上,碎成小小的水珠。

彼此相熟的人,最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痛,皇帝才不会对皇后打打杀杀的呢,他要在精神上折磨皇后,折磨佟佳锁的女儿。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父债子偿’吧。

显然,季淑因为皇后的存在而有些木讷,与昨晚相比退步了不少。

皇帝的手狠狠的掐着季淑的脖子,而后在其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拿出你的本事来。”

“叫的不好听朕就诛你九族。”

……

床幔抖动,季淑的轻吟带着哭腔萦绕在养心殿里里外外,钱公公站在门口,心里一阵莫名的痒痒。

“或许我也应该找个对食。”

半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初夏的花骨朵化作‘潺潺’花海,悄无声息地冲刷着京都的一切石阶与小巷。

沈如宁坐在窗前,手中握着洛眠寄来的信笺,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的边角,似乎想从这稚嫩的笔迹中感受到更多温暖。

信上寥寥几句,字迹虽显仓促,但字里行间的关切与思念依然透纸而出。

脑海中浮现出洛眠的脸庞,那双含笑的眼睛仿佛能穿越漫长的距离直视着她的内心。

“眠儿,一定要平安。”沈如宁轻声呢喃,仿佛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着空寂祈愿。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来,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推门声。

“小姐!”春至闯了进来,面色涨红,显然是奔跑之后的气喘吁吁。

沈如宁抬起头,眉间带着些许困惑,但并未因对方的失礼而动怒。

春至愣了一瞬,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姐……我太急了……”

沈如宁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无碍,你这是怎么了?”

春至猛地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惧:“佟佳如鸢……死了!”

“什么?”沈如宁疑惑的问道:“佟佳如鸢?”

春至点头如捣蒜,“对!就是被陛下赐婚给大少爷的佟佳如鸢!”

“怎么回事?”

春至连忙接话:“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一早大街小巷传遍了!”

“许是传言呢?没病没灾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流轻蹭的一声从窗子跃进来,“小姐,春至听的传言属实,佟佳如鸢的确是死了。”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风儿轻轻吹过,掀动窗前纱帘,飘飘然然。

“死状极惨,两只眼睛都被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