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瞬间呆住。
眼前这个神一般的男人,竟然问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
“我是下人……”
“不,你是我的心上人。”
碧落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湘王。
一语惊心似春风,吹散心中千层蒙。
本是凡尘随水流,忽闻此言梦已融。
……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川不可置信的看着郝恒山。
“四皇子不想要的人为什么要塞给我?”
书房内,郝恒山和郝川二人对峙着。
郝川的嘴唇有些微微发抖,他不敢相信,郝恒山能这么对他。
郝恒山抬头,眼神复杂。
“不过是一个女人,娶回来又能怎样?你不喜欢她大可以把她养在院子里!”
“你一个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郝川眼睛有些红。
“那你怎么不娶?”
郝恒山怀疑自己的耳朵塞了东西,听错了,郝川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什么?”
郝川平息了一口气后,说道。
“我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父亲你怎么不娶?”
“反正郝府已经养了这么多了,多她一个也不算多吧?”
郝川眉头拧到了一起,而后起身。
“儒家三纲五常里的‘父为子纲’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父亲!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
“谁给你的胆子反我?”
“说话!”
郝恒山本来就五大三粗的,如今一发起怒来,更吓人了。
郝川没有了往日的恐惧和妥协。
“你是说,你让你的儿子去调戏别人的未婚妻子这件事,我要听你的?”
“你为了让四皇子不娶她,你就要毁了你儿子的名声?”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郝恒山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向郝川,郝川一个转身躲开。
“我真的姓‘郝’吗?”
郝川直直的看着郝恒山。
“你说,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郝川的话把郝恒山问的一愣。
“郝川你什么意思?”
郝川退后几步,依靠在门上,露出了他从来没有过的笑。
“我什么意思?”
“那我就说直白一些吧。”
“洛墨笙才更像是你的儿子。”
郝恒山猛地把案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屋子里瞬间噼里啪啦作响。
“你再给我说一遍!”
按照以往,郝恒山气成这样,郝川早就跪在地上求他别生气了,可是今日的郝川,硬的很。
“那我就再说一遍。”
“洛墨笙,他到底姓洛,还是姓郝!”
……
魏云蹲在转角处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听到了,全都听到了。
自从元宵节过后,魏云就没有来找过郝恒山,受伤的内心刚刚平复好,准备敲门时就听到了郝川与郝恒山二人的对话。
魏云觉得郝家简直是一个地狱。
……
时间飞逝。
沈礼回来的日子到了。
沈如宁和沈阔齐齐的站在城门口,天气甚好,一眼望去,地平面上被绿色笼罩。
自那日洛眠把那件事告诉沈如宁后,沈如宁就总是偷偷的观察沈阔。
春风吹拂着沈阔的发丝。
“大哥,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沈阔看着沈如宁笑道:“我没事了,现在睡的很好。”
当然好了,每天都在魏九昭的怀里睡嘛……
沈如宁点头,她不能直接问。
“好啦!”沈阔摸了摸沈如宁的脑袋:“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
“那大哥有事也记得要和我说,宁儿很担心你。”
沈阔的手一滞。
“好,我知道啦。”
临近中午,钱公公从远处跑来。
“快了,快了!沈将军马上就回来啦!”
沈礼骁勇善战,皇帝自然也更加器重,所以让钱公公来迎接。
此时此刻,城门口人山人海,百姓早早聚齐,远远的眺望着城外那宽阔的大道。
忽而远处尘土扬起,铁骑奔腾的声音渐渐传来,如滚雷般震动大地,沈礼的身影渐渐清晰。
他身披银甲,腰悬长剑,跨坐在高大的战马上,黑发随吹风扬起,神采奕奕。
队伍整齐有序,步伐铿锵,战旗猎猎,映照着春日的光辉,红色的旗帜如同火焰一般在风中飘扬。
“二哥!!!!”沈如宁向沈礼奔去。
远处的洛眠,冷眼看着沈礼。
慕山看了一眼洛眠道:“主子,他不能杀。”
“我知道。”
慕山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但是我可以打他一顿。”
……
气啊,宁儿从来都没有这么这么热情的奔向我过!
沈礼只见远处飞来一个蹁迁的红色身影,像一只火蝶。
“二哥!”
沈礼急忙下马,沈如宁的热情让他不知所措,从前因为洛墨笙的事,他这个最疼爱的妹妹都不太搭理他,可是这次?
沈如宁没有给沈礼反应时间,一把扑了上去。
慕山觉得下一秒他的主子就有可能冲上去把他们兄妹二人分开,而后和沈礼打一架。
洛眠微微眯起眼睛,寒冷的目光中透露着不悦。
沈如宁的这个拥抱,对于沈礼来说,这个吃惊程度不亚于在战场上看到对家开出来一台m34式75毫米口径的意大利炮。
沈礼的手轻轻的不知所措的放在沈如宁的秀发上。
“宁儿?发烧了吗?”
“烧晕了吧?”
“我不是洛墨笙啊……”
沈阔走近听到沈礼的自言自语大笑。
“二弟还是这么有趣。”
边疆凄凉,自己再不逗自己开心,那可真是要无聊死了。
沈礼五官深邃冷峻,英气逼人,唇色微淡,仿佛生来就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沈礼左看右看。
“大哥,我怎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感觉有人在瞄我?”
洛眠:我会一直监视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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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宁满脸泪水。
重生后,终于见到二哥了。
“二哥,走,咱们回家!”
虽然不理解,但是沈礼依旧点头。
“好。”
铁骑进城。
迎接的侍从,官员,整齐站列,恭迎沈礼的归来,百姓欢呼,鼓声震天,铜锣响彻云霄。
百姓们在迎接沈礼,也在庆祝和平与安宁。
……
皇帝在皇宫办了一场接风洗尘的宴席。
毕竟爹是总尚书,母亲是太宰女儿,妹妹是方仪县君,自己还是个大将军,所以宴席很隆重。
沈阔:等会,那我呢?我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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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洛眠再次提及了婚事,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