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一路踉跄拽进院内走入房间后,闻纠才松开乔诗年的手,那双被怒火点燃的双眼紧紧盯着她。
“你要去联姻?!”
“闻纠,你现在应该冷静点。”乔诗年试图离他远一点。
刚退两步就被闻纠按着肩膀:“我说你怎么忽然找人叙旧了,乔诗年,你真是好样的!你选他都不选我!”
“我们是一伙的,闻纠,你要联姻是为了权力与未来。而我,也是如此,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我可以做任何事。”乔诗年伸出手轻轻环抱住闻纠。
闻纠眼眸微沉,伸手将她的手扯下:“我们是一伙的,是这样,没错,那你选他做什么?和我在一起岂不是亲上加亲!”
说完他伸手去解她的外衣:“乔诗年,你想嫁人的话,那就嫁给我好了!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闻纠!你疯了!”乔诗年惊骇,连连后退躲开闻纠的手。
“我没疯!我想这么做很久了!我尊重你,我等你喜欢上我!
你没有心!你竟然选择了姬澜舟!他能有我给你的多?你还会在他与我之中做选择?!”
“闻纠,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乔诗年退无可退。
“生气有用吗?”闻纠拉着乔诗年,三五两步将她扔到床上,上前禁锢住她的双手。
“唔……放开我!”
这一刻,所有歉意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对闻纠出格行为的恼怒。
“你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太久了,你忘了我本就不是好人。我喜欢你,尊重你,所以你就抛弃我和别人联姻,美其名曰为了我们的将来!”
闻纠与乔诗年鼻尖碰鼻尖,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满腔的怒火。
“你以为的联姻是你想象里的那样吗?你对这一切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我们是一伙的,但是我们也可以不是一伙的。”
闻纠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姐姐,嫁给我不好吗?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人,我们的子嗣会继承我们所有的理想。”
“闻纠,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我。”
乔诗年紧紧看着闻纠,她或许该认真思考闻纠刚才说的话。
“不,我永远不会放开你。”闻纠闭上眼亲了下去,“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就我不行?我不甘心!”
一个吻,鲜血从两人的嘴里流出。
闻纠的嘴唇被乔诗年咬破,可他却不知疼痛,只是尽情的去描摹他期待已久的吻。
这一刻,乔诗年对两人力量的不对等而感到愤怒焦躁。
她不能接受闻纠这样的行为。
可她无力反抗,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她只是绝望的闭着眼,等着一场侵犯开始与结束。
直到两人衣衫半敞开,闻纠喘着气松开乔诗年:“就到此为止吧,别再想和别人联姻,没那么简单的。”
乔诗年先是有些怔愣,她以为会被闻纠侵犯。
不过,现在的模样和侵犯倒是差别不大。
“闻纠,你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或许从今以后你不会想见我。但是你宁愿和别人联姻和别人同床共枕也不愿意和我一起,我很生气。”闻纠说着紧紧抱住乔诗年,两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最开始我只能允许慕卿尘在你身边,可我的忍让与软弱见证了他如何放弃一切也不肯选择你。所以,我从他离开你的那刻发誓,此生此世,你的身边只能是我。
我会不顾一切站在你身边陪你,你也只能选择陪在我身边。
乔诗年,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忘恩负义也好,我直白告诉你。你若敢于别人成亲,那我们就走到头了,我也会真的与别人联姻,到那时,我们之间是否会像现在这样,我不能对你保证。
到那时,我身后站着的是世家,我的孩子是世家的孩子。我的岳丈是权贵,我与他们荣辱与共,至于我和岳丈们会不会翻脸,就要看他们安不安分。”
闻纠的头埋在乔诗年的后脖颈处,低声说道:“是你先想要抛弃我的,所以不能怪我与你决裂,你不是一直藏着些心思吗,我猜你在担忧将来我掌握权势后还会和如今一样吗?
那你猜猜看呐,乔诗年,你若一直选择无视我,我也会很伤心,很生气。你知道的,要从失恋里走出来其实是很容易的,只要时间到了,只要又了另一个替代品出现,只要我够忙,我会走出来的。
与如今的你能走出想要联姻这步一样,我也能放下对你的爱意与眷恋。”
“放手!”乔诗年没有做任何回应,她只是语调冰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闻纠眸光暗淡,他松开手躺在床上静静看乔诗年整理衣服,最后见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他转身抱住被子,咬紧牙关,夹杂着各种情绪的泪水来不及流出便吸入被子里。
乔诗年走出院子,看着守在院外的莺珠斥责道:“为什么不来帮我!?你们的职责不是守护我吗?”
