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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农家二姐的诰命之路 >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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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欣虽然知道赵和和她印象中的皇子不太一样,但是知道赵和竟然隐姓埋名地开慈幼院,还是有些许惊讶,便道:“殿下竟是如此有善心,倒是多了些人情味。”

赵和便道:“只是不知我原先在郭小娘子的心中到底是落了一个怎样的印象,竟是让郭小娘子每每与我说话都隐隐带着刺。或许,若是郭小娘子对我多了解些,我们还能成为知己。”

一直在身后默默地跟着的文演听到这话,拉着缰绳的手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差点掉下马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错愕地看着身前的赵和,低声喃喃道:“殿下这是又作甚了?莫不是有什么邪祟上身了?”

赵和回头,一记冷眼朝文演飞过来,文演立马闭嘴。

郭欣自然也是听到这话,微微一笑。

心中叹道,文演的心思她也能理解,若是赵和是一个前世之人,说出这番话自然不奇怪,但是他可是一位皇子,还是极为受宠的皇子,只要他想,甚至还能登上皇位。

如今这样的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也觉得甚是惊奇,她即使是骠骑大将军的嫡亲孙女,那也是和皇子有着明显的身份之别,皇子若是能够平等看待他人都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事情。

而今,赵和竟然说出了想要将自己看作知己的话,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升起。

郭欣没有再说话,她也不知道到底应该从何接起这番话,只是心中对于赵和的印象在逐渐地改变,或许他并不是传统的皇权的代表呢?

只是推翻先前对于赵和的印象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知己若是能够成就,自然也是让人向往的吧。

她活了两世,都还未找到过一个知己,若是能在这个朝代找到属于自己的知己当真是幸运至极的事情,又是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

将军府的门口,郭欣熟练地翻身下马,朝着赵和道:“今日我在作坊看到几个或许会对方子起了歪心思的人,又或许是对那面起了心思,总而言之,希望殿下还能多加注意,以免事情横生枝节。”

赵和点了点头,郭欣走进府邸,一走进去,便看到门内的小厮朝院子里小跑着,好似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她并无多想,这可是将军府,若是有什么事情,自然有祖母顶着,再不济也还有各个叔伯婶子,她便安心当一个乖巧的将军府小姐即可,便慢悠悠地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还未走到院子,便远远地瞧见贺景民夫妇带着贺宁馨朝自己走来,远远地便喊道:“欣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一直惦记着你何时回来呢,便让小厮若是见到你回来,即刻来报。”

郭欣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难以抑制地激动,只是这儿还不是说话之地,便拉开屋门,将三人都迎了进去,又遣散四周的下人,只留他们四人。

“大宝!”

“爸、妈、小宝!”

四人抱在一起,眼角都流下泪,众人的衣裳都湿了不少,虽然这已经是正式相认后的第三次见面,但是还是难以抑制地控制心中的情绪。

贺景民缓了缓,握着郭欣的手,道:“我这次是向贺老夫人借了上书一事找你过来,不然我来这里实在是太过于突兀。但是这件事情先不要紧,你吃饭了吗,应该还没有吧?”

说罢,朝着贺宁馨努了努嘴,贺宁馨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拆开,道:“姐姐,一边吃一边说。”

四人不知说了多久,贺景民问道:“大宝,你穿过来是因为原身的父母自杀死去后,原身又听到一个大秘密,在回去告诉原身的家人之时摔死了?”

郭欣点了点头,道:“说起原身父母死去的原因,我至今感觉荒唐,但又很悲凉。”

贺景民三人看着郭欣,示意她继续说。

郭欣叹气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一直想要找机会朝祖母说,又或者别的有权之人说。原主的父母死去是因为粮税,那时候是荒年,本就极为贫困的他们好不容易凑齐了要交的粮税。”

“但是终究是败在了贪腐之上,那些衙役采用淋尖踢斛的方法为自己获取利益。那时候,衙役威胁若是原身的父母第二日还未交起剩下的粮税,便是要他们承担后果的。”

“可惜那原主的爸妈也是一个懦弱的,竟是直接自杀了,但是他们不自杀又能去哪呢?只是他们在临走之际又留了一丝善念,竟是让儿女们活下来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年纪那么小的四个儿女要如何活下来。”

郭欣说罢,意识到说多了,便道:“我想说的主要是贪腐之事,听闻祖母说爸爸如今是在朝中当差的,是一个文官,职位还不小,但是我也不太懂什么官职,所以我想知道若是想让爸爸为贪污之事上书,可行吗?”

贺景民其实也知道大昭朝的贪污之事已经深入骨髓,先前有不少的文官都为此事情上书过,但都被陛下按下不表。

或许是事情太大,若是要深究,朝中不少的官员都要下狱一大半,那到时候谁来做事。

又或是因为陛下过于重情重义,朝中不少的官员都是他的故旧,不舍也不忍动这些人,可是骠骑大将军也不见陛下手下留情,是以,到底为何一直不愿处理这事,朝中无人知晓。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处理贪腐之事了,若是有人想要提出这件事,也只是简单地处罚一下底下无关紧要的小官。

可是若是这些事情没有上头的允许,贪腐之事又如何会深入大昭朝的各个角落呢?

贺景民默了良久,长长地叹气道:“这件事情我自然是可以上书,只是上书之后,陛下愿不愿意受理,即使受理了之后,又有多少人会被处置,这些都是未知数。”

说罢,看向郭欣道:“这儿不是前世,也不是一个极为民主的国家,你应是知道的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理想主义者,这件事或许很难如你所愿。”