莺珠低下头:“我们不参与您与永乐王的事,除非他与您已是敌对关系。”
“滚!”
乔诗年一声呵斥后阴沉着脸到王府马棚骑上马扬长而去。
傍晚时,乔诗年在外城找了个客栈住下。
此时她已心乱如麻,愤怒委屈与不甘堵在心口,让这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闻纠那么说的意思不就是威胁她嘛!
断就断,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
客栈的大厅里正是用餐之际,乔诗年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两壶烈酒。
最终她还是只默默吃着面前的饭菜,那两壶酒成了气氛组。
耳边是关于她的传闻,这些人不知从何处听闻来的,此时正兴致勃勃说着。
“我听说那女子颇有才情。”
“才情是有,但不知廉耻也是真。大街上和男子拉拉扯扯就算了,还妄图让只会烧火做饭的妇人不顾家中老小陪她一起闹腾。”
“我见过,她确实是一把年纪了还不知羞。”
“我听说她之前陪咱们永乐王在周国做质子的时候就伺候过周国贤王一段时间,奈何人家是王爷,怎会将她一个丫鬟放在心上,还不是照样娶妻了。”
“我听说贤王是因为受了她的蛊惑才出家的。”
“听说那是另有隐情,现在永乐王念在她多年陪伴的份上允她了一些权力,所以她才能这么闹腾。”
“一个女子大把年纪就算了,妄图颠覆男女阴阳。”
“等着吧,等明天那些大官上完朝,这样的妖女就该被处置了。”
“我也听说她这么多年了,容颜一丝一毫都未变过。”
“容颜一直不变,那不就是妖怪嘛!”
……
“姑娘,王爷不是不要您……”
“我知道。”乔诗年的声音异常平静,她就静静坐在这里听着关于她的评论。
到最后不知是谁挑起头,又开始说她的好,说她在宫宴里作诗数十首,让丞相无言应对,说她一舞迷住了所有的男人,是红颜祸水。
“姑娘,要处置那几个人吗?”莺珠低声询问。
她们都知道那几个恶语挑唆的人怕是谁花钱放出的消息。
“不必理会。”乔诗年起身,“我累了,想好好歇歇,这天也冷,坐在这时间久了,手脚冰凉。”
乔诗年走上楼,回到房间里。
她抱着枕头躺在床上。
这个组织要是再成长的快一点就好了,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由有能力的人挑起重担,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挣钱。
要是出了第一个女官,那就会出第二个。
当女性渐渐在朝堂站稳脚跟,就会有左右君王话语权的可能。
但是,这个世界还不接受女性的力量,她也还不能安稳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好复杂,好麻烦!
她本就不是什么有信念感的人,如今该如何是好?
她想要查一查,多听听网友的意见。
不过,明天过了就可以回家了,她可以去问问网友们。
至于闻纠,说实话,现在见面怕是有些尴尬,而且闻纠对她做的事,很让她感觉到愤怒。
说她一直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她有吗?
·
等地二日日上三竿醒来时,乔诗年听到了令她震惊的消息。
“是的,一共五十几位官员跪在皇宫外等待着朝会结束。听说有三四个当时就血溅当场死掉了,以段麟为首的官员今后怕是不好过。”
“当场死掉?那就是说还有没死掉的?”乔诗年严肃的问道,看向手中的信纸,上面极为简单的标注死去人的名字、职位、年龄。
“嗯,最开始是丞相带头,结果丞相被人拦下,就这样慌乱中,没注意到其他几人决绝的撞柱,当时人就断了气。还有两个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
“好,你先停一停,让我想想。”
不等乔诗年多想,客栈外闹哄哄的,原来是那些官员的家眷带着人找上门来。
自然比他们更早一步到来的是京城的巡防军,他们拦住身穿丧服的人。
外面的吵闹,乔诗年透过窗户已经知晓这些人的意图。
一时间,她就知道事情比她想的更严重。
“姑娘,繁花郡主求见。”
门外合欢的声音响起。
“让她进来。”乔诗年先是惊诧合欢何时来的,随后决定先接待来客。
繁花郡主花似锦,他的父亲看面相是一个凶悍的可女儿却是一个大眼睛的美人。
“见过郡主。”乔诗年对着来人一拜。
花似锦高傲的看向乔诗年,面上笑意增加几分:“我是受永乐王之托前来看望你的,他让我告诉你无需担心,他会解决一切。”
“劳烦郡主为此而来。”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要怎么从这些愤怒的官员家眷里脱身?”花似锦伸出手挑起乔诗年的下巴:“是有几分姿色,难怪闻纠这么喜欢你。”
乔诗年很不喜欢这个动作,这样的动作就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供人打量的货物。
“郡主说笑了,我与王爷清清白白。”
“清白?那闻纠被咬破的嘴唇是狗啃的?”花似锦轻笑道,态度鄙夷:“一个贱种而已,喜欢的也只是别人玩剩下的货色。”
这一刻,花似锦毫不掩藏的流露出自己的恶意,她捏着乔诗年的下巴傲然道:“果然是贱种配烂货,想让本郡主嫁给他,我倒要看看这件事你和他该怎么破。”
“可惜了,本郡主年纪轻轻还未嫁人就要让未来夫君万劫不复,说出去恐会让人觉得本郡主克夫,不过……”花似锦眼眸一转,“本郡主不在意。”
乔诗年瞳孔放大,随后挥开花似锦的手,对她说道:“郡主既然如此厌恶闻纠,何不去请求皇上解除婚约?为何不在那天拒绝这场赐婚?”
“因为父亲说让我忍忍啊,不过今天父亲给我说,我不用忍了。”花似锦摸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腕轻笑道:“你可知,我来时闻纠正要去何处?”
乔诗年心头忽有不祥预感:“去何处?”
“自然是去皇宫请罪啊,这次,可是死了不少人呢。你说要怎样才能平息这场官员死伤的损失与其家眷的怒火?”
“送客!我不想听这麻雀叽喳乱叫。”乔诗年转身去穿衣服,开始收拾自己。
“哼!本郡主之后可会在天牢来看你的。”花似锦捂着嘴笑,神情得意极了。
看到她这样,乔诗年就想到了当年的玉安公主,她的坟头草要是没人搭理的话,应该有花似锦这个矮个子这么高了吧。
“合欢进来,今日,我要盛装打扮。”
花似锦这言之凿凿的话让乔诗年知道了另一个信息,被神女庇佑的闻纠都可能会出很严重的事,别说只是无权无背景的她了。
那么兴州的人也会因为她收到牵扯,那些学院里的人,那些以她为首的人就可能会受到镇压。
好在昨晚做了个梦,梦的内容她还记得。
等她慢悠悠吃过午饭后又磨蹭了许久快到傍晚才走出客栈门,刚走出客栈门就有激动的人想要冲过来。
“哎呦,我的乔姑娘啊,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外面这些泼妇今天是铁了心要找麻烦。”冯天默连忙拦住往外走的乔诗年。
“你怎么在这?”
“唉~说来话长,我正在给蓝盛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准备未来的离别惊喜呢!就听闻此事,连忙过来了。”
冯天默偷偷在乔诗年耳边低语一声:“乔姑娘放心,那日宴会上的刁难我师侄牢牢记在心呢,当年给墨呈准备的手段最近就给蓝盛用上,反正他的名声本就不好,不会有太多人怀疑的。”
“当年……”
乔诗年想起来了,她拍拍冯天默的肩膀说道:“那就做得更好一些,更周全仔细一些。”
“妖女!我今日就要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一持剑男子冲了过来,却被莺珠一脚踹翻。
乔诗年示意莺珠他们把她刚做好的脚手架搬来,她也毫不顾形象踩上去,坐在最高处拿着铁喇叭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是乔诗年,也可以换个称呼叫我。没错,我就是能大闹皇家宴会却毫发无伤的、你们口中的妖女。”
说到这里,围观的人群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
她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楚闻皇帝,可以不用怀疑了,我就是那个一直帮助闻纠的神女。
我赐予你们粮食的种子,我希望你们能不靠神力靠自己吃上饭,我赐予人族知识,是因为我想要看到你们走向更文明的道路。”
此话一出在场沉默了。
“你要个妖女,竟然试图伪装成神女,我要杀了你!是你迷惑了朝臣害死父亲的!”
“可以啊,随时来杀我。这只是我留在这个世界一个神识而已,这具身体死亡时,我就能提早回到神界,当然,你们要是不杀我,我到了午夜子时也会消失回去。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选择杀我,也可以选择等到午夜子时看着我消失。”
“她是神女?”
“不可能吧?她怎么会是神女?”
……
无视下面人的声音,乔诗年继续说道:“我原本只是可怜那个流浪回京寻找父亲的孩子,想着送他回来就回神界的。
可是后来又心疼他小小年纪要为了全国的百姓去周国为质,他没享受过几日富贵就要为了所有人牺牲自己,小小的身躯却承担那么多苦难。
我看重他身上的品质,许诺他只要他能让天下所有人吃上饭,过上好日子,我就在他死亡后带他去神界,从此免去死亡与苦难。
我希望天下所有人都能识字明理,大道重任无男女之分,只要能造福天下百姓的位置,都是能者居之。
可是,贪婪愚昧的人类啊!你们让我感到了失望,我对你们今日卑鄙肮脏的阴谋感到深深的失望。”乔诗年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动情的抬起手指向那些身穿丧服的人。
阴谋是双向的,当你栽赃陷害人时,就要做好反噬。
很显然,乔诗年在这方面技高一筹,神女这身份放在这个时代可是无敌的。
“我想要收回我对楚闻的所有恩赐,但……当权者作恶,百姓无辜!
所以,我将为人间降下一场寒冷,直到当权者明白灾害面前,生灵平等这个道理,直到他们醒悟为止。
这场寒冷或许会死很多人,会冻死长在地里的粮食,会让很多人无饭可吃,但是这是为了天下的未来。
当官的男子瞧不起女子,实在令我倍感震惊,若是皆以此想法,那神界来帮助你们的不是神女而是神男。”
乔诗年双手下垂,随后再次举起话筒说道:“或许你们不信,你们要认为我是妖女,想要杀我的,想要烧死我那便来吧。
寒冷,从今日我离开起!
这个人间,这个国家的官员,我很失望。当你们的诚心悔过时,有所行动时,我会再度降临。
到那时,我会引导皇族,让他们带领你们走向更美好的生活。”
说完,乔诗年将手中铁喇叭一扔,就那样端坐在三米的脚手架上。
下面的人惊疑不定,有人真想突破重围冲过去,可是却被巡逻军拦住。
“她在胡言乱语拖延时间!”
远处的高楼上,蓝盛一只手搭在墨林的肩膀上:“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墨林不回答,他有些害怕,害怕未来。
·
姬澜舟用力踹着房门,当他再次用力一踹时连忙收力。
绿萼险些被踹中。
“少爷,老爷默许你出府了,说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姬澜舟一惊,连忙往外跑。
“少爷,马在府前已经备好。”
“知道了!”
深夜,所有人举着火把看向坐在高处的人,就见乔诗年的左手泛着荧光。
“那是什么?”
“她的手有图腾在发光?”
“我听闻永乐王早年也收到过神女赐给他的印记,那印记在晚上也会发光。”
“她真的是神女?”
下面的声音已经有些听不清,可乔诗年还是举起手,当衣袖顺着手腕到臂膀的时候,她开口说道:“这是神的印记,证明我在神界能听到人间的声音。”
“那么诸位百姓,时间要到了,我该回去了。”乔诗年说着就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身躯。
“消失了!她在消失!”
“她真的是神女!”
“我们因为那些官员被神责罚了?”
“他们还敢在此闹事!”
“他们想打杀神女。”
就在乔诗年完全消失时,一直守着等待着见证的百姓沸腾了。
刚刚拥挤到人前的姬澜舟正巧看到最后乔诗年对他微笑的一幕。
他惊呆了,甚至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披麻戴孝的人慌了,他们眼睁睁看着事情到了如此地步。
神女?
那不是传说吗?
来真的啊?!
合欢与莺珠怀里各装了两封信,两人再不与旁人交流,点头示意后走到客栈后院牵起马各自前往一个方向。
·
“呼~!装过头了!厕所厕所!”乔诗年猛地睁开眼,鞋也不穿就跑去厕所。
她是想装一波的,那些个古人是真傻,在那为了看她是不是真要消失站了五个多小时。
晚饭后忽然想吃西瓜,就小小吃了两口西瓜而已,上去四个多小时后,她就开始憋。
“回来了!”乔诗年打开酒店的窗户,看向外面。
二十三楼,看下面的车流有些不是很清楚。
她虽然恢复了这么久,但感觉有个两百多度。
看着车流许久,她叹息躺回床上:“不回去了吧,不想回了。”
“或许,下次再回去就该带炸药了。”乔诗年低声呢喃,“寒冰期要到了,希望他能做好准备。翠翠他们也要做好准备才行。
楚闻的官员们啊,等着被暴动的百姓制裁吧。这场战争里,没有一个无辜人员,中立就是已经站好队伍了,只是与激进派不同而已。”
她闭上眼深呼吸着。
屋内的香薰是薰衣草的,小白安排的很贴心。
她现在有些佩服莫非白了,当初他一个人要为她穿越做准备,要为她逛论坛刷帖子,要帮她出主意,还要安慰她惊恐的情绪。
顶着巨大压力让爸爸妈妈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有些奇怪。
她都不敢想刚穿越的那十几天里,莫非白一个人怎么能完成这么多事?怕是掉了不少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